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子看了看四周又看向英曼,走到他身边问道:“听说你被征召入伍,是吗?”
英曼看着真理子说道:“如果开战,我们就要打仗。”
真理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战争都是要死人的,虽然她不是艾达,可她也不想让眼前这个傻傻的男子去充满危险的战场。
真理子转身对着英曼说道:你拍了相片吗?“
英曼疑惑问道:”你说什么?“
”锡板照。“真理子这么多天来也知道这个年代照相还很原始,此时的真理子认真的说道:”你拿着毛瑟枪英勇的摆姿势。“
英曼看了一眼真理子,说道:”你在嘲笑我吗?“
真理子说道:”我还都不认识你。“这是她替艾达说的,她想要一张英曼的照片,等她离开后留给本应认识英曼的艾达。
英曼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点伤人,道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真希望光是站着不说话就足够……“他没有说出口。
真理子微笑着说:”很足够。“
英曼有点手足无措,走向前说道:”你看看天空,它是什么颜色?“
真理子想到他该不会是喜欢自己吧?一时间没有回话。
英曼看着真理子的脸庞,继续道:”或是老鹰飞翔的样子?或是当你醒来,胸口因为思念某个人心痛。那该叫什么?“
真理子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他的意思,心道自己算是被表白吗?
看着真理子没有说话,英曼有点失望,他戴上帽子,从真理子的手上接过盘子,说道:”让我去,反正我已经全身湿透。“随后走了出去。
真理子看着失望离去的英曼背影,低声道:”如果你捐躯我将永远见不到你。“我如此,艾达也是如此。
……
一天,待在家里的真理子听到敲门声,父亲打开门后她看到英曼的身影,她走上前去。
牧师打招呼,”英曼先生。“
英曼摘下帽子致意,说道”牧师,我有一些乐谱,是我父亲的。“深深的看了一旁的真理子一眼,继续道:”我用不到。“
牧师谢道:”谢谢你,进来坐坐吧。“
真理子接过装着乐谱的袋子,心中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一样。
英曼摇头,”我该走了。“
真理子不想让这个傻男人伤心,将袋子交给父亲,说道:”英曼先生喜欢户外,我们可以去散散步。“
这时便宜父亲说道:”好主意。“
说着搂着英曼走了出去,真理子心道你出去干什么?对着便宜父亲喊道:”我去帮你拿帽子。“
……
草地上,真理子拿着一束野花跟在两人后面,牧师对着英曼说道:”我大老远和女儿从查尔斯顿搬到冷山镇,是因为医生说我的肺有毛病,这儿的空气对我来说比较好一点。这么好的风景才会治好我的病。“
”大家都说这是我们打仗的目的。“英曼回道。
”我不打算在教堂鼓吹战争。“
”我猜上帝现在一定左右为难。“
牧师看了看英曼说道:也许是吧!”
真理子路上一直看着英曼不知道该说什么,走了一会,牧师问道:“令尊也会弹钢琴?”
“对,他是一个老师。”
“令尊还在吗?”
“不在了。”
“令堂呢?”
“我一出生她就去世了。”
真理子搞不懂这便宜父亲想干嘛,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路上真理子没有和英曼单独说话的机会,一场散步被这便宜父亲搞砸了。
回到家后,真理子坐在钢琴旁拿起乐谱,打开后发现里面藏着一张英曼穿着军装的照片,心道:“总是只做不说。”
周日,镇上的人坐在教堂里唱着赞歌大声祈祷着,真理子也坐在里面被迫唱着莫名的赞歌。
突然,一个人悄悄走进教堂,他对着一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很快众人都知道了。
“北卡州脱离联邦了。”
正在祷告的一部分人冲出教堂,大声呼喊着,“要打仗了。”
教堂里的真理子和英曼相视一眼,看出了彼此的惊讶,没想到战争来的这么快。
走出教堂后,真理子看到英曼在和他人一起欢呼,她心中有点难受,走到英曼身边,说道:“你要去打仗了。”
英曼叫着艾达想要说话。
而真理子已经走到一旁。
这时一个人骑车马来到人群中,正是原来农场主的帝格,他大声道:
“这是北卡州最光荣的一天,支持林肯或赞成废除黑奴的人,最好睁大眼睛睡觉,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英曼拉着马问道:“你突然变成执法官吗?”
“没错。”帝格拿出一张纸举起来说道:“黑林郡防卫队,从今天起我就是法律,男人去打仗,我们会看好女人。”说完就骑马离开。
英曼走到真理子身边,说道:“你这时候最好回查尔斯顿。”
真理子看着英曼,说道:“我回去了谁来等你?”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自己说的还是为艾达说的。
……
临行前一天,真理子来到英曼的家门口,敲起门。
英曼赤裸着上半身打开门,看到是艾达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急忙关了门。
真理子看到裸着上半身的英曼后俏脸一红,转身就要离开。
门再次打开,英曼套了件衬衫走出来叫住真理子。
真理子转过身,站正身子,看着扣扣子的英曼说道:“我要送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