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正满脑子是吃的时候,抬头忽然看了张骁勇,他坐得距离主位很近,并不在王洵这边。
四目相对,张骁勇也看到了,距离他比较远的王洵,张骁勇他犹豫了一下,刚准备走过来跟王洵打招呼,他身后的赵长州,赶忙起身一把拉住了他,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张骁勇用带着歉意的眼神,远远望了王洵一眼,又把头转向了一边,缓缓坐下了,不在理会王洵。
王洵看到张骁勇站起身,要朝自己这边走来的样子,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也是赶忙起身打算过去,可不知为什么,张骁勇看了自己一眼又坐下,望向了其他地方,王洵呆立在原地,也没有过去,闷闷不乐的坐了下来。
王洵觉得他和张骁勇,两人都已经变了,似乎已经不在有以前在王述手下时,那种有话直说,惺惺相惜的感觉了,王洵一时间有几分伤感。
“钜鹿郡王到!”
门口的侍从忽然喊了一声,厅内乱哄哄的环境一下安静了下来,众人纷纷站起起身来准备迎接,王洵也跟随站起身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物。
只见门口先进来了两名提着熏香炉子的侍女,她们进入厅内后立在了门边,时溥穿着着紫色的官服,带着几名官员也相继是进入了厅内。
时溥今年已经五十了,身材壮硕大腹便便的,已经不复当年徐州都将时之勇了,这两年和宣武军交战也是连战连败,逃回徐州后更是沉迷酒色,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将军样子,倒是像一个富商。
“拜见王爷!”
众人见时溥落坐主位后,纷纷走到大厅的中间,一起向他见礼。
时溥看着麾下众文五官员,也是心情大好的说道:“近日我感化镇连败朱温小儿,本王今晚在此燕子楼设宴犒劳诸将,诸位不必多礼,快快入席吧!”
众人听完时溥的话后,也是纷纷退回了自己的坐位,分坐于大厅两侧,孙茂才看众人都落坐后,开始让乐师开始奏起了舞乐,音乐一起马上就从门口,进来了一队舞姬,跳起了节奏明快、矫捷雄健的唐代健舞。
王洵回到自己的位置后,反正肚子也是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吃起来,期间就跟着众人一起敬过时溥两杯酒,又跟孙茂才喝了一杯。
“这位兄弟以前没有见过啊!”王洵旁边的一个汉子,朝王洵坐的案桌凑过来道。
王洵回答道:“小弟刚刚到时王爷麾下。”
“来了就是兄弟,来跟哥哥喝一杯。”
王洵抬起酒杯,跟那汉子喝了一杯后,那汉子又指了指张骁勇的方向说道:“你不去敬张刺史一杯,他最近可是王爷身前的大红人。”
坐在王洵前面的一个汉子,听到两个人的谈话,也是回过头来说道:“是啊兄弟,过去喝上一杯,混个脸熟,以后人家张刺史,成为王爷的乘龙快婿,那时候在巴结就晚了。”
“你们去吧!我的这张脸太大众,不好认,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哎!兄弟,你真是的!“
“走!陈大哥我们两个一起去,给那位张红人敬上一杯酒。”
那汉子说完拉着另一个人端着酒杯,向张骁勇走去了,王洵望了一眼红光满面的张骁勇,自顾喝起了闷酒。
“舅舅这张骁勇倒是会摆谱,连你的酒都不来敬上一杯。”
说话的人是感化军节度副使,陈景喻的侄子宋安戊,他此时看到风光的张骁勇,嫉妒的来到了陈景喻身后悄悄说道。
做在时溥主位下边第一位的陈景喻,也是无心欣赏舞乐,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张骁勇,眼神里刹时间都是怒火,不过他很快又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走到时溥的面前,向舞妓挥挥手。
舞妓看到陈景喻的手势后,停止了舞蹈躬身退了出去,乐师也是不在奏乐,舞乐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向了陈景喻。
“陈副使,可是对这舞乐有什么不满意?”除了个侍女以外,独自坐在上坐的时溥,向陈景喻询问道。
陈景喻忙躬身行礼向时溥回道:“大王府内的舞乐,自然是精彩万分,不过我看今天大王难得这么高兴,所以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景喻!你我这怎么多年出生入死,有什么你尽管讲就是了。”
“大王,早闻王述帐下的诸将都是英杰,我听说张刺史也是使的一手好剑,如今在坐的诸位大多都是武人,老是看舞姬的阴柔之舞,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让张刺史舞上一段剑,以助大王雅兴,大王以为如何。”陈景喻面带笑容的对时溥讲道。
时溥也不是傻子,他听得出陈景喻这话的也是,陈景喻明显对意气风发的张骁勇有不满,但是陈景喻这人一直跟随他,也是忠心耿耿,他只好笑了笑说道:“景喻,这恐怕得你得问张刺史了的意思了。”
陈景喻知道这是时溥两人都不愿意偏袒,他微微的笑了笑,躬身向时溥说道:“谢大王!”
张骁勇不知道为什么陈景喻会忽然向自己发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刚刚还和他推杯换盏的人,也是听出了这个感化军二号人物,对张骁勇的不满,赶忙会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刻也是不敢在张骁勇面前多呆了。
“怎么样张刺史,我想你不会不赏脸吧!”陈景喻端着酒来到了张骁勇的桌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让堂堂一州刺史当众舞剑,这是绝对是非常大的不尊重,陈景喻就是向在坐的感化军文武,表明自己的威信,他张骁勇算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