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州真定府的成德节度使府衙内,刚刚夺取了成德节度使之位的李匡威却是高兴不起来,王镕的妻子和幼子不知所踪不说,现在被他劫持后软禁在卢龙军营中的王镕,也是在军营忽然被人给毒死了,在这种乱哄哄的环境下,李匡威也是不知道王镕到底是被谁毒死的,他只得竭力封锁王镕在卢龙军营中被毒死的消息。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各种流言越来越多,本来城中的成德军就不服李匡威,他虽然派人拿着王镕的命令去成德军中威逼利诱的接收了一些城中军队,可还是有很多将领对李匡威的命令不从,现在成德镇内更是没什么人听他的了。
李匡威本来军队不多,就那几千他带来的卢龙军将士,他必须劫持着王镕才有可能控制住局面,现在王镕忽然死了,李匡威心里清楚,现在的成德镇就好像一窝巨大的马蜂窝,只有四周和内部有什么动静,马蜂只要全部飞出来出来,无论结果如何,置身其中的他定然是没有好下场,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等着军中多接收一些成德的军队来控制局面。
成德节度使节堂内,李匡威正坐在矮榻上看着堂中十余名卢龙将领,还有为数不多投靠他的成德镇的将领,用有些愤怒的语气说道:“本使用节度使的命令召他们都不来吗?”
这天李匡威用成德节度使名义召城中的官员将领和大户来节堂内议事,可是响应者寥寥无几,甚至前两日答应投效的人也是没有出现,不少应该在节度使府衙当值的将校都躲在家中,李匡威在心里也知道这些家伙应该是感觉到了风色不对,想要避开此时的这个非之地,免得遭了池鱼之殃。
李正抱也是脸上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出来拱手说道:“节帅还有些人装病躲在家中,企图勾结连通王家的一些亲族,他们定然是有不轨图谋,应该派人将不从的将领官员全部捕杀。”
一名卢龙将领赶忙出来劝说道:“大帅毕竟现在成德镇内人心浮动,我们的实力又无法快速的稳定局面,一旦此时捕杀城中成德镇旧的官员和将领吃亏的肯定是我们自己,所以还是安抚为好。”
李匡威也是明白现在的情况,他一时间没有办法稳定成德镇的局面,贸然杀了城中成德旧将和官员,怕是会让城外军中的成德军士卒哗变。
“节帅,王镕的两个堂兄妄图逃出城去,已经被在下斩杀了!”正在李匡威将怒火压下的时候,沈安忽然一身血迹斑斑的样子,带两名卢龙军的校尉拿着两个血淋淋首级进入了节堂内,大声的向李匡威大声禀告道。
李匡威看着这个心腹将领介绍投靠的商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刚刚说不能杀城中的将领和官员,这个叫沈安的人居然是直接杀了王镕的亲属,他忽然联想到王镕之死,于是有些怀疑的询问道:“沈兄弟你为何要擅自斩杀王镕的亲属,本帅不是吩咐过,没有本帅的命令不准杀城中官员和将领吗?”
沈安赶忙向堂上的李匡威解释道:“节帅这都是因为这两人要逃跑,所以在下才和看守的将士杀了他们二人的!”
堂上的李匡威大怒着质问道:“王镕的两个堂兄弟都是文人,并且他们侍卫都已经被解散,如何敢擅自逃跑,你在匡骗本帅吗?”
堂下的沈安瞬间变成了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直接跪下来大声的哀求道:“节帅这不关我的事情,李大哥你救救我,这不关我的事情,我都是为了你才敢这样说的”
李正抱一头雾水,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好兄弟沈安,又看到刚刚随沈安进门的那两名卢龙军的校尉也是一脸惊恐的样子,他知道这两人是他派去和沈安一起看守王镕亲属的军中的将领,他厉声向二质问道:“你们两个来说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那二人看到沈安的样子知道事情兜不住了,其中一名校尉把首级一扔,扑通一下跪下来哀求道:“末将昨晚和卢校尉喝醉了,看到看押的人中有两名妇人姿势较好,就让他们过来房屋中陪酒,第二天我就看到那两名妇人和卢校尉躺在一起,门口看押人中的两个男犯身首异处了,末将怕被责罚就让沈安来向大帅禀告!”
一起进来的另一名校尉也是扑通跪地,然后大声的指着刚刚说话的那人辩解道:“你这个混蛋将事情全部推给老子,明明是你说和得浑身燥热,要让那两个妇人来陪酒的!”
李正抱赶忙询问道:“那两个妇人是谁?”
“是王镕两个堂兄的妻子,还望节帅饶命,末将下次再以不敢了!”刚刚说话的那么姓卢的校尉赶忙抢先回答道。
李匡威一听这两人的说辞也是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直接起身愤怒的吼道:“将这个混蛋拉出去砍了,娘的!都什么时候还想女人!”
在刚刚那两名校尉两人被李匡威的侍卫拉出去杀了之后,堂下跪地俯身浑身都在发抖的沈安,他在听到这个命令之后,几乎贴着地面的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昨夜他在两名卢龙军校尉的酒中下了药,让两人召女人陪酒,然后让他的人顺势将王镕两个堂兄的妻子押了过去,接着杀了王镕的两个堂兄嫁祸给这两名醉醺醺的卢龙军将领,然后第二天一早向二人提议拿着这两人的首级来禀告李匡威是这两人逃跑才被杀的,再借李匡威的手杀了这两名校尉,然后他一个人看守王镕的亲属,那么将所有可以继承成德节度使位置的人除去,就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