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辰住了手,程宁便从墙上滑了下去,她双手捂在胸,蜷在墙边瑟瑟发抖。事发的太突然,她只觉得怕,被碰过的地方想必都青紫一片,丝丝的抽痛。她把头埋在深处一边忍痛一边发抖,听陈成辰站在离自己两步远的地方问:“你们玩什么呢?加我一个。”
“你拿什么玩?”秦蒅一只手搭在女伴的肩上,“你的女伴不是被你玩残刚刚抬出去了吗。”
陈成辰又向程宁走过来,在她还来不及反抗的时候拽着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提上来,大手抓着她的头发扯到自己跟前说:“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么。”他的嘴贴到她耳朵旁说:“给哥哥好好玩,赢了爷奖你十万块钱。”说完将她甩在水晶桌前,她扑在桌子上,腰撞到桌沿上疼的都抬不起来,而后跌坐在地毯上。
一会哥哥一会爷爷的,这样的纨绔子弟程宁以前也遇到过,和她一起长大的和朔就是个祸害,可这么不把人当人看,恣意玩弄的,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十万块呢,程宁又一次的想,有了钱她就能回n市了,逃也好跑也好,只要有了这笔钱就有回去的机会。
程宁抬起头,看陈成辰走过来坐在秦蒅和午岱山之间,跪在地上的女孩子们纷纷退至两侧,有人过来清理桌面,只留一椭圆形的水晶果盆在桌面上,那果盆很大,能装一个浑圆的西瓜和一串香蕉葡萄之类的,不过此时里面盛满冰水,有人往里倒方形的冰块,“哗啦啦”的冰水溢出来溅在玻璃桌面上,有女孩子走出来站在她身旁。
那女孩很年轻,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她把头发扎起来,露出小巧精致巴掌般的脸颊,不过脸色有些发白,看向秦蒅的方向,手和腿都轻微的发颤。
其他女孩子都躲得远远的,中间留出大片的空间,陈成辰和秦蒅正在商量赌注,“就拿你在新华名都的那套房子赌吧,这次我要是赢了钥匙归我怎么样?”陈成辰有些嚣张,眼睛都亮了。
秦蒅在新华名都有套公寓,那地方处于市中心,来往交通便利,有时候秦蒅赶不及回家就在那里睡一宿,如今那里拿钱都买不来,是块宝地。所以陈成辰有些眼馋。
“赌不赌?”陈成辰兴奋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秦蒅,见他不看自己,只是抬手示意开始。
赌局其实很简单,她和身旁的女孩同时去吞果盘里的冰块,谁一口吞的多算谁赢。包厢了坐了很多人,此时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声言语,昏光的灯光打在两个女孩身上,只见她们同时一个猛扎探进果盆里,冰凉的水刺的两人都颤抖了一把,入喉是刺骨的冷,牙齿都跟着打架。可程宁还是拼命的吞咽,对面的女孩也不甘示弱,两人都扎进冰水里,只听见“咯咯”声及冰块间碰撞的脆响。
不知是谁现探出头来,冰渣洒洒的扬了半张桌面,两个女孩子都湿淋淋的伏在桌上,尤其对面的女孩,伏在桌上大声的咳嗽,空旷里只响起胸腔的震动,那女孩脸色更白了,一副快要被噎死的挣扎痛苦,程宁也好不到哪去,她拼了命也只吐出六块冰块,看那女孩,桌上也只有六块冰。
包厢里一时静默,大家都不作声,却见对面的女孩的咳嗽声愈来愈响,挣扎着扑在桌上,从喉管里又咳出一块冰来,而后瘫坐在地毯上,一手捂着胸默默的哭。
输赢立见分晓,秦蒅招手示意那女孩过来,然后对陈成辰说:“老规矩,卡号你是知道的。”
陈成辰“哼”了一声,“我什么时候欠过你的钱,明天就给你。”他坐在午岱山的一旁举起杯子喝酒。瘫坐在地毯上的女孩爬过去。她的头发湿了大半脸上的妆也花了有些惨不忍睹。于是到了秦蒅脚下,自觉的躲远了些。秦蒅嫌弃的看了一眼,只是说了句:“干得不错。”
那女孩头低的更低了,又朝外躲远了些,显然是十分惧怕的,连湿淋淋的头发都不敢擦。
陈成辰正在和一旁的午岱山秦蒅说话,他一只手伸过来摸程宁的头发,将她的头扯起来然后一把掼在盛满冰水的椭圆果盆里。
程宁被压在水里呛了一口,她使劲挣扎着,冷水顺着她的鼻子耳朵往里灌。可越是挣扎陈成辰越是用力,将她压在水底。旁边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出声阻止的,程宁就这样被溺在冰水里任肺里的空气用尽。陈成辰一边掼着她一边和午岱山聊天,水上冒着气泡的咕嘟声以及拍打水面的啪啪声也使两人毫不在意。直到她的挣扎越来越弱,到最后一动不动,两人之间的聊天像是呢喃般回响在耳边,躲在角落的女孩子们聚拢在三人身旁,谁也没有在意快要死的程宁,任她就这样溺在水里。
她觉得自己死了,知觉越来越来冷。可是她不能死啊,她已经死过一次,好不容易才活下来。她的冤屈还没有洗刷,还有那么多记挂的亲人在等她,对活着那么的渴望的她怎么能轻易死呢。程宁蓦然睁开眼睛,然后趴下呕出腹腔里的积水,一边呕一边哭,一位进来打扫的阿姨看到她这幅模样,只是摇头叹息,“遭罪哦,伤成这幅样子,还能站起来不?”
程宁一边大哭一边努力爬起来,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走进来,面无表情的看她说:“乔姐让我过来看你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就赶紧出来。”
她满脸的泪,脖子撕扯般的疼腿上身上满是青紫浑身湿淋淋的像个水鬼。坐了好一会儿程宁才擦干眼泪,收拾了下自己走出包厢,乔姐在化妆间,见她进来就从头到尾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