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众人被王洵忽然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因为唐朝时上下级间很少行跪拜大礼。但是有一种情况可以例外,那就是在比较重要的场合,又或者是表示效忠的时候,所以王洵如此行事其意就是表示效忠的意思,王洵此时已经在心里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时衡推上感化军留后的位置。
时箐箐看到王洵率先表态,她高兴的望向地上的王洵,并投去一个暖暖的眼神,与此同时刚毅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倾慕的神情。
郑蔺看到王洵的举动,也是瞬间明白了王洵的意思,他也是赶忙随着王洵过去,径直走到时衡面前,向其跪拜道:“末将,感化军都虞候郑蔺,拜见夫人、公子!”
“宋州刺史张骁勇,见过公子、夫人!”
张骁勇看到这情况,也是瞬间明白了王洵和郑蔺的意思,那是就是现在无论如何,决对不能让陈景喻和时松坐上留后的位置,不然他们三人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他们三人现在一定要合力推时衡上位,哪怕时衡现在只有十岁。
孙茂才看到王洵他们三人跪拜时衡,他在心里就知道这三人是要力挺时衡上位了,这正合他的心意,他本来就是时溥钜鹿王府的长史,时衡如果为感化军留后,那么对他来说在好不过的了,所以孙茂才自然也是赶忙过来跪拜道:“王府长使孙茂才,拜见公子、夫人!”
定武都的都尉张筠看到房间内忽然的变故,他悄悄的瞟了一眼床上病恹恹的时溥,发现时溥看到这种场面那是一脸的欣慰,张筠一时间觉得时溥让其子现在出现,那肯定是早已经预谋好的了。
陈景喻似乎也是发现了张筠的异常,他赶忙死死的盯住张筠,并且用眼色示意去不准过去,他知道只要同样是手握重兵的张筠不过去,那么光王洵他们这几人的实力,想要推时衡为感化军的留后那么就是比较困难的,除非他们取得时松的支持,但是那种情况并不可能出现。
张筠自然也是看到了陈景喻的眼神警告,不过张筠联想到,他刚才在西城门外边双方发生冲突时,他命令部下不准动手,可能已经在陈景喻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其实张筠在城外时,他心里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一方面是不想感化军内部起冲突,一方面是张筠为商贾出身,他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在徐州经商,所以他自然也是不希望徐州被战火袭扰。
看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张筠在心里想到:竟然这是时溥的意思,而且王洵他们这几人也是有意推举时衡,那么现在让时衡为留后,似乎也是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反正在城门的时候张筠就因为没有动手,跟陈景喻他们这几人有了芥蒂,与其在陈景喻麾下被他指手画脚,不如现在直接跳出来支持时衡,那么自己以后也是可以独自成为感化镇内部一只不容小视的势力,反正现在时衡还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能说得清楚。
于是在心里边默默想了一大堆的张筠,再以不顾旁边陈景喻对他眼色的告诫,径直走过去也向时衡跪拜道:“末将定武都都尉张筠拜见公子、夫人。”
地上的王洵听到张筠的声音,心里瞬时间就兴奋起来了,他心里现在已经知道,在推谁为留后这场角逐中,胜利的天平开始偏向他们这边了。
果然不出王洵所料,不一会行军司马顾良朋看到时薄和支度使苏裕隆两人,那一脸欣慰的神情后,他也是知道刚刚不管推举时松,还是推举陈景喻,那都是一个幌子罢了,时溥让其子时衡现在过来此处,其目的就是要看看感化军内部到底有多少人支持时衡为留后,现在竟然支持时衡的人不在少数,他也是赶忙过来向时衡跪拜行礼。
面对房间内的这种情况,陈景喻现在才知道他这是着了苏裕隆的道了,他刚刚就不应该听苏裕隆说那堆废话,刚刚要是趁势直接让时松上位,现在早已经大局已定了,陈景喻在心里暗骂道:都怪他自己贪心了,不然根本轮不到宋州的这几人来兴风作浪。
看到这么多人都去了,时松也是不得已的过去参拜时衡了,他的想法时反正都是堂兄弟,时衡又这么那么以后肯定得倚仗他这个大哥了。
搞到最后竟然连宋成戊也是过去参拜了,最后留下陈景喻一个人有些尴尬的呆立在原地,这次他在徐州策划让人行刺自己,趁机鼓动时松争夺留后,然后他又趁势威逼时溥同意他为徐州刺史,今天他知道王洵他们三人要回徐州,又主张用武力围攻王洵他们三人,这些事情都是他谋划挑起,结果忙到现在后,全部的努力竟然付之东流,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这让陈景喻有些接受不了。
王洵知道大势已定后,趁势向大家提议道:“虎父无犬子,末将观衡公子少有英姿,所以让公子为感化军的留后,那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大家以为如何?”
都到这份上了,众人也是纷纷附议了,反正时衡还年幼大家现在该干嘛还是干嘛,也侵犯不到各人的利益,自然也是没什么人反对的了,再说时溥虽然行动、说话不利索,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并且苏裕隆和顾良朋都在徐州,只要感化镇内部自己不乱,那么西边的宣武军南部的淮南军,同样也是不敢轻易的窥视感化镇。
一身小大人装扮的时衡,看到一群身穿甲胄的人朝他跪拜,直接被这种场面吓得畏畏缩缩的,时衡的小身子也是直往母亲刘氏身后躲,不过想躲的时衡被其母亲李氏死死拉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