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韩修去往了一趟以前的山寨,本来这间寨子被收复了之后就不许再入流寇匪徒。
这也是曾经司马昭和韩修之间的约定,但是现如今,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司马昭与一个白色衣袍的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山峦之巅,山顶的风大,吹的衣袍都快要散了。
而二人亲眼所见的山寨里头,那帮匪寇好像重新回来,在这里谋生了。
白绮君站在司马昭的身侧,轻叹一声道:“我原本以为韩大人已经洗心革面,不再做这种事情了,这以后若是传了出去,可对司马将军府的名声不好。”
这司马昭怎么会不知道白绮君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狐疑的转过身去看了她一眼,道:“白小姐,今日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吗?”
白绮君唇瓣溢着优雅的笑意,低喃道:“只是有一些可惜,司马大人如此相信韩大人,可是韩大人背地里却留了一手,这不是提防您,而又是提防谁?”
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实行当中,白绮君劝说了韩修,重新建回山寨,将那些流落外地的匪徒兄弟们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这并不是为了与司马昭的兵力抗衡,而是为了能够保护他,还有他姐姐安危,凡事都是要留一格退路。
而韩修脑袋就一根筋,听到他的红颜知己这样一说,立即拍手叫好,并赶紧实施了行动,所以白绮君又将司马昭带到了这边一看韩修这等举动,彻底惹怒了司马昭。
司马昭转身回到了将军府,等韩修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一身疲惫的汗水,走上前去问道:“你今天去了哪里?”
韩修翻了翻衣领,想使自己凉快一些,那滚热的气息从衣服里面开始冒了出来,望着司马昭道:“今天出去练武了,怎么了?”
“你胡说!”
司马昭直接拽着他的袖子,恶狠狠的盯视着他,仿佛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背叛了自己。
韩修拉开了他的手,不解的挑了挑眉道:“姐夫,这么生气做什么?莫非好不容易看我回来一趟,要给我找不快?”
“……”
司马昭慢慢放下了手,转过了身去,低头问道:“你把寨子里面的人重新找回来是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提防我吗?”
没想到司马昭居然打听到了消息,看来白绮君跟自己说的所言非虚,果然他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不少的眼线,这样一来,更加证实了他心里头的想法!
“姐夫,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提防谁都不会提防你的,可别忘了,咱们可是一家人!”说出这种逢场作戏的话来,韩修也是跟司马昭学的,他心里头对他的厌恶已经是漫上了心头。
“哦?在两年前,我已经告诫过你了,不可以再做那等龌龊的事情,你怎么还是不听?”
“龌龊的事情,莫非我跟我们的兄弟们聚集在一起,那就叫做龌龊的事情?”
韩修不解,激怒的与他争辩了起来。
匪徒和官兵向来都是水火不容的两种势力,韩修当初答应了会将所有的匪徒全部都解散。
可如今又将那些人重新召集在了一起。
这不得不让司马昭心生嫌隙。
而白绮君的计划也是达成了第二步。
尽管司马昭再怎么沉得下心,都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在退让了。
很快两个人约好了,就在断木崖,一试高下。
这件事情自然瞒着春槐,韩修临走之前还想进屋子里偷看着她,看着姐姐忙着照顾两个孩子疲劳的模样,心中那一股愤怒之意油然而生,等到他断木崖一战胜利之后,他一定要将姐姐重新接回山寨里面!
可这次是生是死的人都不知道,司马昭在书房里头看着跟着自己许多年的宝剑,如今却要将这把剑指着自己的亲人。
他的心里复杂不已!
春槐看到将军在屋子里头待了那么久都没回房,于是便熬了一锅银耳莲子汤,送到了书房里头,瞧见他已经睡下了,但是他一直抱着那把宝剑不撒手。
春槐知道,每当他提前一晚有看剑的习惯不出房门,第二天应该是要去打仗了,可是最近朝廷也没有吩咐下来什么事情,那么今天晚上他是怎么了呢?
女人的心思向来都十分的敏锐,她感觉到这几天韩修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有些微妙,似乎是两个仇人一样,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跟对方对视。
想到这里,春槐心下一惊,拿起了宝剑,仔细看了一看。
断木崖之战很快就到了。
司马昭只带了一百号人,而韩修则是将整个山寨的人全部都带了过去,而另一边的队伍则是白正阳所带的魏兵。
白正阳所带的魏兵,在每一个山岩底下都隐藏的很好,他们在此之前就已经布下了埋伏,等到两方势力打的快不行的时候就冲上前去一举将他们歼灭。
离间计很快就得到了实施。
春槐在屋子里头是被噩梦惊醒,现在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但是将军一大早上的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春槐满院子里头的找,碰到了下人,就立即问这,可是他们也不知道将军去了哪里。
突然房间里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春槐紧皱着眉头,便将出院门的脚收了回来,赶紧又跑到了屋子里头。
断木崖上的战争,很快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可是却不料有一伙势力在背后放了一把冷箭。
韩修的人马一愣惊恐的看向了四周,一箭便穿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