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日,李哲到来的消息传到了大梁府的衙门。
第二日前来接应的官员自然要多一些,毕竟是新来的知府,同知张焕也前来接应,上一次梁奕是监察院的人,由陆舒来接是比较合理的。
对于张焕来说最近官员的调整让他很是不利,林仁钊被降职后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接任知府一职,查案的过程中在有意的掩饰下他既没有被发现贪污,也没有失职之处。
第二,他在同知任上已有五年时间,做正三品官员也有八年时间,按正常情况来说接任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林仁钊的关系,他和魏启德之间的是有联系的,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从别的府升任一位同知前来接任,让人有些失望。
后来了解到李哲的升迁过程中愤然不已,明白日后再想要接任知府一职很难,毕竟李哲不出问题不出太好的成绩,至少会在知府任上待五年时间,再过五年张焕差不多接近六十岁,那时候的事情又有谁能够清楚。
梁奕这位钦差来做监察副使本就让他意外,如今又来了一位完全不熟悉的新知府。
李哲随行的队伍出现在众人眼中,众官员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准备迎接,张焕作为同知便承担了迎接的任务,站在了第一个。
当他从马车上下来时,张焕迅速上前道:“下官大梁府同知张焕,见过李大人。”
“原来是张大人,失敬失敬。”
李哲这两年变化并不大,只是太过于操劳看上去年龄有些大,因为旅途劳顿的原因尚未注意到站在后面的梁奕。
随后陆舒上前道:“下官大梁府监察使陆舒,见过李大人。”
“陆大人快请起。”
直到其他从三品以上的官员一一问好之后,梁奕这才上前道:“下官大梁府监察副使梁奕,见过李大人。”
这个名字和声音让李哲突然一惊,仔细看过之后哈哈大笑道:“梁奕,居然是你,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在这里。”
此话一出大部分官员的目光落在了梁奕身上,他们都知道这位不久前还是钦差大臣的官员,不久前已经是大梁府的监察副使,而如今看来他还和新来的知府大人相识,看样子两人关系还不错。
“怎么,李大人这么意外?”
“当然意外啊,四年前我还是西州知州时那会儿就是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后来还是在我的帮助下入军,紧接着我做了应天府的监察副使而你只是正七品的统兵,因为和东汉朝那一战大获全胜你便做了正四品的御前侍卫,不久后我才有机会做了应天府的同知,而今日我刚升任从二品的大梁知府,而你突然成为了从三品的监察副使,怎么会让人不意外。”
李哲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第一次见到梁奕时只觉得这个少年日后必成大器,没想到短短四年时间有如此成就,四年时间做到了有些官员四十年都做不到的。
愣在哪儿的张焕这是第一次听到梁奕的经历,只觉得不可思议,随后看着场面唯恐变成两人叙旧的地方,赶紧上前说道:“李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府上已经准备了饭菜为您接风洗尘。”
“好。”
饭桌上梁奕没有说太多话,今日的主角是李哲,负责主要招待的是张焕不是他,等到过后再叙尚且不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同样没有去打扰,李哲刚到还需要熟悉工作,而且大梁府缺的官员随时在补齐,他还需要亲自去了解和训话。
直到春节过后的第三日,李哲邀请梁奕去府上过年,他这才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这次的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李哲前来上任带的随从同样不多,但是要比梁奕还一些,不过后者独身一人没有随从日子一样过得舒坦。
“李兄,小弟敬你一杯。”
“贤弟客气,你我二人之间私下里就是兄弟,没有那么多礼节。”
“哈哈,说下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两人之间可不会那么客气,只不过李兄怎么独身一人前来,为何不将嫂子一同带上,估计这一次在知府任上少说也是五年以上。”
李哲饮了一口酒道:“你知道的,这应天府和大梁府之间相隔上千里,许多地方都是不相同的,你嫂子身体不好,贸然前来容易生病,一生病就得遭罪,所以派了两名丫鬟前来待上两月时间,如果住的习惯再把她接来,要是不习惯只有另当别论。”
梁奕笑了笑,说:“李兄和嫂子还真是让人羡慕,为了不让嫂子受苦想的如此周到,不容易啊。”
这一点的确很让人佩服,在南齐朝为官者,或者商人大家族,基本上都有三妻四妾,像李哲这样的官员只有一位妻子的少之又少,就连元于都有一位小妾,唯独李哲一直都知道一位正妻,许多媒婆上来说都没有答应过,其中不乏有大商人,身居高位的女儿,甚至连威胁都受到过,结果都是一样的,而如今他已经是从二品的官员,这样的现象肯定少了很多。
“你别笑,临行前我特地回去过西州一趟,顺便去拜访了刘叔并且见到了刘雨,这姑娘不得不说越长越水灵,原先还在西州时因为年龄小看不出具体模样,如今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再次见到时完全变了模样,要离开时还向我打听了你的情况,我那会儿哪里知道你在哪儿,不过你小子不要耽误人家才是。”
“另外,刘雨去年就满十六岁了,已经到了媒婆上门说媒的年龄,刘叔的情况你很清楚,那段时间不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