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火药?靠!这是要干什么?”重九一想,自己才刚刚抓了一个姓段的,这里就出了一船火药,莫不是两者之间有关联?
“不行,这事得赶紧告诉玉凤!”
说着,重九跟三人道了声别,急急向着刑部飞奔而去。
三人见他如此急,都感诧异,吴扬甚至还问:“大将军(重九平叛时的封号,现已撤),要不要我带五千兄弟过去?”
重九笑骂:“你以为你是黑社会哪?”
说话间身子已经飘出墙头。
放着敞开的大门不走,翻墙而出,这才象是黑社会。
重九如风如火急急冲进刑部,离得很远鼻中便闻到了一股硫酸的味道,心知不好,等冲进刑部,只见大门里一排独轮车,车上一个个崭新的木箱子,木箱子上都盖着干枯的稻草,不少身穿蓝衫的民工正在往里搬运。
离着老远,重九便张手大喊:“住手!”
门里边一个青年小伙的身子听了他的叫喊,身子不由的一震,他没有回身,却急急的拿起一块火棉,用火石点燃了扔在了稻草之上,那稻草干得很,立即猛烈燃烧起来。
现在是阳春三月,春天风大,这风一吹火势瞬间漫延起来。
这火一着,刑部的衙役们惊了,急着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有人四处找水桶,有人四处接水龙,那个青年小伙身子飞出大门反向重九冲来。
人未至,手一扬,两柄大铁戟“呜呜”旋转着向着重九拦腰袭至,看那势头,若是躲闪不及必定是腰斩之祸。
重九此时已过了五重境界,这等小技岂放在眼里,体内灵气流转之下,身子陡然升起三尺,两脚都踩在大铁戟上,足底运力,将两柄铁戟踩落地上。
这时,那青年小伙也已冲到了面前,身在半空便举拳向重九打来,重九闪目间,已经看清了他的模样,不由的一呆:“是你?”
他这一呆之下,那拳头已经落在了脸上,这一拳力气好大,打的他一阵头晕眼花,就在这时只见后面红光满天,接着才传来“轰轰”炸声,庞大的气浪袭卷过来。
这青年小伙被气浪一推,身子直撞了过来,重九顺势一搂,将他搂在怀里,落在地上,在地上不断翻滚,沿着长街“咕噜咕噜”一路滚了出去,直滚到长街尽头,远远离了爆炸,这才停了下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
一停下来,那人便在重九怀里撕打起来,他手劲好大,把重九的衣服都打开了,露出了练过武的胸膛。
重九也怒了,突然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朵,大吼道:“够了,你不要命了?”
那人先是一楞,接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我来这里,早就不要命了,放开我,放开我。”
忽然间,重九“啊”的一声叫,原来被他一口咬在了胸膛上,这人力气好大,疼的重九一下子跳了起来,赶紧将他推开:“够了,段小姐,你闹够了没有?”
那人一楞,瞪大了一双眼,粗粗的眉毛,大大的嘴,一脸英气,吃惊的望着重九:“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重九将衣襟手忙脚乱的掩上,还看了看那个深深的牙印子,那牙印子太深,不断的渗出血水,看来一时是好不了了,不由气恼的道:“段小姐,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啊?”段招娣瞪着大眼,吃惊的将重九打量,只见重九模样虽然变了不少,但那双灵活眼睛却是一点没变,而且这声音她一辈子都记的,每个夜晚都要回想三五回,此时听了不由的倍感亲切。
重九望向长街那头,只见刑部里黑烟滚滚,空气中满是炸后的硫磺硝烟儿,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又不知有多少建筑毁坏,想到玉凤还在里面,不由的起步要冲去。
旁边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下子拉住了他:“喂,你快走吧!”
“为什么?”重九惊讶道。
段招娣两手用力向街外推他:“上次你救了额的命,这又救了额一次,额不能让你被官兵抓去,你快走,一切祸罪都由额来承担!”
重九是又气又好笑,还带点感动,指着她的鼻子:“你也知道这是犯罪?那你还这么做?”
“这是三叔早就定好的,他要是被抓了,就让额们炸六部,制造轰动事情,为他报仇,为天下官员出气!”
“为天下官员出气?这些当官的有什么气可出的?”
“他说,当今的大皇子昏庸无道,逼的当官的都没了活路,得让他知道知道这当官的也不是好惹的!”
重九嘿嘿一阵冷笑:“你那三叔是哪个?”
“盐课司提举,段德江!”
“就知道是这狗东西,不把他千刀万刮难出我心头之气!”
“啊?”段招娣吃惊的睁大了眼,只觉得眼前这人与以前深山之中救自己的那个大不一样了。-- by:dad856|59961|143222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