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仲自然知道自己有这么毛病,其实这也是养成了一种习惯后导致的,所以现在就是只要别人透漏一些东西,都喜欢提前猜测一下结果或者是过程。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毛病是在宋州城接手家族上一位郎中之后慢慢出现的,所以说并非是一直都有的毛病。
一开始的时候,付仲给人看病,喜欢先诊断,心中有了大致的结果后才会询问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或者是一些症状,后面发现这样非常的繁琐,因为一开始有了诊断的结果,又听了病人的描述之后就会发现前面的诊断有很大的问题,很容易出现误诊的情况。
让他彻底改变最开始这种诊治办法的还是因为某一次给一位家族的老爷诊治的时候,因为不小心走了神差点出现了问题,从这次之后就让他怀疑这样的方法是不是正确的。
付家的郎中传了已经有几十代人,最开始的时候学习医术的是所有的嫡系子弟都要学习的,但是怎么样去诊治每个人都是有区别的,到没有做到所有人都必须要统一才行。
后面就改成了先简单的描述一些自己有哪些不舒服的地方,然后再来进来诊断,这样一来可以根据病人的描述来确定真正的病情,久而久之熟悉之后就一直用的是这个办法。
逐渐的,这个诊断的过称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就算没有在医馆之中,都喜欢根据自己的了解和别人的描述进行推测。
以至于刚才丁贇在说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开始思考,由于想的太过于认真,对于自己的失态没有丝毫的发现,付仲知道到时候在梁奕面前肯定不能这样做。
“丁大人,是草民疏忽了。”
付仲自然明白,无论这个习惯有多么的难以改正,到时候都一定要强忍着才可以。
“付仲,你所知道的总督的确是那样的,就算是在我南齐朝也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这个顺天府和兴元府的总督是不一样的,而且梁大人上任的这个总督也是不一样的,可以说两者是有非常大的差距,还有一点最主要的是现在的大人已经是总督,而并非是要去顺天府上任。”
见他的习惯稍微有一些改变了,丁贇又才继续的说道:“目前,我南齐朝顺天府的总督和兴元府的总督其实是同一人,所以应该称呼的是顺元总督,根据吾皇的诏书顺元总督乃是正二品的官职,主要的职责就是管辖顺天府和兴元府的军务,衙门事务,监察事务等职责,意味着两府所有的事情都属于总督管辖,并且所有上报给朝廷的重大事情都必须要经过顺天总督的恩准才可以,否则就是越级上奏,是明令禁止的。”
“而如今的顺元总督就是梁奕梁大人,他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驻守顺天府和兴元府,为的就是尽快稳定两府混乱的局面,所以大人并没有被贬谪,反而是升了官,毕竟这项重任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也不是谁都可以让当今圣上信任的,根据不久前传来的消息,现在的兴元府混乱的局势已经得到了彻底的稳定,所以梁大人这里道顺天府来,其实就是要前往知府衙门,不过是顺带从宋州路过而已,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最近,若不是梁小公子生病了,恐怕大人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付仲,这些你现在可明白了?”
丁贇可以说是把梁奕的一切都说的非常的清楚,若是付仲都还没有理解的话,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大人,草民现在明白了。”
“好,你既然明白了,那么本官就再多给你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你只要能够记住这些东西,加上有梁大人愿意帮助你,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本官接下来要说的这些你记住之后就要烂在心里,无论谁问起来都不能够透露半点,没有问询问那就永远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其实丁贇一开始是没有准备给他说这些的,只不过付仲的表现让他明白,仅仅是靠着现在这些的话肯定是不够的,好在付仲的理解能力和记忆力都是有的,能够记住这些比较重要的情报,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丁贇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闻言,付仲正襟危坐,他不认为丁贇这个样子的时候还会说一些无用的话,所以指了指左边的墙壁,小声说道:“大人,既然是这么重要的消息,应该小心隔墙有耳才是。”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是那些话,但付仲还是知道小心为上这个道理的,尽管是郎中,但也是生活在付家这样的家庭之中的,二十多年前的时候还在付家就明白这个道理,更何况是现在,即便是成为郎中之后无需这么小心,但下意识的想法还是存在的,这里的确是非常安全的,毕竟是在州衙之内的,一般来说都不会有人在这里偷听,就算是有都不会有这个机会。
丁贇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想法,笑了笑道:“放心吧,本官已经让周围的人都离开了,不会有人偷听的。”
好歹上任宋州知州几个月的时间,这点儿信心还是存在的。
见他这样说,付仲自然也不会再多说。
“现在我们顺天府一共有合州,黄州和宋州三座州城,对于另外两州的知州和州衙的其他官员本官都是比较陌生的,之前了解的也非常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和梁大人应该相识,所以对大人的事情同样非常的了解,不用说肯定也是非常敬畏和想要结交的,至于本官就更不用说了,几年前梁大人奉皇命到大梁府查办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