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进去吧。”
秦轶心事重重的说了一句,走到酒楼内,纪星澜跟着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这辆马车看起来富贵,而当她看到角落里的一道身影之时便明白了。
是白绮君和颜承宣,颜承宣应该是带白绮君过来参观一下的,而白绮君眼波流转,正好也看到了同样在望着她的纪星澜,立即冲她招了招手。
“星澜。”
白绮君一脸热络的喊了一句,纪星澜心里膈应,总是在颜承宣或是秦轶的面前,跟她表现的多么要好的模样。可指不定白绮君在想什么呢。
这回纪星澜也懒得跟她装作姐妹情深的模样了,一脸不情愿的冲着她走了过去,敷衍的应了一句:“白姐姐也过来吃饭吗?”
白绮君点了点头道:“对,我想过来吃饭,而且听说你做的盐局鸡不错,不知道星澜妹妹今天可有空给姐姐做一道盐锔鸡吃呢?”
就在二人视线胶着片刻,顿时火花四射,在颜承宣的面前,白绮君还是保持着那一幅清高,优雅从容的样子。
而纪星澜若是拒绝了的话,就会显得她有些小气,可是就这么答应了的话,纪星澜心中也是愤恨不满,可不能就这样任她摆布了。
“白姐姐可真是好品味,小侯爷也最爱吃这一道盐锔鸡了,可惜今日的食材有限,怕是不能令白姐姐满意了。”
“不就是食材的问题吗?一只鸡到哪里都有,我去托人买过来,你再给我做不也是一样的吗?”白绮君眉眼带笑,看着纪星澜,听她那语气,倒是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秦轶这时走了过来,替纪星澜解围道:“最近鸡瘟爆发,很是频繁,白小姐还是不要吃盐局鸡了吧,以免自己染上了怪症。”
白绮君顿时哑口无言,这次秦轶居然维护了纪星澜,而且还是在她的面前!
她心里恨,但是只能将这种恨意埋在心底,捏着手心不让情绪爆发出来。
“小小的鸡瘟又怕什么,既然这鸡做不了的话,那鱼总可以做了吧?”
白绮君直接漠视过秦轶,转眼看向了纪星澜。
秦轶接过了话茬道:“酒楼里有新聘的御厨,最擅长烹饪的就是鱼了,三皇子应该认识。”
将这话题的橄榄枝抛给了颜承宣,颜承宣很快就接了过来道:“你说的应该是景江吧,前些日子我就听你说,他来到了这酒楼,所以特意带着君儿过来看一看。”
一口一个君儿叫的好不热情,秦轶现在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
“那就正好,待会儿我就让他将他最擅长的几样菜给二位搬上来。”
秦轶这话说的像是在招待着东道主一样,明明颜承宣才是这里最大的股东,秦轶转身就回到了厨房,顺便来看一下春槐在这里呆的怎么样。
当春槐看到秦轶的时候,不仅感动道:“这纪姑娘可真是个好人,而且这里的人都待我不错。”
秦轶点头,安抚道:“春槐嫂子,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总有一天,我会替司马大人洗去冤屈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嗯。”
春槐心里坚信,将军一定是无辜的,也很是庆幸将军能够结识秦轶这样的人。
秦轶又找到了景江,交代他待会烹饪几条清蒸鱼出来带到角落边上的桌子。
白绮君腹中带着怨气,看着桌子上这些菜的时候,竟一点食欲都没有。
二人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白绮君故意捂住了的肚子,脸色佯装痛苦的往下蹲了下去,颜承宣看了,心疼不已。
赶紧将她扶到了一旁,坐下道:“君儿,你这是怎么了?”
白绮君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缓缓落了下来,紧紧的抓着颜承宣的胳膊道:“肚子有些疼,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应该是吃坏了东西吧。”
颜承宣一听吃坏了东西,便赶紧叫来了景江询问。
纪星澜在后院里头听到的酒楼动静,走了出去和秦轶来到之时,正看到景江跪伏在颜承宣的身旁。
这颜承宣十分气愤,说是要治景江的罪。纪星澜心想护短,拦在景江身前道:“不知三皇子为何要置景江的罪?”
他担忧的看向了一旁的白绮君,道:“就是因为君儿吃了他这条鱼,所以肚子有些痛,肯定是他洗菜的时候不注意,让君儿的身子受伤了。”
“原来是这样。”
纪星澜点了点头,又走到了白绮君的身侧,看着她额间细汗留了下来,故作担忧的询问道:“白姐姐现在身子还是很痛吗?要不要去请大夫过来看一看?”
“不必了,我想忍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吧,就不用劳烦大家了,这么兴师动众的实在是不好意思。”白绮君一脸忧愁的看着颜承宣,仿佛是在责怪他把大家伙全部都招来了。
“这可不行,这菜里有了问题,若是别的客人吃了怎么办?这次君子肚子阵痛,还指不定以后会落下什么毛病呢!”
颜承宣不依不饶了起来,此刻就恨不得行使他三皇子的权力,狠狠的整治一下这个景江。
景江安静的跪伏在一旁,一言不发,对于这无端的指责和污蔑倒是没有显得多么的恐慌。
“三皇子,这到底是不是菜出了问题我们还不得而知,就这样一棍子打死,有些不好吧?”
秦轶在一旁倒是说出了一句公道话,这景江是他带过来的人,自然是不可能看着他出一点差错。
颜承宣冷哼一声道:“难道你还想为他去辩解什么嘛?”
纪星澜一见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