对于盐政这方面的事情,其实梁奕几乎没有管过,而且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能够从方永谭和之前了解的结合起来,并且这是一个朝廷绝对不允许有意外出现的事情。
不过就像是方永谭所说的一样,只要盐的价格是朝廷定下来的,是没有私人出售和贩卖的,那么其他的问题对于盐政使来说都不是问题,每年汇报盐的销量和要押送银子回都城都是小问题,基本上土匪不会选择官府的队伍下手,再说押送也是有官兵护送的,除非是不要命的土匪。
而且这些都是每年年底的时候上交一次就可以了,不需要随时盯着,但是在顺天府内的事情就要随时看着,不然出现了问题,盐政使第一个跑不掉的。
“下官当时想过,想要直接控制盐的价格肯定是不容易的,只要有宋城商会存在,随便一煽动,不仅顾不上价格,还要照顾百姓们的情绪,那么就要从走私这方面下手,毕竟这个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让官兵出手,只要是出现走私的,让官兵或者是将士前去阻拦和扣押就可以了,特别是沿海一带,总不可能一个小小的商会还敢嚣张到这个地步。”
“于是下官就将此事汇报给了陆大人,在梁大人您没有来之前,只有陆大人可以调动部分将士的,让将士们在进入顺天府的两个城门把守,所有入城和出城的都仔细的检查,防止有走私盐的情况,第二个在各州也安排了将士严查,同时在生产盐的沿海一带也安排将士们巡逻,只要有私自贩盐,运盐的无论什么原因都先抓起来审问,经过一个月的不懈努力抓获了三十多人,他们毕竟招架不住审问,都招供出来和宋城商会有关,既然掌握了证据,下面解决起来肯定非常的轻松,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汇报了。”
“梁大人,此言当真,方大人将事情上报之后,下官就和衙门的其他官员商议后,决定对宋城商会出手。”陆舒也在一旁补充道。
两人都是顺天府的官员,没有必要联合起来说假,而且这些都是可以调查出来的,完全没有必要,只不过是证明所言不假而已。
随后方永谭继续说道:“在讨论结束后决定三日后就动手,为了防止有人逃跑,首先在顺天府外驻守了将士,然后在夜里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让官兵呈包围的趋势靠拢最后将其全部拿下,并且有着非常明确的分工,可以说宋城商会所有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宋城商会终究只是一个商会,而这些官兵和将士们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非常多,在这样的布置下想要逃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若是和宋城商会一直在明显上较量肯定是不可能的,整个顺天府百分之九十的百姓都是向着商会的,估计只有剩下百分之十的将士对南齐朝的官府有信心,或者是想要归属南齐朝,一旦明面上对立起来吃亏的只能够是官府,总不可能到时候把所有造反的百姓都抓起来,到时候大牢都关不下。
其实梁奕也了解到之前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把哄闹的抓起来后每天就有百姓到衙门来求情一类的,往往结果就是衙门被围得水泄不通,每次将人抓光之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最后大牢实在是关不下才放掉的,若是这个办法管用的话也不至于到今日的地步。
听到这里,显然明白这次的抓捕是没有成功的,不然哪里会有今日这些麻烦。
果不其然,只听见方永谭继续说道:“按照约定的计划,三日后的早晨就打着训练的名声,将大军驻扎在了顺天府的外面,包围的非常严密,可以说没有人能够从这里冲出去,因为之前也有过一些训练,所以是不会引起怀疑的,在夜晚的时候埋伏在城里面的大军开始缓慢的朝着商会和商人的府邸而去,这一切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然后就在要动手的时候意外就出现了,这些人仿佛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一样,当冲进府邸要抓捕的时候发现除了仆人之外,其他要抓的人一个都不在。”
“随后反倒是官兵们被包围了起来,而包围的正是这些商人和顺天府的老百姓们,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藏起来的,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白的是,我们的计划全部都被泄漏出去了,而且就连一些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不仅没有抓到这些人,反而被发现了行踪,不过到了当时那种地步,已经没有停下来的可能,只能让官兵们立刻动手,能够抓多少人就算多少。”
“这些老百姓和商人们毕竟不是官兵们的对手,一个多时辰过后所有人都逃散而去,虽然最后没有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但还是抓住了一些主要的目标,至于那些动手的百姓们同样是没有放过的,当天夜里所有人都被关了起来,并且大牢有重兵把守,不曾想到第二日的时候大牢和衙门都被围得是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要求拿出抓他们的证据,这个下官自然是不担心的,然而去寻找证据的时候才发现除了人证之外,其余的证据都不见了,然而人证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最后不得不将这些人全部放走,因为有了此事过后,商会肯定有所防备,后面想要再从这里下手再也没有成功过。”
闻言,梁奕摇了摇头道:“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妄为,不过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根本就不需要再讲道理和给他们机会,是完全可以动手的,而且陆舒你也可以将此事汇报给本官来解决的,何必要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