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个不停,柳思月满脸无奈地打开了门,打着呵欠,睡眼朦胧地道:“谁啊?大半夜里来吵本姑娘睡觉?”
小珠站在门口,一脸紧张地看着柳思月,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我当然有事了,睡得正沉呢,被你弄醒了。”柳思月回到床边坐下,道:“进来吧,把门合上了。”
小珠关好了门,道:“打扰大小姐休息,小珠着实是迫不得已,还请大小姐原谅。”
柳思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废话就不要多讲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外面这么吵闹,好像打仗一样?难不成是有人想要冲击城主府不成?”
“大小姐已是说得八九不离十了。”小珠苦笑道:“方才府里进了刺客,夫人遇刺,受了重伤,现在正抢救呢!”
“什么?君姨娘受伤了?”柳思月一下子跳了起来,睡意全无,急匆匆地道:“我去看看她。”
小珠急忙阻拦道:“大小姐不用去了,现在老爷还没回来,伏爷已经把府里所有的侍卫家丁调集起来了,正在追捕那个刺客,整个城主府已经乱成了一团,夫人正在急救,大小姐你现在过去也是无用,不如呆在这里静候消息,还要安全一些。”
柳思月斥道:“小珠,你说的是什么话?君姨娘受伤,我这做晚辈的,理当前去看望,如何还能安坐在此?”
“哎哎,大小姐,大小姐,外面现在很危险啊?”小珠连连劝阻,柳思月却是听不进去,执意要去揽月楼走一趟,小珠实在拦不住,只得和小曼一起陪同前往。
揽月楼厅堂里,严羡月和严望月姊弟两人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柳思月匆匆而来,叫道:“二妹,小弟,君姨娘怎么样了?”
严望月看了一眼柳思月,却不说话。严羡月道:“华阳大师正在里面,具体情况还要等大师出来才能知道。”
柳思月又问道:“君姨娘是如何受伤的?刺客可有找到?”
严羡月摇了摇头,道:“还没找到,大哥也伏叔正在带人搜索。”
柳思月咬了咬牙,便往外走去。严羡月见状,忙叫道:“大姊姊,你干嘛去?”
严望月阴阳怪气地道:“姿态已经做过了,她自然是要回去睡觉了。”
柳思月不去理会严望月,道:“在这里空等也是无用,我去帮大哥他们。”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边走边说道:“小珠,小曼,你们替我守在这里,若是有君姨娘的消息,马上来告诉我。”
小珠与小曼两人面面相觑,待要说话时,柳思月早已去得远了,只得又把话咽了回去。
严羡月哼了一声,道:“小珠,这两天里,她可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么?”
小珠答道:“回小姐的话,大小姐她。”
“什么大小姐?”严羡月打断道:“你要记住,严家只有我一个小姐,她可是姓柳!”
“是,小姐。”小珠小心翼翼地道:“柳,嗯,柳思月她今天上午出门去了,具体去了哪里,婢子也不清楚,其他时候一直躲在房里,我偷偷看过几次,似乎一直在打坐修炼。对了,她午后还去了一趟帐房,我后来去问了一下邱师爷,她本是想去领些银两,后来不知为何又作罢了。”
这时,一个白须老头自里屋走了出来,道:“严姑娘,严二公子,你们还在这里呢?”
严羡月见了此人,也顾不得再询问小珠了,急忙上前问道:“华阳大师,我娘她,她现在情况如何?”
华阳大师捋着长须,道:“夫人胸口中了一剑,离心房只差了半寸,着实凶险的很。不过幸好如此,伤势虽重,却无性命之忧,只是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不能下床了。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望夫人,但千万不能惊扰她,一定要等她自己醒来才可以。”
严羡月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真是吓死我了。”
严望月道:“华阳大师,小子多嘴问一句,不知从我娘的伤口上,能否看出几分刺客的来历?”
华阳大师摇了摇头,道:“老夫只是个大夫而已,只会治病救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是老夫擅长的,二公子莫要再问了。”
“这?好吧。”严望月眉头微皱,随即又笑道:“这么晚还劳烦大师过来一趟,着实让人过意不去,大师不妨先去休息一会,我让人给您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
华阳大师微笑点头,道:“甚好,甚好。”
严望月便道:“小曼,你带大师去休息吧,今晚不用回柳思月那里去了,好好服侍大师便是。”
“是,二公子,小曼告退。”小曼答应一声,引着华阳大师离开了。
严望月看着华阳大师离去的背影,眼神骤然一冷,道:“姊姊,你说,这个华阳,他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严羡月道:“应该是不肯说吧,以娘亲的修为,能够一击将她重创的人,绝不是无名之辈。”
严望月叹了口气,道:“不过现在也只能等娘醒来之后再说了。希望大哥那里,能有收获吧。”
柳思月离开揽月楼,便向莫云踪询问道:“云尊,你说,君姨娘是假装受伤呢?还是真的遇刺了?”
莫云踪道:“是真受伤,我方才感觉到房间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人便是你的君姨娘不会有错,她身上的生气极弱,应当是身负重伤了。”
“怎会?”柳思月纳闷道:“我还以为她是故意装成受伤,藉口让人大肆搜捕府里呢?却原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