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对金国进行侵扰的时候,也速该和赵元并没有在意,对于女真的骚扰是蒙古部落常做的事情,只是当铁木真的大军返回乌兰托的时候,长春子才感觉到了事情的紧急,因为他在铁木真的军营中感觉到了恐怖的煞气。
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赵元的营帐内,长春子一脸凝重的看着赵元等人:“差探出来么?这次铁木真为什么出兵?他带回来的那些士卒是干什么的?”
赵元脸色阴沉道:“铁木真带回来的全是数丈的巨兽,浑身煞气,我也打听到了铁木真斩杀了数十万人,用血祭的力量得到这些巨兽的!”
“血祭的力量?这铁木真背后的萨满神殿绝对没有这股力量,他是从何处得到这些力量的?难道是上古神族?”长春子也没有了那股从容淡定的气质,目光涌动着一股股杀机。
“这些狼崽子,当日我们跟踪铁木真身边的老木黎已经将萨满神殿的主神殿绞杀了,可是长生天却逃脱了,引得陛下大怒,如今这铁木真又聚集了这些凶兽,看来他的野心已经无法压制了,我这就带兵将其斩杀了!”
赵元冷冷咆哮起来,身边的诸多将士也是高声喝道,愤怒之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不能,陛下复制蒙古诸多部落就是为了对付女真人和西夏,如今西夏削弱,有一个我们完全掌控的西楚,但是女真人还在,在陛下覆灭女真人之前,我们需要一个力量来牵制和不断削弱女真人,而且现在铁木真还对我大宋臣服,如果出手,草原其他部落就会猜忌,甚至引发叛乱,对陛下经营草原不利,草原太大了,我们出兵的时候,他们会臣服,一走之后又会散乱,成为大宋的隐患,最重要的是草原已经是大宋战马、羊毛和肉制品的来源地,不能让草原乱了!”
长春子考虑的极多,如今大宋掌控了河套之地,吸引北方蛮族南迁,许多凶悍的部落被大宋消化成苦力,也迁徙到了南蛮地区,和那些凶顽的蛮人争斗,化解了南方的隐患。
河套之地也有大量的丝厂,将羊毛织成的纱布贩卖到整个天下,草原的牛羊马也运输到中原,而中原的粮食等作物也流入草原,只要中原和草原不发生什么战乱,大宋的商人就可以将整个草原吞噬的一干二净,让草原的牧人成为大宋的附属,再也无法分开。
但是战争一开始,这种和平演化的局面就会丧失,对于大宋来说没有丝毫好处,可是对于蒙古来说,只是向北逃脱,换一个地方,只要有草的地方,他们都可以生存,而大宋潜移默化掌控草原的计划就会落空,想到这里,长春子的脸色就越发凝重。
“赵元,不要去理会铁木真,铁木真带回来的凶兽应该就是陛下当日所说的凿齿,你要小心应对,正好河套地区送来了一批连弩和一批火药,你现在多备弓弩,带着所有的火药,将那些凶兽全部斩杀,不留一个,记住不要近身战斗!我去找也速该,就说发现凶兽了,正好铁木真也没有告诉也速该,只是隐藏了这些凶兽!”
长春子沉思了下后,立刻将计划想清楚,自己则起身朝着外面去见也速该和草原贵族,这些凶兽的来历他自然清楚,凿齿之兽,吞噬生灵,所过之处,是真的寸草不生。
赵元也不再逗留,立刻率领数千骑兵,朝着铁木真驻地而去,这些骑兵大多是宋人掌控和一些虔诚投靠大宋的蛮人,忠心耿耿。
随着他们前来的还有大量的弓弩兵以及匠人。
赵元来到凿齿兽聚集的地方后,两千多士卒和弓弩以及匠人在营寨外的安置重弩,一些匠人快速的挖着沟渠,将猛火油倒入沟渠内。
赵元来的速度极快,当在也速该营地来的铁木真知晓的时候,匆忙赶过来,想要阻止赵元,只是赵元直接冲到了铁木真跟前,望着马上的铁木真冷冷道:“不知道少将军为何前来啊?”
“赵元将军,你为何无故攻击我的营寨?还用弓弩对准我的士卒!”
铁木真的脸色阴沉中带着愤怒,这几千凿齿凶兽可是他的本钱,如何能够被赵元袭击。
“少将军,我在这里是围杀凶兽,这些凶兽乃是以人为食,少将军受人蒙蔽,本将自然要让为你善后!”赵元冷冷道,看着铁木真身边聚集的越来越多的士卒,眼中的冷色中带着一丝讥诮,他为了不将事情闹大,只是将自己的本部人马带来了,可是整个蒙古中追随他的大军足有数万,可以说蒙古就是他和也速该的。
铁木真见到赵元的脸色,心中气愤难当,没有想到赵元施展了这等雷霆手段,对自己出手,这让他如何甘心。
望着那营寨内的两千多凿齿凶兽,心中生出恶毒之计,冷冷道:“在下不知晓什么凶兽,想必是有人将这些凶兽混入了我的营地,将军除恶,自然可以,那在下就在这里看将军如何铲除这些凶兽!”
铁木真喝道的时候,身后的哲别猛的朝天射出一支响箭,刹那间刚才安静的营寨顿时沸腾起来,发出阵阵嘶吼咆哮声,凶唳之前猛的大涨。
“射!”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弓弦声响彻整个夜空,万箭齐发中,无数冲出来的凿齿巨兽直接被射杀在地,有些凿齿的生命力强悍,浑身插满了箭矢任然朝着外面厮杀。
“轰隆!”
但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火焰弹轰杀而去,巨大的爆炸力将一头头凿齿撕裂开来,一些凶猛的凿齿猛的跳跃起来,避开这些箭矢和火药,朝着众人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