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要命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怪笑。
一身破烂衣服的凌若风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镜缘甚至没有看清他是如何靠近的自己。
“你这件法宝不错,可遮住众人的耳目,可这个黑雾却是不能进去的!”凌若风郑重的说道。
“我们已经服食了解毒丹!”刘仙芝一旁争辩道。
“这是戾气,并不是解毒丹可以解开的!”凌若风说道。
“鬼门正在造他们的妖器‘唤鬼幡’,侵吞一切生灵,使苍云山整个变为死地!”凌若风说道。
“唤鬼幡?”镜缘不解。
凌若风飞身入林,片刻手中抓着一只活动的小鼠,他向着黑雾之中走近几步,将小鼠放在了地上,小鼠惊慌挣扎,慌乱中根本不辨方向,一头向着黑雾之中冲了过去。
如泥牛入海,小鼠悄无声息的失去了影踪,凌若风极有耐心的等着,片刻一只庞然大物从黑雾之中冲了出来,全身黑毛紧竖,两只眼睛通红嗜血,张开巨口向着三人扑了过来!
“是方才的小鼠!”镜缘心中一惊。
可现在的小鼠已经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样子,身体不但大了足足百倍,一身的灰色毛发也已完全变成了和黑雾同样的颜色,更是失去了胆小的本性,变得凶残而嗜血!
那巨鼠已到身前,刘仙芝手中绿光一闪,一股绿色的疾风斩在那巨鼠身上,顷刻将它斩成了两半;巨鼠惨叫一声,一股污血将周围洒了个遍,污血所染之处草木尽皆枯萎,那巨鼠被断为两截依旧不死,竟拼命的向另一半挪去,想将这两半身躯拼合在一起,可那绿光迸发的剑气在它伤口上生根发芽,片刻将它的两半都牢牢的钉在地上,再也不能行动。
巨鼠发出一声声胆寒的叫声,嘴巴埋向地面,狂吸着自己那洒出的污血,可早已是强弩之末,再没有了力量抵抗。
“好凶悍!”刘仙芝叹道。
镜缘莫名的想起了清水庄,那些张广灵曾向他提起的活死人,这和这只巨鼠十分的像,难道那清水庄的所为不是厉门,而是鬼门!清水庄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再也不能去探寻什么,是否是‘唤鬼幡’已经无从考证;但当初鬼门若是打算在清水庄建造‘唤鬼幡’,可后来却又为何莫名的停止了,显然这‘唤鬼幡’并不是因为玄天宗的发现而停止的,又是谁阻止了这‘唤鬼幡’的建造呢?
“你们还是走吧!”凌若风叹息一声。
“鬼门在柳林镇的戒备加强了很多,即便是我都再难在其中容身了,何况是你们!”凌若风又说道。
“因为鬼门的一个大人物来到了柳林镇,所以柳林镇才加强了戒备,并且开始制造起了用于进攻苍云山的妖器。”镜缘说道。
“谁?”凌若风神情一动,问道。
“拓跋纣!”镜缘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凌若风和刘仙芝的脸色如铁,彼此对视一眼竟都从其中看出了颓势;除了鬼门中人,没有人见过拓跋纣,因为有幸和他做对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更没有人知道他的修为,或许早已羽化而登仙境;他出现在柳林镇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拿下整个苍云山的决心,没有人能够阻止,因为阻止他的人都会被他杀死!
刘仙芝抢先一步拉住镜缘,说道:“鬼门门主在这里,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我......”镜缘面上有些羞愧,他因为太急于来柳林镇,竟忘了向刘仙芝交代柳林镇的凶险。
“回去吧!去柳林镇只有送死,就是你们的掌门镜玄都不是拓跋纣的对手,何况是你!”凌若风长叹一声。
“可我已经答应了......”镜缘说道。
“你真傻!这种事也能答应?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啊!”刘仙芝忍不住打断他的话。
“可玄天宗正在危难之机,我们作为玄天宗的弟子总要做些什么吧!”镜缘倔强的说道。
周围的一切都沉默了,虽然修行者要以修行为根本,排除外在的诸般因素;但他们毕竟是玄天宗的弟子,受过玄天宗的恩惠,更得到过玄天宗的培养,大难之时抛下宗门,总是说不过去的!
空气变得凝滞,三人也变得僵硬起来,镜缘依旧是一副倔强的神态,在他看来玄天宗虽没有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德,使他在玄天宗危难之际放弃玄天宗,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还是会去的,不管柳林镇是否有‘唤鬼幡’,也不管前面阻挡我的是否是拓跋纣!”镜缘说道。
“你呀!”刘仙芝狠狠的瞪了镜缘一眼,竟无话可说。
“仙芝,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告诉你拓跋纣在这里!你若是不帮我,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我们是朋友,你也会有你的苦衷!”镜缘恭敬的向刘仙芝行一礼,说道。
刘仙芝再次狠狠的看了镜缘一眼,无奈的发出一声苦笑:“我已经失去你这个朋友足足有三年了,这三年我过得非常孤单!朋友是什么,是自己的一半性命!若是没有了朋友,这漫漫苦修中我还能期待什么,这一切的修行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是决定帮我了?”镜缘强行压制住心中的兴奋问道。
刘仙芝白了他一眼道:“不然呢?你这么笨,要是没有我的照顾,恐怕还未进去就已经死了!”
镜缘紧紧的攥住了刘仙芝的手,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要如何抵御这‘唤鬼幡’呢?须知这可不是原来鬼门遍洒的毒雾,其中的戾气比那毒雾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