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对这平空出现的这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是让他有点不舒服的地方:因为对方越是让自己没什么感觉,说明此人的隐匿功法越厉害,此人就越强大!江海可以肯定此人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探宝之术,就必然是与自己同级别的修士,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他可能还没有完全的把握!
江海猜得不错。
这人也在心下懊恼,明明探得此人可能身怀重宝,但此人的气场居然并不输给自己,自己已经用上了“浑非金经”上的功法,暗中对江海施了一记,但此人却完全不受影响!如果此人不是体质特别,其功法一定到了道君境界!虽然自己或可与之一战,但如此一来,这风险也相当之高!
这人为了自己已发现江海身怀异宝而不敢动手,心下懊恼,想起江海曾与“天下会”里的两人交谈,心念一闪,当即找到那两人,轻轻一展自己的功法境界,那两人忙将与江海的交谈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这人心道:怎么这人似乎从来没有听过说,江心?江沁?不对,在哪里似乎看过到这个名号,对了,是‘兽花令’!此人一定身怀异宝,否则断然不会引起兽王花仙的觊觎!一定找到此人!
待这人想找江海的时候,江海早出了清名河!哪里还能找见江海的身影!
江海不知道他发现在清名河的消息已象风一样传播了出去。
而这正是那人的伎俩,并且那人暗中散布的消息,是江海身怀异宝!那人需要更多的人找到江海,然后自己趁乱取宝!必须先有人找到江海才是,人多力量大——不怕你藏到天涯海角!
江海的确没想到这么快被人看破了行藏,他对突然出现的楚风扬的消息,心怀大畅,虽有那个书生莫然其妙的一番对话,但江海仍然心情大好:想来楚大哥一定会去丹阳宗的!那就一定可以找见楚大哥!什么楚大哥后面有一位不世的炼丹师,根本就是楚大哥自己!传得可真够歪的!
江海习惯性地再换了一副面容,只是做点小小的微调,面目就会有不同,这是史师兄给他的建议,江海很清楚这片广阔无垠的大陆上卧虎藏龙,所以他很小心。
为了使自己更象一个平常的游历四方的修士,江海飞出数万里后,已买了一匹骏马,象很多牧民一样,他也没有在马背上装马鞍,有了这代步的骏马,江海发现在马背上颠簸起伏,同样可以不断地思索,并且冒出来的想法还更有趣。
只是换一个角度,看到的风景也会不同。
这是草原和沙漠交融的地方,不知为什么,这北边的太阳比南边还要凶猛得多,虽然戴了大笠,但这边的人,无论男女,脸上都如沟渠纵横,黝黑异常,但又不是那种黑亮色,而是黑而无光,显得粗糙而木讷,正如这里的土地,贫脊瘦削,草也似乎没有什么劲气,枯黄呆滞。江海策马在这辽阔之地,不意上了一处矮丘,见下面有一处不大的小湖,就摧马下行。
蓦地,马身一陷,一张巨网就从下陷的洞壁上弹出,向江海兜头罩来!
江海正在神游,但反应何等之快,马身刚一下陷,连马的嘶叫都未开始的时候,他的身子就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迎面却是一片明晃晃的刀光!
江海心中有气:怎么?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
袖袍一挥,刀光哪里近得了身!
没等这袖袍挥实,地面陡然又裂开几个深洞,四个黑色的身影已呈四象方位,向空中的江海进袭而来。
江海空中一转,掌力往外一吐,这四道身影已四仰八叉地滚了下去。
江海这一试,就明白这四人最多也不过金丹初期的功力,听马在陷坑里嘶鸣得可怜,那陷坑里俱是蒺藜和利刃,把马刺得已满身是血。
江海挥手一掌,已灭了这骏马的生机。
看着江海脸上弑气腾腾,那四人慌了神,都跪在地上,“仙师饶命,我等有眼无珠,还望仙师放过我等!”
江海冷冷道:“你们手段狠辣,配合熟练,弑了多少人?”
三个黑衣人看向最外面的那一个,“我们是嘟齐村的人,这两年天时不好,村里人饿得没法,病人也没钱医治,没有法子才到这里设伏,仙师,我们这是头一次!”
江海手指一弹,这黑衣人仰面就倒,胸上已凹下一块,这是被江海的劲气一击所致。另外三人大骇,想要起身逃跑,又不太敢,只得偷偷对望了一眼。
“你们把实话告诉我,或者可以饶尔等一命。”江海道。
三人一听有活命机会,忙抢着说起来。
原来这几人确是嘟齐村的人,但哪有什么天时不好,村人饿极?分明就是想赚点快钱!弑人也不是一次两次,起码有七八次,都是躲在这深洞之下四五日,这小丘到小湖的唯一的路径也是他们踩出来的!见江海脸色阴沉,一人慌忙道:“仙师,我们是该死,但我们也知道这令令达达草原的一些秘密,这里曾是‘轻摇圣尊’的属地,我们还知道‘轻摇圣尊’的庙宇!”
江海轻轻呼了口气,差点失笑:“‘轻摇圣尊’?没听说过。你想用此换回你命?”
“仙师,的确是有此意,但我们的确是见过这‘轻摇圣尊’的庙宇!我们可以带仙师去!”
“一座庙宇有什么古怪?我为什么要去?你们既然已经发现了这庙宇,为什么你们不去探看?”
那黑衣人咽了一口唾沫,“我们,我们本来是六个人的,那两个就折在这庙宇里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