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进展十分顺利,临出嫁之前,太后还给纪星澜赏赐嫁衣。
朝烟手捧着一叠衣服来到了房内,看着纪星澜,欣喜一笑道:“小姐快看,这是太后娘娘让人送过来的,这羽线这刺绣都是极品。”
纪星澜忍不住伸手过去一摸,果然这布料极其的舒滑。
这是做嫁衣的材料,乃是京城最稀有贵重的凤凰锦,而这种嫁衣是京城的千金闺秀们最梦寐以求的。
如今太后将它赏赐给了纪星澜,不知有多少千金闺秀们要眼红了,朝烟在一旁笑道:“太后娘娘真的是太器重小姐了,居然将这凤凰锦做的嫁衣赐予了小姐,而且您看这凤凰栩栩如生,很是美丽动人呢。”
纪星澜欣然点头,孰不知,颜承宣也曾经向太后那边讨要凤凰锦的嫁衣,可是太后却早已将这凤凰锦送与纪星澜,白绮君那边的嫁衣虽是名贵,但是远不比这凤凰锦要精致雍容。
新婚当天,纪崇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纪星澜看着嫁衣穿在身上的样子,静止不动的时这芙蓉花开,牡丹争艳的嫁衣,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如同火一般深红色的织锦长袍上面的浓墨重彩,更是张扬了开来,粉黛微施,细长的眼睫轻轻的眨动着。
朝烟一边和婢女们将凤冠戴在了纪星澜的头上,看着她那一双灵瞳,空灵绚烂,盈盈如水,不禁夸赞道:“小姐,今日可是您出嫁的日子,心情如何呢?”
纪星澜哑然笑道:“还能有什么心情,不过日后就不能经常过来看望父亲了。”朝烟点了点头,将那七彩琉璃珠链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而另一边的白绮君也在黄铜镜子面前坐着,看着那红装素裹的模样,一层又一层的大袖衫套在了她纤弱的肩上,袖子上绣着鸳鸯石榴的图案,将那桃红缎彩绣别在了她的腰上。
秀芝拿着簪子将她剩余的发丝全部都别在脑后,更加的光彩耀目,望着她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秀芝一边笑道:“小姐,今日可是你出嫁的日子,就莫要再苦着一张脸了,待会儿队伍过来会接您的。”
白绮君整张脸,却没有任何的惊喜之色,因为今日要嫁的并非是她心中所爱的那个男子,白嫩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晕,唇瓣绯红,就像是玫瑰花一般娇艳欲滴,可是却一点上翘的迹象都没有。
还时不时的唉声叹气,秀芝见了立即让一旁的婢女先退了出去,关好了房门对着她说道:“小姐,不要不开心了,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白绮君听闻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身上拖地的那一身绣凤嫁衣,火红的炙热,仿佛很是烫手一般,庄重精致的凤冠,映衬着她整个人更是绝世无双,倾国倾城。
纪星澜看着那红色的宝石细密的镶嵌在她的凤冠之上,那将那红色的盖头慢慢盖了上去,摸着朝烟的手走出了房门,却忽然又掀开了头巾。
看着眉目深沉的纪崇,也想象到了他今日要嫁女儿的心情,便漫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平日里就是不施粉黛的模样,如今浓妆艳抹的更多了一层妩媚的嫣红,这额间还添了金色的花钿,将娇美变成了勾人心魄的妩媚。
“爹。”
纪星澜温柔的唤了一声,纪崇点了点头,刚刚看到女儿出来的那一刻,也被惊讶到了,身上的这一身嫁衣,绚烂夺目。
一定是这整个京城最美的新娘。
“这轿子已经在外面停下了,为父就送你出门吧。”
纪崇说罢,强行将泪水给逼了回去,纪星澜盖上了头巾,一旁的朝烟将她扶到了轿子上,高头大马的迎亲队伍在整个京城显得尤为热闹。
百姓们纷纷就在路边观看着,知道今日有两拨队伍会有好事,而今天这么大的喜事,百姓们也是得到了一些不错的好处。
而纪星澜的喜轿和白绮君的喜轿,正好在一条路上迎面。
白绮君见轿子有了动静,便问向了一旁的秀芝道:“怎么回事?”秀芝定了定心神道:“小姐莫要着急,我先去前头问问。”
走到了前头,才发现原来是纪星澜的喜轿挡在的面前,便转过身来,对着轿子里的人说道:“是纪星澜的轿子,今日她也走这条路,不过这吉时快耽误了,小姐,我们怎么办?”
白绮君默默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一想到她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嫁衣,要进镇远侯府的门就忍不住呼吸急促。
“不让,直接走过去。”
白绮君发号施令,秀芝点了点头,便对着一旁的轿夫使了个眼色,两辆轿子同时向一条路上进发,难免会有一些走不出去。
这纪星澜看到这轿子有些震动,摸了一下凤冠,便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朝烟在一旁忧心重重,眼中闪着微光,对着她说道:“好像是**的轿子和我们的轿子有冲突了,不过他们好像并没有让路的意思。”
纪星澜听罢,于是便缓了缓口气。
“既然她不让的话,我们凭什么让,直接走过去我就不相信能怎么着?”纪星澜霸气的说了一句,于是便放下了头巾。
俩辆轿子就这样面对面的互相擦过,纪星澜早就有准备,扶住凤冠,可不能让她的形象就这样破灭。
镇远侯府。
秦轶一身朱红色的新郎服装,衬得他的气质更加的完美无瑕,洁净而又明朗,站在了门口等着轿子的来临,腰间扎着一条金色的珠纹带,长发束起,身材笔直的站立,整个人俊逸高不可攀。
可是内心的激动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