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洵听到她的声音点了下头,将桌上的文书整理放好,然后来到了客厅准备洗漱。
厅,一名侍女就赶忙将弄湿拧干的毛巾,递到了王洵手中,另名侍女也是过来帮他宽衣。
“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虽然王洵现在已经是,这座刺史府内的主人了,可是他一直不怎么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好多事情王洵都是自己来,不怎么要这些侍女来伺候。
这几名侍女伺候王洵这么多天,她们也是知道王洵的脾气,所以听完王洵的话后,她们几人向王洵施了一礼,慢慢的退出去了。
高郁自兖州回来后就病倒了,这些天里,王洵什么都没有让他做,只是吩咐他好好养病,王洵现在手下没有令他放心的文官,许继宗和钱三儿走后,他身边剩下的都是大老粗。
所以自从高郁病倒后,整个曹州民政、军事的事情,就落到王洵自己的肩上,不过王洵已经让许继宗他们回曹州时,将罗隐、韦庄二人带来,只要等那两人一到曹州,王洵就会轻松一些了。
“春燕姐姐,你说这刺史大人也真是奇怪,什么都是自己来,还天天晚上都熬夜处理公务!”刺史府内的一条夹道中,一名端着盘子的侍女,向另一名提着餐盒的侍女说道。
提着餐盒的侍女,用手上挂着的披帛擦了一下眼睛,弱弱的抱怨道:“他在这么下去,他不累死,我们就先累死,府内的侍女大部分被他放了出去,留下的就没有几个人,咱们还要天天陪他熬夜,晚上都睡不好觉!”
端着盘子的侍女,不好意思的说道:“人少好啊!说不定那天刺史大人一兴起,让我一侍寝,那我成他身边的贵人了,我看他人满好的,这次府内一乱,我原本以为我们要被乱军糟蹋了,谁还能想到我们可以毫发无损的,继续呆在这里呢。”
提着餐盒的侍女听完她的话,脸一红,笑骂道:“夙儿,你一个小姑娘家,还要不要脸了,说这种不知羞的话!”
叫夙儿是侍女闻言也不在意,倒是一脸期待的说道:“春燕姐,看你说的多不好听!现今这时道乱哄哄的,饿死的新鬼都比旧鬼多,谁不希望攀上高枝,过几天舒服日子,而且新来的刺史大人年轻不说,脾气也好,只要他喜欢,我倒是愿意和他一起相拥于枕席之间。”
“呸、呸……,你一个小妮子,要胸没有胸,要屁股没有屁股的,就算你愿意,人家也未必喜欢你!”
“这可说不准!你看晚上伺候刺史大人洗漱的九娘,我看她每次抬水进去的时候,都把衣裙往下拉,她的云峰都露快出一半,也没见大人留她啊!”
“你这小妮子,越说越不要脸,不和你说了!”
听完这话,叫春燕的侍女羞得脸色通红,不在理会叫夙儿的那女孩,提着餐盒快步夺路而去了。
这时天色已经稍稍亮开了一些,云雾散去后,东方的天空中也是露出了,一小片鱼肚白。
房间内有些疲惫的王洵,靠着椅子将热毛巾捂在脸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一小下盹后,才向门外喊道:“来人!”
门外的姜简阳听到后,带着两名侍卫进了屋内。
王洵将毛巾丢入盆中,随后站起身来,从书房内拿出一封书信,向姜简阳说道:“简阳,你将此信送出去给昂兵曹,让他速速派快马送去徐州给许参军。”
这是王洵吩咐,暂时留在徐州的许继宗,继续购买粮食的书信。
这些日子,王洵花出去的钱粮,如流水一般,要不是王洵剿匪时,在徐州积攒下不少钱,以及朱瑄、时溥所拨的款粮,光靠曹州的财政,早就支撑不住了。
洗漱完成后,侍女给王洵端来了一碗小米粥,以及两个鸡蛋,本来以王洵的身份,早餐没有七碗八碟是下不来的,但是王洵这样要求,其他人也是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