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么说你还真信啊?什么九十九个,就是真有九十九个红包,里面也一定不会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目前的红包还没那么大可以装那么多钱。”陈山水有些恨铁不成钢,差点又拍第二回。
“那是……支票?”马航一边揉着被连三拍的脑,一边不愿放弃最后挣扎。
又一掌要过来,这回马航聪明了,缩得很快,陈山水咆哮,“谁会结婚红包里封支票?要是空头支票怎么办?里就算是有九十九个封包,每个里头最多九百九十九块。”
展展点头附和,“有这个可能,九万八的可能性很高。”毕竟这个数目不大。
外头的仍没听到里头的回音,急了又喊,“嫂子啊,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么等下去要过了吉时了哟!”
“没事,还有两个小时呢,你们慢慢磨。”陈水山朝外头喊,一边的马航附和地再喊一遍,直接喊得门外的人一阵郁闷,静了几秒又继续拍门,“哎呀!嫂子啊,新郎抱着好大的一束玫瑰哦,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呢,这诚意没打动你没关系,但是他从天没亮就抱到现在了,双手都麻木不会动了,你再不出来接过,他这手啊估计要……”后面用惋惜的语调代替了。
“……”这些兄弟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帮着他拿一下吗?上万枝花好几十斤重呢啊!
手臂被一把拉住,回头看到马航一脸着急,“小矾矾啊,你别中计啊,那个张什么的一定是在诳你的!我第一次见到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人了,他说的话你千万不能相信~”
“……”一怔,好吧,是差点就中计了。
外头的人不死心,继续嚷着,“……哎呀,晋鹏啊,你怎么了啊?”
额头的黑线又多了两根,这大喜日的,这样演真的大丈夫?不管大不大丈夫,外头的人演得不亦乐呼,而里头的人也玩得忘形,我真是累了,拉着小家伙坐到一边的软倚上,等他们闹够了再说。
也不知双方玩了什么,门终于肯开了,可惜里头挂了条链子,门只开了条缝,马航一瞅见外头的人,本来嚣张的气焰本能地收敛了,我猜他大被是被他的老总给瞪了。于是,没啥关系的陈水山顶上,朝着缝就问,“要开门也可以,先回答十个问题,答好了,看情况。”
外头的扬启成和张拓等人呼啦啦地喊着,不过最后还是妥协让里面的人快问。马航缩在二线,赶紧递上早准备好的本子,上头写了尖锐的问题,因为第一个,就听到陈水山脸不红气不喘地问:“问一:何新郎,现在你来抢的这位,是你交往过的第几任?你可以不真诚,但我们已经调渣清楚了,所有正供都是你极亲密的人提供,你没得抵赖。”
一听这问题,我自己也顿了一下,因为我没问过,并且……多少也想知道。
气氛浓着紧张,里头的助理之一给了我水,可是这时我更渴望有早餐吃。
门外的人努力起往里钻,可惜门仍就只有那条缝,于是放弃了,只得回答,“……他是我交往的第一任男伴,也是最后一任。”
外头的人得意地笑了一片,而里头的几个纠结,居然被这样钻了文字的漏洞糊弄过去了,而且最后一句,估计有些打动那几人,于是,陈水山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继续问了,“问二:何新郎第一次性^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什么人?”
“噗……”喝进嘴里的水,很不小心地喷了出来,我保证我不是故意的,对着瞪了眼过来的几人,我举着手表示我很清白。于是,几人再次把视线投了回去,等着门外的人回答,小家伙现在趴我大腿上,早起了的他也还有些困。
对于这所谓的第二个问题,明明是三个回答,但门外的人无可奈何,这种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而且又不能出发言抗议,因为抗议一定会被驳回。于是我听到那清冽微低的声音回答得有些不太情愿,“……那么久的事情,谁还记得?”
“那等你记得了我们再开门。”里头的展展说得非常冷静,其他人附和。
“好吧,大概在……十七岁时,和班上的一名女同学,在……对方家。”真详细啊。
记得真清楚,我从鼻里哼出气,门里的几人听闻,都转回头来看我,我淡淡地看他们,表示我没啥表示,却分明看到几人不由得抖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都很古怪。
继续发问:“问三:何新郎,如果你岳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很问,很假设性,于是外头的人答得很流利,“努力让他们同意为止。”
“好,问四:听说龙鹏是你一手创办的,里面大概是你所有的心血,如果到了非常时期,公司和爱人之间,你会选择?”
“不用考虑,公司可以再创办,但他只有一个。”这个回答,很坚定又铿锵有力,听得那几人眉开眼笑,而听得我不由得一僵,我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个男人也必定能做得出来。
想起那份遗嘱还有财产证明,心头就像打翻了五味坛子。
马航笑得得意,“不愧是我心目中的总攻大人啊,大人大人你要加油啊!我永远支持你们——”没喊完就被一抽后脑勺,直接闭上嘴了。
外头传来低笑,“谢谢支持。”
听到那低笑声,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被扫荡而去,心头溢了暖暖的东西,我也跟着笑了。
“问五:众所周知何新郎有个五岁大的儿子,那么对方也想要一个孩子,你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