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不久,李霆和萧青玉还有朱卫,一起来到张巡府上。张巡正在和张碧一起下棋,张云召在一旁看着。得知李霆带来皇上的赐婚旨意,张巡和张云召还有张碧忙跪下听旨。
李霆亲自扶起张巡,又让张云召和张碧起来,微笑道:“张相,云召将军,以后我们之间不必如此。我是晚辈,理应我拜见你们才是,无论于公于私!以后你们千万别这样!”
张巡忙道:“康王,君臣有别,国礼不可废!”
李霆忙道:“张相,云召将军,现在皇上已经下旨给我和阿碧赐婚,我们之间,更不应当这样生分。皇上赐婚我和阿碧,我该感谢张相和云召将军不嫌弃我才是!”
张碧见李霆是来说自己的婚事,忙羞红脸对张巡和张云召道:“爷爷,爹,我和阿莲进去看看娘!”
张云召点头道:“阿碧,看看厨房给你母亲的粥准备好了没有,让丫头端给你母亲喝!”
张碧听了,忙答应一声,带了阿莲往后堂而去。
李霆看着张碧的身影,一时只管发呆。张巡笑道:“康王,萧公子,朱侍卫,昨日午后云飞从山西让人给我捎来了几坛杏花酒,说是请当地一个有名气的酿酒师父做的。现在是月中,过几天康王和云召都要去漠北,不如你们今天晚上就这里吃饭,我们就来先尝尝这样正宗山西杏花酒,一起赏月,你们看怎么样?”
李霆忙道:“张相这么说,我倒真要留下来了。我虽然平常喝酒不多,今日就陪张相和云召将军好好喝几杯!”
李霆说罢,看了看棋案上的残局,微笑道:“张相,看你刚才和阿碧在下棋,才知道为什么阿碧这样的年纪,棋艺却很不错。不如我们继续下棋如何?不瞒张相和云召将军,我这个萧贤弟的棋艺也很不错!”
张云召听了,忙道:“既然这样,我就再摆一桌棋,我和萧公子下,康王爷陪我父亲下。你们看怎么样?”
李霆道:“云召将军也喜欢下棋?看来你们张府,只怕丫头下人都会下棋吧?”
张云召笑道:“我们张家,其他可能不很会,但是说到下棋,我们一家老小都喜欢。只要在一起聚,我们都是常下棋的。”
张云召说罢,忙叫萧英去再摆一桌棋。
张巡叹道:“原来家里人多,云飞云召还有他们的姐姐妹妹,都喜欢下棋,所以家里每个院子都备有棋。后来我的女儿们出嫁了,他们兄弟去了任上,只有我这个老头子了。不过,以后有阿碧和她姐姐陪我下棋,我也就不寂寞了。”
李霆在棋案前张碧先前的位置坐下,笑道:“我听阿碧说,她这个姐姐可厉害了,说男人比不过她的武艺,和她说话也不能,是不是真是这样,张相?”
张巡听了笑道:“我家阿琴这丫头,若不是熟悉的人,看到她人,简直是一个冷情的江湖侠女;听她说话,又像一个女将军似的。阿琴的性子没有阿碧这样开朗,反而有些高傲,将来也不知道她要选什么样的郎君,一般的人要驾驭她可不容易!”
李霆忙问道:“张相,难道她和阿碧的性子就差别这么大?”
张巡下了一子,微笑道:“她们姐妹不是性子差别大,是阿琴会武艺,阿碧不会。阿琴从小跟他父亲学武,她父亲还请过武师教导她,又在山上道观学艺几年。听说前年开始和云飞常一起骑马去军营,她一直说,做女子就要像平阳公主那样,要像男儿一样帮父母解忧,为国建功立业。还说男儿不学武艺,那真枉为男儿!”
张巡说罢,不由抚须笑道:“这个阿琴,说的话哪像个女子,连我这样做爷爷的也批评上了!”
李霆听了,才知道张琴果然和张碧说的一样,心里不由对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油然而生敬意。
而正在和张云召一起下棋的萧青玉听了,更是对这个充满传奇的张琴敬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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