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句话,齐远山立即明白了:“自己人,这个绝对是自己人!”
没想到,重九早已不是什么皇子了,居然还有人记着他,而且这人还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尚书。
做人能做到这一步,也是相当了得了,真不知道重九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以前,齐远山初见重九时,有点看不起他,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子而已,后来一同赶考,也看不起他,尤其是他在金殿上的表现,那都说了些什么呀,简直丢天下读书人的脸!
一同到了东莞,一个知县一个主薄,还看不起他,嘴上不说,心里认为他人品不咋地,居然甘愿给南霸天当奴才,就算是为了打倒南霸天,也不能那么做。
这男儿膝下有黄金,哪是随便跪的?
结果后来,人家官越大越大,事业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当了执掌三部权倾天下的皇太子,再看看曾经是他上司的自己,还只是一个知县。
这心理落差,那是相当的大啊,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小子走了****运了。
再后来,他提拨自己当八部巡案公,渐渐接触到的人多了,视野也开阔了,有些看法便渐渐的改变了,尤其是看到他在京里处理那些贪官,杀伐决断,毫不留情,将京内吏治一扫而清,再后来一同破红莲、抗鞑靼,齐远山渐渐认识到了自己与人家的差距。
不论是学识还是为人处事,还是胆‘色’、勇气,自己都与人家不是一个档次。
单看那场与小王子的生死相搏,一个没有了灵气支撑的人而对鞑靼最勇猛的猛士还敢拨刀,还敢亮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不光有‘精’神,而且居然还打赢了,没败就是胜!
天下又有几人能做到?
可能会有人说,不就是用毒嘛,我也会!
说着简单,让你用用试试?不说你能不能拿捏好时机,想出那一套‘诱’敌之计,光是对面十万鞑靼骑兵的报复就把你吓傻了。
再说人家的用人,看看眼前这位徐溥大人关切的眼神就知道了。
齐远山叹了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毫不隐瞒的将重九等人遇袭,被龙卷风吹散,然后讲到与小王子的生死相搏,最后说了此行目的。
徐溥想不到,重九离开后居然又遇到这么曲折的事情,他听的十分仔细,一个字也落,有时候没听明白,还要询问几遍,听到有人突袭,他拍桌大怒:“万安这个狗官,我与他势不两立!”
听到重九与小王子生相相搏,最后签定和平协议,他大声叫好:“好,大皇子为国为民又立一大功,史册上一定会为此事重重记上一笔!我说兵部这么几天这么高兴,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齐远山说了来意,徐溥凝神思考了片刻:“要见皇上不难,我可以马上安排。只是要找皇妃,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若是人在京里,我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这只有两种可能!”
齐远山赶紧问:“哪两种可能?”
“第一种是皇妃被坏人困在某个地方,无法与外界联系!”
“第二种呢?”
“第二种就是。。。”
徐溥不说,齐远山也明白了,肯定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也知道,只要皇妃尚有一口气,我们就一定要救她出来!”齐远山发狠道。
“好,我也会为你暗中留意,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我现在就去见皇上,安排你们见面!”
“谢大人!”
“你跟我来吧!”
齐远山的轿子跟在徐溥的轿子后面赶往皇宫,出‘门’不多远,便停了前来,走不了了。
徐溥问是怎么会事,下人回答:“万阁老家办喜事,为儿子定亲,这队伍都把路给塞住了!”
“定亲?定亲的队伍也敢挡住尚书的官轿?”徐溥喝令,“赶开他们!”
两个徐府家丁敲着开道铜锣,上前吆喝:“闪开,闪开,借光,借光。。。”
他们只有两个人,“忽哗”一下子,万家那边出来了十几个‘棒’小伙子,上来就推他们:“怎么着,找事啊?看不见人家办喜事,敲什么锣?办喜事有敲锣的吗?”
“怎么不能敲锣了?”
“这你们都不懂,脑袋长哪去了?送钟才敲锣,办喜事要打鼓!”说着,劈手就把锣抢了去。
“吏部尚书大人有事要见皇上。。。”
“吏部尚书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大人是阁老,专管你们吏部尚书的!”
两个家丁哪是人家十几个的对手,被人家推的东倒西歪,这情形气坏了侯灵杰,侯灵杰大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最前面一个穿红衣的家丁,手一推一拉,“卡”的一声轻响,那人的手臂已经脱了臼。
再一推,一股大力传了过去,撞到别人身上,十几个人一齐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却还没忘了扯着嗓子大喊:“打死人了,徐溥家的手下打死人了。。。”
“忽哗”一声,从喜庆队伍里忽然间涌出一队锦衣卫来,大大咧咧的叫着:“谁打人了,谁打人了,天子脚下竟敢行凶,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哗啦”一声,将徐溥连同齐远山的轿子一齐围在当中,其中一个百户上前轻慢了对着徐溥的轿子行了一礼:“是徐大人吗?对不起,你的手下打了人,请跟我们回去处理!”
徐溥冷哼一声:“好大胆的奴才,竟敢跟本尚书如此说话,难道你不怕皇上,不怕王法吗?”
“大人,我们没犯法,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