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山看到红眼重重摔倒在地上,吃了一惊,她慌忙过去查看,看到红眼似乎晕了过去,她立刻慌了手脚。她探了探它的呼吸,又摸了摸脉搏,发现脉搏跳动的有些混乱但是却很有力量。她也不知道怪物的脉搏跳动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无法判断出红眼现在的状况。她用力推了推它,它毫无反应,千山山无奈只好守在一旁。
忽然门外传来尹振的声音:“翩翩姑娘,已经很晚了,您当心身体,还是回去休息吧。”
千山山马上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在外面等等我,我忙完手上的事就回去。”
尹振在外面答应了一声就再没了动静,千山山看着地上的红眼,心想它那么强壮,说不定慢慢就会缓过来的。于是她扯过一大块油布,将它盖好,然后走出库房。千山山吩咐守卫看好库房,不许任何人进到里面,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千山山一夜没怎么睡好,第二天一早就到库房去看,看到红眼还在,而且已经醒了,只是还是有些虚弱。她给它喝了些水,忽然发现红眼一只手臂上缠着的布条变松了许多,她记得那布条原先是紧紧套在手腕上的,上面满是时间很久的血迹污渍,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有些奇怪,又看了看红眼受箭伤的另一只手臂,对比之下,另一只手臂还是比这只手臂瘦一圈。千山山想了想不会一夜之间红眼变小了一圈吧,用肉眼看上去没感到明显的变化。她拿下自己手腕上的安全绳量了量红眼戴着布条的手臂的围度,又量了量红眼的身高。然后对红眼说道:“你躺着别出声,等身体好些了再离开。”
千山山回去吃了些早饭,然后找了一颗人参,偷偷到厨房拿了两只烧鸡又返回库房,把东西拿给红眼,看着它把这些东西吃完。心想能吃东西就有好转的希望,她真的不希望红眼有事。她无意地问道:“你病了多久了?”
红眼哼了一声,没说出话来,然后用手指在地面上艰难地画了起来。千山山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忽然想到从它那边的视角去看,才模糊辨认出是几个字,她仔细看了看那几个字是“上次分别之后”。
千山山看出了这几个字,非常吃惊,说道:“你会写字?”
红眼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在地上又写了起来,千山山凑近一看是“不多”两个字。
千山山惊喜地说道:“太好了,我们可以用文字简单交流一下,那你既然会写,也一定认识不少字吧?”
红眼点点头。千山山喜出望外,问道:“你知道是什么人研制的药偶吗?”
红眼犹豫了一下,在地上写了一个字,千山山看了半天竟不认得。千山山无奈地说道:“我不认识你写的字,你是想要告诉我制造药偶的那个人的名字吗?”
红眼摇了摇头,在地上写了两个字,千山山仔细一看是“不是”两字,她又说道:“那你是不知道了?”
红眼马上又摇摇头,在地上画了几笔,又把字擦掉,然后无奈的看着千山山说了一堆听不清的话。
千山山想了想说道:“你是想说你对这件事多少有些了解,但是知道的不多,你还在追查是吗?”
红眼听了千山山的话,立刻点了点头。
千山山心想看来他虽说不清楚话,但是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可惜它会写的字不多,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好在它认识一些字,自己可以再教它认一些,然后把一些常用字写下来,让它把要说的话指给自己。想到这儿,千山山忙拿来纸笔,把一些常用字,一些人物名字和她知道的所有地名写下来,然后摆在红眼面前。
红眼看着面前这几张纸,忽然指了指“千翩翩”这三个字,又指了指千山山,千山山笑道:“对,这三个字是我的名字,你找找看你的名字。”
红眼马上又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指给千山山看,然后他又指着尹心石的名字,并学着尹心石的样子叫道:“翩翩!”然后又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千山山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尹心石的名字,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尹心石?”
红眼一愣,然后指着千山山含糊地说道:“你,你……”然后似乎在模仿千山山的样子大叫着尹心石三个字,只是那三个字他说得不是很清楚,千山山听了好几遍才听清。千山山忍俊不禁,心想看来是自己那次向尹心石怒吼时被它听到了。
千山山耐心的指着每一个字询问红眼认不认识,有不认识的,她就告诉它,让它记住。等到红眼认识了纸上所有的字后,千山山说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现在可以一个字一个字指给我看。”
红眼想了想,开始在纸上一一寻找,把自己要说的指给千山山。千山山认真地读着它指的每一个字,没想到红眼竟然表达的是:“我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
千山山一愣,她十分惊讶,又有些感动,她没想到红眼指出这样一句话。从话的内容来看,它竟然懂得人类的情感,而且情商也很高。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谢谢你,我也希望你能快乐!”
红眼又做出高兴的表情,然后又在纸上接着指着,表达了一句:“我现在就很快乐!”
千山山望着红眼又指出的这句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感到不安。她心想红眼既然还保有人类的感情,自己不能和它走得太近,免得让它误会自己,要是对自己产生依赖就不好了。自己必须要让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