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凰仙子不要动气。”风歌寞轻笑一声,道:“荒川命主也只是想求个保证而已。”又向寒渐飞道:“这样吧,命主尽可将巫圣身份说出,风某可以作保,若是凰仙子反悔,玄素姑娘便会出手相助,如何?”
“玄素姑娘?是?”寒渐飞看向风歌寞,面露疑问之色。
凰轻语冷哼一声,道:“风公子不必如此,只要能够确定他们两人确实与巫教再无干系,本座也不会多作为难。”
“罢了。”寒渐飞长叹一声,将事关巫圣身份的秘密告诉了凰轻语。
凰轻语神色变化不定,疑道:“如今的巫圣,就是当年的聂凰影?”
寒渐飞点了点头,道:“不错,此事乃是寒渐飞亲眼所见,断无虚假。”
“巫圣,就是聂凰影?如此事是真,那当年聂凰影根本就没有死,他又为何要改换面目?”凰轻语稍作沉吟,又问寒渐飞道:“你可知其中缘由?”
寒渐飞道:“这我便不清楚了,但巫圣此举,必是有重大图谋,不可不防。”
凰轻语道:“但因对你之承诺,本座不能声张此事,要如何早作提防?难道要去和巫圣单打独斗吗?本座虽然自负,却也知道与巫圣之间的差距。”
“这便是你们正道自己的事情了,寒渐飞兄妹二人虽然已非巫教之人,但也不可能和你们走到一路。”寒渐飞提壶自斟一盏清酒,缓缓饮下,道:“寒渐飞所知之事,尽已说出,不知现在可否离开?”
“嗯?”凰轻语心中权衡片刻,道:“罢了,今日暂且放你们这一次,告辞。”说罢,收起紫罗迷障,起身离开。
风歌寞叫道:“唉?凰仙子不用些饭菜后再离开吗?”
“不必了。”凰轻语一甩衣袖,踏着轻快步伐,身若云渺,转瞬便已不见了踪影。
寒渐飞亦是起身,道:“今日之事,多谢风,嗯?多谢风公子相救,寒渐飞兄妹尚有要事,这便告辞了。”
“唉?且慢。”风歌寞连忙挽留,问道:“一别多日,不知你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寒渐飞道:“有劳公子挂心,虽未趋净,但已无甚妨碍。”
“哦?既然你这样讲,风某也能放心,对了!”风歌寞轻笑一声,看向寒笑嫣,问道:“寒姑娘,你我的交情也不算浅了,怎得这次再见你却是一声不吭?是要假装不认得风某吗?”
寒笑嫣收拾面上愁苦之色,道:“见过风公子。”
风歌寞道:“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是方才被凰轻语打伤了吗?可需要风某为你治疗?”
“不敢劳烦风公子。”寒笑嫣勉强一笑,道:“风公子,我与兄长还有事情要办,先行告辞了。”
“寒姑娘且慢!”风歌寞放下酒盏,淡淡地道:“寒姑娘,令兄体内巫圣之招余劲肆虐,已近难以压制,若无解救,至多再有半月,令兄便将爆体身亡。”
“啊?”寒笑嫣大惊失色,道:“风公子,此话当真?”
“小妹!”寒渐飞厉喝一声,道:“我们离开。”
“这?”寒笑嫣神色犹豫,她虽崇敬兄长,但此刻更是忧虑兄长身体,有心留下请求风歌寞出手相救,却又自觉不好开口。
“罢了。”风歌寞轻叹一声,问释寒曦道:“玄素姑娘,你可否能感应到他体内那股劲力?”
释寒曦稍一颔首,道:“似是与日前跟我动手那人的力量一般无二。”
风歌寞道:“我限于修为,无法助他化解此劲力,不知玄素姑娘可否相助?”
释寒曦思忖片刻,道:“我不懂救人,只能尽力一试,但结果如何,无法保证。”
风歌寞看向寒渐飞,问道:“怎样?命主可愿一试?”
“嗯?”寒渐飞脚步一顿,神色犹豫,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我不过二次会面,风公子为何肯如此相助?”
“因为命主你有相助的价值。”风歌寞执壶替寒渐飞斟上一盏清酒,道:“坐下再谈吧。”
“好。”寒渐飞重新坐下,举盏饮尽,道:“风公子请继续说。”
风歌寞道:“风某亦不否认,如今以二圣五名为首的天下正道与西疆巫教之间冲突已然摆上台面,当日巫圣在缘溪深阙订下了雷奔山巅之约。以风某之见,此约过后,正邪大战便会彻底爆发,你自巫教所出,对于西疆之事知之甚深,届时或许会成为击败巫圣的关键。”
寒渐飞面带讥讽之色,道:“想不到风公子还是如此心怀天下之人,倒是让寒渐飞惊讶了。”
风歌寞问道:“莫非命主心中丝毫不念及灭族之恨吗?”
寒渐飞道:“坦白讲,寒渐飞亦是知晓,若再没有解救之方,便仅剩下半月之命,原本打算前往西州寻找传说中荒灵寒泉,据说巫圣当年曾在那里修炼,借助此泉,或许能够化解寒渐飞体内余劲。”
“荒灵寒泉?这么会?”正在此时,风歌寞识海之中,忽地传来柳思月的惊呼。
莫云踪疑惑道:“怎么了?思思,何以如此惊讶?”
柳思月道:“云哥哥,我记得,良善土的禁地之中,便有一眼泉水,我有见过其中泉水,至阴至寒,但却不会凝结成冰,寻常人等稍一靠近,便会遭受冻伤。又一次偶然听师傅提起过,那眼泉水,便叫作荒灵寒泉。”
“嗯?”莫云踪稍一沉吟,道:“此事值得推敲,待我向寒渐飞问明。”
……
风歌寞问寒渐飞道:“不知命主如何得知荒灵寒泉之事?”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