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意啦。”
注意到初春的目光,佐天不由笑了笑。
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在她身上的一系列事情,使得这个少女变得更加珍惜起眼前的日常来了。
这样的日常,这样她过去十四年的人生里习以为常的日常,是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其他各个世界上的很多人连做梦都无法奢望的。
就连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在把这种日常画上分隔号投入到不知道哪个位面的调查和行动中,干脆的对自己的日常和性命都说再见,画上句号,死在那里。
“所以在此之前,不好好的混吃等死,以后再后悔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样说着毫无志气的话的老师,总能让佐天泪子感觉比起力量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那个被自己称为老师的男性的双眼所遥望的,是某种平静的生活呢。
说不定是比这学园都市的日常更加平静的,就像自己还没有听说过所谓“超能力开发”这一事物时,想象过的在那个小小的北海道乡下城市度过一辈子的生活。
“再来一碗!”
春上努力蠕动着像是仓鼠一样鼓胀起来的腮帮子,将空空的饭碗伸向佐天,而后者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为她添上了满满一碗饭。
……………………
佐天将用完的碗筷收储至水槽中用水泡着,准备等放学回来之后再清洗。穿着栅川中学深蓝色的冬季校服——春上的校服是借初春的备用品——的三人走出了公寓大门。认真的初春确仔细认了门锁是否确实锁好,却丝毫没有觉察到站在她身后的两人之中的一人,正探着悄无声息的步子从后面接近。
“ui~ha~u!”
“哇啊!”
栅川中学设计保守的长及膝下的深蓝色百褶裙在初春变了调的惨叫声中,在春上衿衣无法置信的惊骇目光中,逆风飞扬。
“哦哦,今天是熊五郎先生呢。嗯嗯,果然如果不看到初春的胖次的话,每天早上的感觉,就都还差那么一些呢。”
“不要摆出一副被治愈的样子这样评论别人的内裤!”
无论多少次也无法习惯死党这种做法,手忙脚乱的压下飞扬的裙摆,初春满脸通红的向着佐天抗议。
“走啦!”
发出一串轻快笑声的佐天,就这样被初春和像小狗一样跟在饲主身后的春上追着,快步走进了学园都市早上的清冷空气之中。
和一个月前相比,空气中已经能隐隐闻见春天的气息了呢。
在这样的天气里迎来中学一年级第三学期的开始,无论如何都应该承认是个好兆头吧。
“早上好!”
“早上好——话说这天气还真冷啊。”
“是啊是啊,不是说全球变暖吗?”
……
一路和认识的或者有印象的人打着平常的招呼,佐天她们一路行进至栅川中学敞开的大门前。
三五成群,十四五岁的青少年们之间,精神十足,或者因为假期惯性而带着倦怠感的招呼和闲聊随处可见,洋溢着假期刚刚结束时学生们特有的那种慵懒闲散,同时精力又多到无处散发的欢快勤奋。
当然,也不乏不平常的对话就是了。
“你是佐天泪子?!别开玩笑了!”
瞪着眼睛叉着腰这样说着的少女,正是与佐天好友以上,死党未满,栅川中学义工社的社员,和初春她们隔壁1年c班的小桥睦。
佐天和初春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演哪一出戏。
“喂喂,初春,赶紧让不知道在哪里偷笑的泪子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别闹了,小睦,真的是我,是我啦,佐天泪子!e~i~co!”
“不可能!”
断然否决的小桥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佐天,义正词严的说:
“泪子哪有你这个身份不明的可疑分子这么黑!”
“……黑?!”
两三秒之后,好不容易才理解了小桥睦的话,佐天泪子的眼角和眉毛顿时危险的吊了起来。而初春则一脸惊慌的神色拼命地朝小桥使眼色。
大概是因为出身北海道,从未尝过太过剧烈的紫外线的缘故吧,在进入学园都市之前,和所有的北国少女一样以肌肤如雪而自豪的佐天泪子是相当容易被晒黑的类型。
那是在来到学园都市第一年的夏天,深深体会到了东京和北海道完全不同的紫外线威力的她被晒成了和牛奶巧克力无异的肤色,为此被班上的同学嘲笑了很久很久。自此,“黑”就成了对她来说绝对的禁语。
小学高年级的时候就和佐天一个班的初春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但进了栅川之后才认识佐天的小桥,显然并不知道这个地雷。
话说回来,实际上初春也很好奇,为什么佐天明明是回去北海道冰雪遍地的老家探亲,却好像在夏威夷度过了日光浴的每一天一样,皮肤泛出微黑的健康光泽。不过知道这是佐天泪子绝对逆鳞的她是不会像毫无所知的小桥那样口无遮拦的。
要说起肌肤如雪的北国少女为什么会变成沙滩女郎……嗯,赫尔维西亚赛兹西部广阔无垠的死亡沙海和**辣的阳光被冤枉了。尽管她在这种环境下跋涉了一星期,险些没被太阳彻底烤干,但它们在佐天泪子身上留下的灼伤,早已和芯片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