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又来个顽主!”成洛苦笑着呻吟:“你什么不学,成琳刁蛮的绝活上手倒挺快,怪不得那丫头今晚非要我拉你回家,闹半天原来是收了个徒儿。”
苏霓骇然止步,乌黑大眼瞪得大大,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动着:“什么?你在电话中说有节目就是上你家?”
“怎么啦?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爸妈,成琳还是你师傅呢,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苏霓跺了一下脚急道:“你看我穿成这样子,又没带什么手信怎么去见他们嘛!”
“你这衣着顶好,典雅大方,我喜欢。”他打量着道:“至于手信,你去就是最好的手信,还担心什么?”
“真的?”她将信将疑:“不不不,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改日吧成洛,我求你了。”她哀求道。
“老天,往日自信的娘娘也有今天呀?!行啦,我保证绝对没事,…他们还不知咱们的事。”
“是不是真的?你别骗我!你不能骗我!!”苏霓拉着他手还是不想挪。
望着诚惶诚恐的苏霓,成洛哭笑不得,他作梦也没想到她的女儿态一点也不比自己的宝贝妹妹逊色。“不行!”他很坚决。
“成洛,你野蛮!你搞突然袭击,你是个坏蛋!!”苏霓粉拳紧捏飞舞,大声抗议,红红小嘴因为焦急绷得紧紧。
他“可怜”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跨前一步,不由分说拽着她就往家的方向走。
夜幕降临,雨也更稠了,伞下的两个身影被紧紧地粘到了一起,一时间绵绵春雨拟就一伞的旖旎。
成洛的家位于几栋职工楼组成的小区里,岁月的风霜让楼房看上去有点斑斑驳驳,但职工大院特有的安宁祥和让陈旧显得不值一提。
两人手提礼品,吃力地爬上了七楼。
“终于到啦?天啊,你家海拔真高,再来一层可就坚持不住了。”苏霓额渗香珠,娇喘吁吁。
“你啊,说娇生惯养还不认。看看,爬七楼就累成这样子!”成洛嘴是这么说,但玉人如斯,内心免不得生出怜惜和内疚,只想早点进门让她歇息,抬手就去摁门铃。
“等等!”身后的苏霓猛然抢前一步拉住他的手,给了成洛一个愕然。
“成洛,我心跳得慌,有点怕,你让我喘喘气好吗?”她眼露忐忑,无助地看着他。
“哎,还以为什么呢。”成洛释然。
“你爸妈真不知我们的事情?”她还是有点担心。
“唉,你啰嗦得都成姑奶奶了。咱们才谈了三个星期,怎么可能告诉妈?万一日后你抛弃我怎么向她老人家交待?”成洛一脸无辜。
“不知心腹事,但听口中言,现在就开始厌我了是不?是啊,谁让我主动送上门,太容易得到了人家自然不珍惜。”苏霓俏目低垂说得楚楚可怜。
成洛看得心疼,连忙求饶:“我说错了,道歉还不行吗?戏言嘛,你就别上纲上线吓唬人好不好?”
“那得看你表现了!唔,第一,不许告诉家里人,我还没心理准备呢;第二,从这一刻起给你半年时间好好追我,免得老人家日后说我不矜贵!第三嘛呆会好好照看我,不然不然”她一下了想不出该怎么惩罚这种“不然”。
“要命,你看上去那么现代,可脑子比它还老。”他指指楼外院里的老榕树应道:“行,我遵命,不然你踢我到珠江好了。”成洛信誓旦旦,“现在可以按了吧?”他指指门铃。
“奇怪,又不是没见过你爸妈,可就是紧张。你看,蹦出来似的。” 她嘀咕着拉过他的右手放在心口上。
这是个不经意的动作却轻易敲碎了成洛苦守数周的君子之道。以苏霓的魅力与美貌,缠绵中的方刚青年能恪守孔孟至今已是勉为其难 ,现如今却突然如此直截了当地贴近伊人秀峰美岙又岂能不一触即溃?此时他只觉掌中蟠蒲耸挺,温实如玉,浑身血液瞬间似被泵进头部,脸泛红潮,心如狂躁弦琴猛响。
“咚咚咚”他已分不清谁的心脏在响,下意识里只想着腾出左手。终于,礼物干脆被他扔到地上,猛然将苏霓搂进怀里,大嘴封住她娇艳欲滴的香唇,峰巅上的右手先缓后急,最后是纵横驰骋,似乎要在一刹间把怀中的女人揉碎捏扁。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突然抽光,苏霓在急风骤雨的激情中震慑、晕栗。她感到呼吸困难,脑海仅存的一点意识被逐渐剥离,而来自于胸间的痛楚、酸麻混杂其中,但无以言表的愉悦却在心中迅速蔓延,一瞬间卸尽她全身力量。她浑身发软,布娃娃般瘫挂在他怀里。
在急促的呼吸与衣服的磨擦声中,世界被冻结了。
这是消魂的一刻,如果不是楼下防盗门关合的声音,没有人知道它将在什么时候熔化。苏霓如催眠中被突然惊醒,猛然挣出他的怀抱。她转过身去背对成洛,默然整理衣服头发。当重新转过身时,已是红霞褪尽,一脸平静。她弯腰捡起礼品,看也不看成洛,道:“摁门铃吧。”
成洛意识到自己铸成大错,怯懦地看着苏霓,讷讷地叫了一声:“苏霓,我”
“开门!”她重复了一次,声音平稳,淡然中透着一丝陌生。
成洛似乎又见到初识的苏霓,大错已成,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叮铛”门铃点燃了一板之隔的欢呼。“啊,来了!”叫得最欢的自然是成琳,门没开声音已透墙而出。
门开了,亮得有些耀眼的灯光一下子洒在了这对神情还不大自然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