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辉公主本是果断狠厉之人,此时将那双阔大的衣袖向下一挥,狂猛的劲气激射而出,在瀑布口击起十米高的水柱。借着反冲之力,硬生生止住下落趋势,一摆脑袋,抖落了头上的饰物,披散着长发向李宛柔猛冲过去。
盘起过的头发突然解开,总会自然带点弯曲,而且有点乱,所以很不好看。金辉公主一向以美貌自负,如何肯让自己显得不好看?所以在飞的过程中,她还施法将头发捋直理顺,在风中飞舞得十分美好。
李宛柔嘲笑道:“现在不怕死了?敢正面打一场了?来得正好!”手中大锤抡圆了,又是一记猛砸。
金辉公主双掌上击,“蓬”的一声巨响,李宛柔的大锤被震得向后倒飞,带着她的身体也身后飞退。而金辉公主则被再次击落,这次落得更快,如陨石击向大地,长长的红色披风在空中划过,显得十分凄艳,眼看就要落入河流之中……
撞击产生的能量冲击波也在瞬间四下扩散,在山谷里刮起一阵肆虐的狂风,碎石乱飞,所有的大树都弯腰倒伏。
有两名黑甲卫急忙飞射过来,想要救护金辉公主。却突然发现李宛柔就拦在前边,将手中大锤一抡,盯着他们妩媚一笑。以李宛柔的美貌,这一笑按理说应该十分迷人才对,但是那两个家伙却被吓得一哆嗦,竟停下脚步,不敢冲过来。
两人心中俱是惊道:“她笑起来怎么显得如此……邪恶呢?”
就这么一瞬间的迟滞,金辉公主就被李宛晴和李俊峰冲上来给制住了,两人出手如电,瞬间便封住了金辉公主全身的经脉和法力,然后飘落地面,随手扔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面,还有两柄锋利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令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剩下的人也不用打了,就连那森林上空打得难解难分的江别春和多福也都停了下来。事实上如果再打下去,江别春也会被活捉——毕竟他的修为低了很多。现在也是累得气喘如牛,体内法力接近见底。
李宛柔将巨锤扛在肩上,一脸的不怀好意,对江别春说道:“那个穿青衫的小帅哥,你下来,我们聊聊。看你的功法武技,应该是神木教的人吧?”
江别春戒备地看了一眼多福和多贵,双胞胎兄弟俩笑了笑,转身退到李宛柔身边。江别春这才从空中飞落,抹了抹满头大汗,抚肩行礼道:“在下神木教弟子江别春,见过李仙子。”
“你叫江别春?”李宛柔玩味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道:“我听说过,上一届的青年高手大赛,你排名第五,只落后我表弟冷辉天一个名次。不错!不错!”
“仙子谬赞了!”江别春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客气了一句。
“不!不是谬赞,你是真不错!竟然敢跟我李家为敌,胆子真不小啊!”李宛柔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风格似乎太豪放了,便散去了手中的大锤,端正了仪态,又是一幅端庄详娴淑的美人模样。
江别春苦笑道:“姑娘……李仙子误会了!江某今日来此,不过是受人所邀,擒拿千月姑娘而已,并无与李家为敌的意思!还请仙子莫要误会!”
“千月姑娘?”李宛柔低头瞟了一眼躺在地面上的舞千月——体表的伤口已基本上愈合——问江别春:“据说她是九尾狐变化成人的,你跟她有仇吗?你们神木教是不是全都跟狐狸精有仇?你今天来我寒烟湖追杀九尾狐,当年你的一个师兄……叫水别寒的,孤身前去积香山追杀一头魅影妖狐,一战成名。我说你们神木教的男弟子怎么都跟狐狸过不去呢?它们招你惹你了?还是杀了你全家?”
江别春尴尬道:“我不过是受金辉公主所邀,帮忙而已。至于我师兄水别寒,他乃是受掌教真人之命,前去积香山为民除害的。那只魅影妖狐生性好淫,以吸食男子精阳来提升修为,不知害死了多少大好青年,乃是死有余辜!”
李宛柔冷冷一笑,说道:“既然是大好青年,就不该为美色所迷。能被美色所迷的,必然是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这种人皆是人渣,死有余辜。你师兄除的是哪门子的害?只怕水别寒是打着为民除害的名义,前去满足自己的私欲吧?”
江别春面有怒色,激昂道:“水别寒师兄天纵奇才,道心坚固,岂会为美色所动?那魅影妖狐擅长幻术,迷惑了数百精壮男子供她采补,若不是我师兄斩杀了妖狐,他们皆会被吸尽精阳而死。我师兄乃是做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大好事,岂容你如此毁谤?”
“毁谤?那好吧,就算他杀得有理吧!”李宛柔冷冷一笑,话锋一转:“你今日追杀舞千月——我的弟媳,又是为何?她与你神木教有何怨仇?”
江别春的气势再度弱了下去,说道:“我与她无怨无仇,对她……并无戕害之意,只是受金辉公主所邀……”
李宛柔打断道:“所以,只要有人出得起价,你就会不论是非对错,全力出手替别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那么,你开个价吧,要怎么样你才肯亲手杀了金辉公主?要什么价,你会把你那个水别寒师兄也杀了?”
江别春悚然而惊,对今日的事情再度反省,意只到自己真是错得厉害,便抚肩行礼道:“李仙子言重了!江别春不是这样的人!这次,是我不对!不该参与这件事!”
见他态度尚好,李宛柔便不再跟他废话——她也不愿意让李家跟神木教的关系闹僵,便转了话题:“我听说神木教有一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