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二虎刚刚的话,王洵心里有了警惕,看来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了。
王洵望向不远处那一片寂静山林,那片林子里的树木,叶子都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点生气也没有,只是偶尔传来一些响动,树木下边都荆棘丛生,完全不知道里边隐藏着什么。
李二虎看着呆呆立在那里的王洵,没好气的说道:“发这么愣,走吧,难道还要我们将军,亲自来请你!”
王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笑着道:“二虎校尉,你们这里空气真好!”
王洵刚刚的这话,不光听到李二虎听得是,仗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跟王洵进来的王彦章等人,也不知道王洵,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别跟我扯这些虚头巴脑的说辞,老子是粗人听不懂。”
李二虎非常恼火的看着他旁边的王洵。
此时王洵正望着远处一脸陶醉的样子,李二虎本来想推王洵一把,让他些快走的,可他手都抬起来了,刚刚想要推,转念想了想还是没有下手。
王洵刚才那样做,并非在装模作样,也并非在拖延时间,他此时正仔细的观察着,李二虎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李二虎,刚刚哪一个细微的动作时,心里就有了答案……
李二虎都不敢动王洵,看来对方还是有所顾忌,王洵他们并没有被识破,还不需要动武!
想到这些王洵当机立断对王彦章他们说道:“你们和他们去休息吧!”
“二虎校尉,走吧!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说完就和李二虎一前一后,朝营地中最大的那间茅屋走去。
王洵跟着李二虎进了正中的一间茅屋,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暖意,屋内正中升着一大盆炭火,火上架着一个大锅,里边煮着一些牛肉,正发出阵阵肉香,把王洵胃里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
“真是吃货啊,都什么时候怎么还想着吃呢!”
王洵暗骂了自己一句。
屋内正还有一个大汉,甲胄武器都已经卸到了一边,此时正懒洋洋的盖着一床被子,躺在一张牛皮上。
他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看装扮身段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妇人黑黑脸上都是泪痕,头发在后脑随意的挽了一个咎,身上衣裙破破烂烂,正跪坐在小炉子边温酒。
那人看到王洵进来,也是掀开被子,自己做了起来,旁边的妇人见他起身,赶忙跪着爬了过去,畏畏缩缩的帮他把衣甲穿上。
李二虎向那人半跪行礼道“将军,人我给你带来了!”
那人望了王洵一眼,将他身边的长剑抽了出来,拿了一块布巾,自顾擦拭起剑身来。
他见王洵没有说话,气定神闲的站了原地,这才望着王洵笑似笑的说道“张将军,听说你也是节度使大人府上出来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王洵听完他的话,也是微笑着说道:“节度使府上人这么多,一般人我都记不住,我也是并未见过将军!”
“哈哈……”
那人大笑了几声,拿起手中闪着寒光的剑,慢慢的指向了王洵。
王洵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他见王洵依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才又把剑指向跪坐着妇人的胸前,接着他用剑尖,向着那妇人的衣襟轻轻挑去,妇人的齐胸襦裙一下被挑开了一大片,胸前肚兜勉强遮住了起伏的山峦……
正跪坐着妇人惊叫了一声,才慌忙后退,用双手遮住了胸前,跪在哪里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够了!有什么你就直接说。”王洵再也忍不住,愤怒的大吼了一声。
那人听道王洵的怒吼,这才收起了武器,站起身来说道:“够爽快,在下王重师将军麾下,长剑都李彦威,不知张将军到这穷乡僻壤来,有什么公干?”
“我到那里去,似乎并不需要,向李将军解释吧!。”
王洵也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盯着李彦威。
“张将军是钦差,是不需要向本将军解释,可是最近颖州不太平,我不得不防。”
“那么李将军看我像奸细吗?”
“哈哈……”
李彦威大笑后,从上到下打量了王洵良久,这才冷冷的说道:“像是不像,可是张将军,看你这白白净净的模样,应该很少到军中吧!”
王洵没想到自己长的白净,竟然也是的破绽。
李彦威的怀疑,完全有依据,这时代大多数当兵的人,都是风吹日晒,肤色都比较黑,而且王洵自称都将,都尉这个职位,没有三年以上的行武经历绝,基本上是对不可能做到。
王洵没有想到李彦威能想到这些,心里暗自惊叹李彦威这人果然不简单。
李彦威看王洵没有说话,又冷冷的看着王洵说道:“张将军手上,额头都没有老茧子,也不太像军中的将领,而我最近也并未收到任何文书,说节度使府,向颖州派过巡查的官员,这就有意思了!”
李彦威说王洵他额头、手上没有老茧子,那是因为不管当兵或者为将,经常戴着头盔和拿着武器,时间长了就会在额头和手上留下老茧,
被发现破绽,这也不怪王洵,毕竟他来这个时代的时间,还不算太长,王洵他又是在州衙内做事,所以对这些知道的不是很详细。
此时在王洵看来李彦威这人,能做到朱温,最为椅重的长剑都的将领,绝非只是靠武力。
王洵听出了李彦威言语间的怀疑,手顿时紧张握了起来,手心里都开始不停的出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