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顶亮兴冲冲的赶到他本应该更早过来的别院,越是到门口脚下的步子反而快了几分。
半路上自己那侄女小鹿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去找她爷爷,说是让他先一步赶过来。
回想起小鹿似乎在临走时似乎有话要说,不过最终还是匆匆离去。
或许是感觉到他这个当叔叔的热情,想让自己的爷爷亲自过来看看吧。
肖顶亮心里这般想着,他这些年一心扑在学术之上,人生几件大事到了他这里全变成了一件事,这般年纪还尚未娶亲,自然也没有子女。
小鹿的父亲与他并非同窗,要小上他几岁,不过大家都是在一个书院待过近十年,看着老朋友的孩子一点点长大,也是当成自己孩子疼爱。
“现在里面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来帮一下。”肖顶亮刚一进们就看到两个昂首挺胸的青年讲师。
肖顶亮不愿意早早过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和这里的讲师都不认识,听说和他分到一起的有三位讲师,一位老讲师和两位年轻点的讲师。
看着穿着讲师服站在门口的两人,肖顶亮自然的就认得出这是和他分到一起的两位年轻些的讲师。
再向里看,李主讲正满脸兴奋的涨红着在十余人面前不断发出称赞之音。
肖顶亮突然有些愕然,因为他发现在那十余人之前竟然还有一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人。
那举止神态也分明是和这帮主讲一起的,这第四个人是那来的?
这么年轻?
难道是看他没来所有临时拉过来一个帮忙?
那也不应该啊,这个人实在太年轻了。
肖顶亮张口正要问,却同时听到里面那同样身穿讲师服,年轻的过分的青年轻了轻嗓子。
旁边的两人顿时激动起来,腰背挺得笔直,距离虽然远但是态度极其端正。
心中诸多不解,肖顶亮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头,想要问上一问。
“别说话!”那被拍的讲师立即低声斥责道。
太无礼了,竟然呵斥于他!
肖顶亮看到另外一人也张了口,原本以为那人会指责同伴这种无礼的行径。
没想到听到的又是一句急切的制止,不过这次语气稍好一些。
“要开始讲二元一次方程了,认真听着。”
二元?
一生二,还是二生一?的二?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肖顶亮能常年钻研学问并以之为乐,自然也是个有好奇之心的人,听到这么一说,而且那边的青年已经开了口,顿时无暇顾及两人的无礼,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院中那位侃侃而谈的青年身上。
“你们看我这个方法简单吧,这些题平时不用这种简单的方法是为了锻炼逻辑思维,要是真的做题,用这种方法更简单。”
萧何潇洒的挥了挥手,李主讲第不知多少次很配合的赞了一句,赞的时机恰到好处,在周围带起了一片惊叹赞叹。
“真是太神气了。”
“原来不用来回反复的导来导去,不知道只要画个大叉就可以。”
“这个xx可真…x”
萧何暗暗估摸了一下时间,再有一道题的功夫大概就一个时辰了,枫林堂那边也应该快下课了,一会儿一定要找周正好好吃一顿。
有周正在应该就不会迷路……
在周围此起彼伏的赞扬声中,没有人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个被震的目瞪口呆的明亮之人。
肖顶亮摸着脑袋的手无意识的从头上滑下,指缝见还夹着几根微长的发丝,没有了手的约束一抹明亮骤然闪烁了一下。
“他……究竟是何人!”
被震惊到了极致,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在自言自语。
刚刚所讲的问题很简单,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向他这种学者见到的学问的深度远超在场的所有人。
这不单单是快速解出答案的技巧,而是一种新颖的想法,可以用在更高深地方的技法。
“那可是名震庐州的肖大师!”旁边那位之前呵斥过他的讲师说道。
喝斥一事已经被肖顶亮抛之脑后,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险些误了人家听到如此经典之言的大事。
“萧大师?那位萧大师?”肖顶亮有些摸不着头发。
心里想了好几遍,好像在庐州境内也没有什么能在这方面特别有名的姓萧的大师。
“就是肖顶亮大师啊!”旁边的另一人给出了答案。
肖顶亮……
年轻人果然就是年轻人,这些个三十来岁的小孩就是不沉稳,听风就是雨,连人家的名号都能弄错。
肖顶亮一点也往其他的方面想,在他的心目中能讲出如此学问的人,只怕早已远远的超过于他,根本就不可能会冒充他。
何况看看现在的情况,这帮户部的新人对着一位年龄如此年轻的人竟然是这么服服帖帖的模样。
无疑不证明着这位高人的优秀。
能进户部的非富即贵,而且在这个硬条件的基础上还要求头脑敏捷。
可以说别看这帮人只是新人,但就算是拿到商院里那也是最聪明的一批,说不定连讲师在某地地方都不如他们。
肖顶亮的想法如果被旁边的两人知道定会大呼真准。
他们两个就是被这帮新人给难住,而且还败了。
不过好在他们有他们的肖大师,最后为他们挣回了一口气,把这帮新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就……就在前面。”
一道少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肖顶亮闻声不由微愣,退了几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