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婠婠没有见过南疆的皇宫,不知道,是不也和北疆的宫殿一样辉煌。想来一定是的,这是天子住的地方,哪里能不气派呢?
邻边小国送来的美人,有想要飞上枝头自愿前来的,自然也有不爱慕荣华富贵想要逃跑的,美人若少一个,那这些使者便是要遭殃了。面对“孤苦无依”的陶婠婠,有“救命之恩”,只能大度报恩,顶替那个“逃跑”了,名叫莺时的女子了。
“莺时姑娘,这是你和安澜姑娘的房间,今天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去拜见新皇。”有宫人安排了住处,陶婠婠住下。
经历过一系列事件的变迁,陶婠婠稳重不少,不再像以前那般急躁,却也多了几分冷漠。
北疆的月色,真是陌生啊。
陶婠婠静坐窗前,看着明月,身后安澜整理着被子,看着陶婠婠的身影,温柔的说到:“莺时,你可是后悔了?”
原本的莺时众人都见过,面对这一个陌生的人,就算大家都知道,却也不能说,都是一个国家来的,此时算不得什么把柄,只能是一条船上稳妥之策,所以没人会说,陶婠婠的名字,却也无人知晓。
“不是后悔。”陶婠婠偏过头:“只是有些期待,毕竟,马上就要成为新皇的妃子了呢?不知道,新皇会不会也很期待见到我们。”
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仗着一张好脸。安澜心中想道,但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听说北疆也是美人众多,且新皇登基,听说还没有一个妃子,皇后什么的,不会再我们这些送来的美人中产生,但是妃子吗,没准儿了。”
陶婠婠看着安澜,轻笑了一下,不再言语,回到床上躺下。
次日,陶婠婠提前醒来,打开一个小瓶子,用笔沾了一些,露出肩膀,画在上面。
这是找小媚哪的膏药,不怕水洗,就算擦也擦不掉,有了这个痕迹,就能继续当做噬心的毒没有解开,并且快要毒没攻心了,但却只能管一个月。没事,瓶子里的药充足。
陶婠婠将东西藏好,叫醒安澜,梳洗打扮。随后出去集合,跟着一个管事嬷嬷样子的人,一起去拜见新皇。
一共有八位美人,穿着一样的服饰,众人将头低下,使者进去之后不久,便有人出来,宣见她们八人了。
一步一步,拾级而上,越过台阶,迈入大殿,地上是暗红色祥云花纹的地毯,陶婠婠的眼中,藏满了怨恨,幸好她低着头,无人会发现。眼睛余光,向上看去,能看见那坐落于宝座之上,头带琉冕的玄衣男子。真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啊。但这一切,却又太陌生了。
陶婠婠藏在袖中的手有些发抖,不只是紧张,还是太激动。
她告诉自己,你要忍着,这么多天你都过来了,不急在这一时,若是此刻动手,那两国开战,自己就真的成为罪人了。这不是你的目的。
八人齐齐跪下,那清冷的声音说:“抬起头来。”
陶婠婠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甜美的笑容,与众人一起抬起头,充满笑意欣喜的面容,直直的看着坐上之人。
北堂清颜。
陶婠婠的眼神告诉北堂清颜:我很想你。
北堂清颜突然坐直的身子记忆不可思议的眼神告诉陶婠婠,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赌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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