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组长。”
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樊彪那双虎目之中,竟是充满了愧疚的眼泪。
把视角挪到地面之上。
唐古拉山的山脚下,正行走着一对和一位侏儒。
侏儒的手里把玩着一枚精巧的玉牌,时而丢起,时而接住,虽然是很无聊的游戏,然而他却玩的很是上瘾的样。
“梅先生,您自称是刀锋的人,是要嫁祸给唐跃吗?”走着走着,双胞胎中的哥哥突然打破了寂静。
“啊,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梅自浊露出紧张的神色,只可惜,双胞胎兄弟对梅自浊的表演并不买账,他们并非不尊重,而是习惯了这幅漠然的样。
人中,南斯算是与樊彪唯一有过多接触的人,他考虑了几秒钟,说道:“那位樊队长不是个容易上当的人,他应该能看出来您是在骗他。”
梅自浊却是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啪的一声接住解龙玉,笑道:“我知道瞒不住他,但同样的,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依然能成功的嫁祸唐跃。”
保罗和南斯面面相觑。
这话说得根本就毫无逻辑嘛。
梅自浊笑着说道:“当我知道是虎组负责看守不言冢的时候,我就知道嫁祸唐跃的计划能够实施了,因为我恰好与虎组组长打过交道,没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
说到这儿的时候,梅自浊蓦地停下,露出回忆的神色,片刻后才说道:“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就在梅自浊与双胞胎兄弟离的唐古拉山越来越远的时候,樊彪已经把不言冢里的情况汇报完毕。
樊彪用充满自责的口吻说道:“组长,是我护墓不利,丢失了龙组很重要的解龙玉,请您责罚。”
“你刚才说,龙组的唐跃也去了不言冢?”
虎组组长似乎对樊彪的负荆请罪并不感兴趣,而是用敏感的口吻如此问道,“而且,那个叫梅自浊的侏儒,还出言嫁祸唐跃?”
樊彪不明就里的回答:“是的。”
“那就是了。”虎组组长突然松了口气,语气竟是平静许多,说道,“樊彪,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是因为龙组唐跃和梅自浊有勾结,他们利用你对唐跃的信任,才成功攻入不言冢,导致解龙玉失窃,明白了吗?”
即便樊彪有再敏捷的应变能力,听到这番话也是愣了好大一会儿。
什么意思?
组长似乎要坐实唐跃与梅自浊相互勾结的事实啊!
樊彪不解的说道:“组长,我不理解,唐跃明明是无辜的,我们为什么要陷害他呢?”
“我不是陷害他,我是在救你。”虎组组长突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难道你想成为四组的公敌吗,别说四位组长的怒火你承受不下来,哪怕是我一个人的怒火,也足以把你化为灰烬。”
“我…”
樊彪的眼里闪过犹豫之色,但很快就恢复清明,他认真的说,“组长,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与唐跃无关,我们不能这样害他,请让我…”
“樊彪!”
一声厉喝,组长瞬间喝住了樊彪。
双方都在沉默,只不过,组长的沉默是属于爆发的前兆。
组长冷声说道:“你要知道,我现在随时都能停掉你的卫星电话,等上个十天八天,你和其他弟兄自然就成了不言冢的下葬,到那时,唐跃依旧要为这次的事件买账,而你和你的弟兄,则是沦为了牺牲。”
在组长说话的同时,樊彪那只唯一能动的左手,将卫星电话攥的死死的,恨不得把这部电话捏成一堆碎片。
这是他加入虎组以来,所遇到的最艰难的一道选择题。
是守住本心,坚持正义。
还是为了弟兄和自己的性命,而背信弃义,让唐跃打上罪恶的标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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