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组组长乘胜追击,又拉出来一份清单,叶绍洪在东峰私自放走某重大嫌疑犯,跟岛国某位来历不明的人做交易损害国家利益的问题。
这一单要是做实了,叶绍洪铁定进大狱了。
让调查组组长惊讶的是,叶绍洪出奇地配合,把好多人不知道的实情也讲了,而且还牵出了一个身份更加可疑的人。
叶绍洪说:“东峰市那位走私的带头人,早就办好了护照,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抓他,他准备得非常充分,一共带走了三个人,他还很想带走他的那位如胶似漆的小亲爱,他的那位小亲爱是日本籍,可能从事某些违禁物品的走私,这个,警备区纠察队权限太小,无权过问,那位路先生,的确是被人安全地送走了,东峰那边,是几位老刑警亲自护送的,具体他们得到了谁的指令,我不太清楚,我那天,只不过是要去某栋别墅查走私品,那位路先生的小亲爱的房子里藏了很贵重的一批货物。”
“等等,你不要避重就轻,你说清楚,那个路先生,是不是你放走了?”调查组组长最需要的就是叶绍洪亲口承认放走了东峰军分区招待所的那位副所长。
这一个点特别重要,一会儿还要叶绍洪摁手印。
“首长,我是奉命行事!”叶绍洪从一开始就埋雷了,这个雷,必须要调查组组长自己炸开。
叶绍洪赌那位tq6的女少校,也许,只有tq6才能正面压住这位肩上挂了两个金豆的大人物。叶绍洪脑子里一直没闲着,琢磨应对的办法,坐以待毙肯定不行,那位谷处长,用了奇兵,把贱女子范武月弄出来,让叶绍洪无话可话,要是让范武月一直这么污下去,一辈子别想干干净净的做人了。
话说,调查组的讯问要是就此打住,叶绍洪弄不好真要卷铺盖回家了,可是调查组组长架不住一场大胜仗的诱惑,要是不弄一把大地,怎么也说不过去。
叶绍洪想的却是陶毅说的那句,富贵险中求,正常的办法行不通,那就要险一点儿,等着有人给自己挖坑。
调查组组长挖的坑很大,铁了心要让叶绍洪翻不了身。
“你说清楚,是奉了谁的命令!”调查组组长声色俱厉。
“我不能说,就是枪毙我,我也不能说!”叶绍洪的眼睛瞪得老大,视死如归,就跟红色电影里的那些慷慨就义的人物一样,差点儿就要说“头可断血可流革命精神不能丢”一类的豪言壮语。
调查组组长怒火中烧,这怎么地,本来挺顺的讯问,眼看着就拿下了,到了最要命的恳节,一下子就僵住了。
难不成还要大刑伺候!
那位在李副主任看来跟叶绍洪有父子相的首长也把脸板起来了,问叶绍洪:“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要明白,今天你不说,那放走重要嫌疑犯的罪名你可得担着了,你想清楚了?”
叶绍洪沉吟了一小会儿,开口说:“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说,可是,我这里有一个东西,是那个人留给我的,那个人跟我说,遇到特别危急的情况,我可以把他给我的东西交上去。”
那位tq6的女少校的确是给了叶绍洪一个东西,就是个很普通的纪念章,上面有一行英文还是法文的字母,下面不起眼的地方刻了一行拼音。
yatmiedqie。
背面是三个阿拉伯数字,666。
那个年代,最时兴什么888,666的吉祥数字,材质看起来很一般的这么个东西,叶绍洪交出去以后,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反正,最后的底牌打出去了,能不能爆个雷,只能听天由命。
调查组组长和第一、第二副组长都看了叶绍洪交出来的东西,三位都没有任何表示。
好象没什么用。
喝了两碗姜汤的李副主任忽然来劲了,指着叶绍洪,开腔:“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老子被你逼着娶了个母老虎,生不如死,你一个上等兵,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家事,我跟你说,今天弄完了你的事儿,明天,我就跟曲凌谨离婚,我要娶小月,小月才是我的最爱,你等着下大狱吧!”
叶绍洪说:“我不想管你的家事,你自己愿意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我懒得管,可是,你跟范武月的丑事,不是你们两个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是真有胆,你就把曲凌谨叫上来,你们夫妻二人,有一说一,把东峰军分区招待所发生的事儿,说清楚。”
李副主任刚要说什么,却见曲凌谨捧着个热气腾腾的碗进了会议室。
葱花肉丝打卤面,曲凌谨自己在炊事班做地,很香。
“奇同,我错了,我不该大年夜的就赶你出去,我以后,会好好地待你。”曲凌谨也玩起了温柔,一点儿也不比范武月差。
画风变得好大。
跟一刀下去就见血的那泼辣画风完全不一样。
可能是受刺激了,那范武月离开四连的时候,好象跟曲凌谨打了个照面,范武月脸上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女人是很敏感地。
难不成曲凌谨受了刺激,要忘记过去,跟李副主任也要如胶似漆地好好过日子?
曲凌谨很女人地端着碗,小心地吹着热气,“奇同,你受苦了,我以后不跟你闹了,来,喝碗面条暖暖身子。”
姑娘,这里正在进行重大问题的讯问,叶黑炭的前程眼看着就要被人一刀砍断了,这个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
李副主任蒙了,不知道该不该接住正牌老婆秀给自己的恩爱——正牌老婆从容貌上要胜过那个不知睡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