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季诚一个人在训练房打沙袋。他也没睡得太踏实,比叶绍洪晚起了二十多分钟。队里就是邓班长在补觉,没人安排什么活儿,都季诚就在训练房练力量和肌肉了,叶绍洪身上的肌肉他恨不得弄下两块来放到自己的胸口上。
叶绍洪的肌肉太有型了,不光女生喜欢,爷们儿也羡慕得要命。
练!
都季诚180的标准体型,打起沙袋子来,也很有观赏性,就是爆发力差点儿。
吕志和周新补完觉,也悄没声地打起了沙袋子。不比不知道,人家叶绍洪那爆发力,那可不是光凭嘴吹就能吹出来地。
两位老兵现在是正式借调到纠察队了,这是份儿荣耀,跟着谢参谋去东峰军分区招待所拿了那个假军人,年底,少说也是个通令嘉奖。
打了二十分钟沙袋,二人换好夏常服,挺享受地喝着都季诚给他们倒的茶水。
“小都,听陶毅那小子说,你跟叶绍洪关系特铁?”周新问了都季诚一句。别看只这一句,他这一句,可就等于跟都季诚拉铁关系了,就那小都的称呼,可不是老兵对新兵的叫法。
“嗯,我们9班的,都特铁,曹文先也跟我一样。”都季诚一个外省的兵,叶绍洪从来没两样对待过,海军陆战队杜小妍她们给的东西,人人都有份儿,他这个排头兵,有时还要多一点儿。
这关系铁得瓷实,比铁还硬,铁定铁。
“小都,你要是跟叶绍洪对练,能过几招?”吕志也跟周新学会了,甚至还犹有过之,直接把胳膊搭在了都季诚的肩上。
“我不行,我根本不是对手,你看我这胸,太平了,没肌肉,爆发力不行。”都季诚倒不是故意谦虚,在新兵连搞体能,他是最差地。
三人聊热乎了,吕志非得拉着都季诚来两动,都季诚没办法,只好陪练。
吕志没再换衣服,只是戴了散打手套,来来回回地对了几拳。
都季诚的力量也不小,别看他没什么胸肌,一拳打在吕志的拳套上,吕志都要往后退两步。
“周新,你跟小都试试,小都说是最差地,我怎么不信哪?”吕志明显感觉都季诚的爆发力比自己强多了。
“我试试。”周新戴上拳套,跟都季诚对了几拳。
“小都,你不说实话,你这力量……”周新正说着话,后背被跑进来的一班长捅了一拳。
“怎么样,我这一拳。”一班长用手拿着自己的拳套朝周新的后背又顶了一拳。
“一班长,你在新兵连输得不冤,你这给我挠痒痒呢,你在新兵连举牌子举得值。”周新回头下大力甩了一个极不规范的后摆拳,吓得一班长赶紧跳开了。
都季诚把拳套摘了,找了杯子,给一班长倒水。
“我听说,下个月军车要开始路检。”一班长把自己刚买了不到半年的拳套挂到了架子上,“军务处那边刚开了个通报会,光发现的假军车就五十多辆,上头有人火大了,要严办一批。”
“一班长,什么是路检?”都季诚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军车路检,就跟咱们纠察队外出执勤,纠察军容风纪一样,对主要路段路过的军车,一辆一辆的查,我估计,今天下午,你们就该学着打旗了。”
一班长对纠察队的查军容风纪查军车的程序比较熟,算是半个纠察队的兵。
军车路检,学会打旗,就跟交警指挥车辆一样,开车的老司机一点儿不陌生,纠察队没成立时,军务部每年也要对车辆进行路检和定检,发现问题,当场纠正,车况不好,上路有危险地,直接用拖车拖走。
军车的问题要比军人军容风纪的问题多得多。
纠察队成立后,路检和定检都要由战区军务部统一开会部署,抽调汽车修理营和重点单位的主官组织督查组,路检和定检结合,严查各单位服役车辆和战备车的情况。
假军车又是一个重中之重。
对纠察队来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发现了可疑车辆就要主动跟踪,摸清真实情况,该办的肯定要办。
谢参谋是个狠角色,胆儿特别大,战区直属部队的,他也绝不手软。如果不是这么狠,谢参谋也不可能自己顶着警备处的名号干大活儿。
……
王班长他们执勤回来以后,下午,直属四连的纠察二班开始外出纠察军容风纪,叶绍洪他们三个新兵,开始训练军车路检的打旗。
第一个动作是左手的旗子高举过头顶,右手的旗子平伸。旗语是停车。
第二个动作,左手的旗子不变,右手和旗子回收,摆动三次。旗语是,车停到路边,接受检查。
这是两个最基本的动作,不复杂。还有一些旗语,比如演习时,给过路军车指路,只是加一两个动作就可以了。
路过的军车经检查合格以后,还有一个允许通行的动作,先面对车辆,举起左手的旗子,然后一个停止间转法,把右手平伸,老司机当然就会知道,这是过关了。
新司机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要慌。
打旗是谢参谋手把手教地,手一定要直,动作要大方,还要有威严,即便是新司机看不懂,光看到戴着防弹头盔特制腰带的纠察站在路中间岗台上打旗的样子,也要提前减速,老实听话地把车停好。
“小叶的表情最好,恩,对,一定要有威严。”谢参谋表扬了叶绍洪。
谢参谋跟叶绍洪对脾气,有些话都不用说,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王班长给程国平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