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轶的马匹追出城门的时候,那辆马车早就已经无影无踪。
他在那昏暗的树林里搜寻着,由于现在天色已黑,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月光洒着淡淡痕迹的银色月光,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气急败坏的秦轶脸色铁青,于是便继续往大魏的方向赶去。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纪星澜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除了这头还有些晕乎乎的之外,她能够清醒起来,分辨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嘶……”
纪星澜摸着自己的头,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全身都有一种浑身酸痛的感觉,昨天晚上一定不是在这床上睡着的!
她坚定的看向了四周,看着那门口,期待着待会有人进来,但是又不知道为何会有一些惧怕。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唯一能够坚定信念的就是独善其身,她看着门口,果然听到了门口那由远渐近的脚步声。
只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裳的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看到纪星澜醒来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幅温和恬淡的笑容,声音也十分的清脆悦耳:“姑娘,你终于醒啦!”
纪星澜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她只能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这个婢女问道:“你是谁?这又是什么地方?”
那婢女笑了一笑,走进纪星澜的身边道:“婢女芸汐,奉太子的旨意,特意来伺候姑娘。”
“太子?什么太子?”
纪星澜一脸雾水的看着芸汐,这太子又是何许人也,难不成这大皇子已经被封为太子了,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这门口又突然闪进来一个身影,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乌子昴。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是他要求自己出来见面的,但是没想到上了马车之后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又将自己带来这个地方,又听到芸汐口中说的太子,这样一联想,不仅有些细思极恐……
“你……”纪星澜一时之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又看着芸汐的反应,对着他恭敬的福了一礼,便转身就退出去了,看来乌子昴在这里的地位也很是高。
乌子昴看着纪星澜那惊讶的反应,也是不以为然,走到了她身边,坐在了一边道:“你现在身子还不是很好,先好好的躺着吧,待会儿我会给你请太医过来瞧瞧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纪星澜咬牙轻声问着,乌子昴冷静的笑了一下道:“难道刚刚芸汐没有跟你说吗?你这么聪明,应该也该猜到了吧。”
“太子?大魏?我在大魏!”除了在大魏,她根本就想不到,还可能会在哪里?
纪星澜紧皱着眉头,乌子昴笑了一笑,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
“正是,我在大启埋伏整整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的是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没有人能够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但是如今,是时候该展示我真正的身份。”
乌子昴说的极其的云淡风轻,时不时的还将眼角的余光瞥向了纪星澜,对着她轻声笑道:“放心吧,我把你带来这个地方绝对不是伤害你的,不过有了你,倒也很好控制秦轶。”
“你,做梦!”纪星澜心内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更是有一种被人蒙在骨子里的屈辱感,她瞪视着乌子昴,而他却笑得越来越平和,越来越寡淡,仿佛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他直直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笑着看着纪星澜道:“你先好好休息吧,你除了可以在园子里逛一逛之外,就不能去其他的地方,芸汐会跟在你的身边寸步不离,她也会些功夫,不要再打什么鬼主意了。”
说完便离开了此处,那名叫芸汐的婢女便走了进来,端着一碗汤羹,走到了纪星澜的身侧道:“姑娘,先喝些汤药吧,你这身子骨有些脆弱了。”
“拿走,我是绝对不会喝你们的汤药的!”
纪星澜偏过了头,态度冷漠。
芸汐见她不领情,也只能将汤碗放到了一边。
而另一边的秦轶则是驻扎在大魏的附近,向线下的人四处打听这纪星澜的下落。
黑鹰闪过屋子门口,快速的又从窗户翻了进来,这一来一去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当他走进去的时候,看到秦轶整个人都是满脸苍然,惆怅之感,于是便走上前去,单膝跪地道:“爷,我已经发现夫人的踪迹了。”
这秦轶拿着杯子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茶水差点就洒了下来,转过头去,直至盯视着黑鹰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黑鹰抬起头来冷声道:“我向宫里头的人打听说是许久未归的太子,突然回去了,而且还带了一个女人。”
“太子!”秦轶好奇极了,他也听说过大魏在二十多年前丢了一个太子,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当时的皇帝痛心疾首,但是这搜索的消息只坚持了半个月之后就撤了回去。
当时他还感到好奇呢,不过这个太子说回去就回去,想必是底下肯定跟大魏有着联系的,说不定这所谓的太子早就被找了回去,只是一直在蒙骗着世人。
越想到这里,他便感到这一切好像不受他的控制之内了,秦轶紧紧捏着手中的杯子,顿时屈辱就涌上了心头。
“继续找下去,一定要找到星澜的下落,并且确保她是平安无事的!”
“是。”
屋子里顿时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