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哭声,”方露白继续说,“昨天晚上野人袭击你奶奶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有节奏的哭声,那时狂暴的野人然奇迹般的停手了,这说明了什么?”
夏至脑中闪过一道银光:“哭声在控制野人。”
“没错。在这件野人事件的背后还藏有一只黑手。至于那黑手的目的,到目前为止还是无从查起。”
“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人来帮忙?”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
“这里奇怪的不只是村民,还有那几个房客。方露白警惕起来,走廊上传出脚步声,脚步声消失后,方露白走到门边,将门了一道缝,确认外面没人,才回来。
方露白说道:“昨天晚上村长当着我们的面让人去请救援,不过交流的时候,村长一个劲的向那人使眼色,恐怕是在暗示人别去找救援。
“从小汤村到城里即使是步行,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也是绰绰有余,再加上又是十万火急的事情,按理来说救助人群早应赶来了,可是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村长也没什么急躁的神情,说明村长不希望有人来救助。现在找他们帮忙,恐怕会火烧身。“那摄影师陈术到这已经快一天了,他连一张照片都没拍过,甚至我连他拿相机的样子都没见过,你说怪不怪?
“还有就是那对夫妇,他们对彼此的态度都十分冷漠,话也不多,说他们是夫妻实在是有点让人怀疑。
“那黑脸大汉石汉龙来这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找什么东西,我听周小发说他曾经多次向人问起那小树林的事!
“而且金丝框眼睛的大叔阮少琪,他是为了养身才来这的,可是我发现他的身体硬朗,精神比谁都要好,养身?我看八是一个幌子。”
夏至冷静下来,仔细揣摩方露白说的话,的确很是可疑,而且在吃饭后,奶奶也曾说过这些人很可疑。
“那我们该怎么办?”夏至实在想不出办法,挠着头发问道。
“你放心好了,你奶奶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如果野人真想杀你奶奶昨天在庙堂就动手了”
夏至松了口气。
方露白继续说:“白天我们就冷静点,我会去调查,你先休息。”
“你这不是让我坐以待毙。”
“不是坐以待毙而是养精蓄锐,今晚我们有大行动。”
“大行动?”
“不用多问,我们到时再说。”
方露白说完打算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
夏至呆住了。
“你奶奶到底是什么人?”
“侦探。”
“来这的目的?”
夏至摇头:“不清楚,奶奶说是来修养的,她年纪大,身体不行。”
夏至顿了顿反问了一句:“那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
“如果杀人需要理由,那救人就不需要理由。至于我,是一个在局里随时都会死掉的人。”
鹿城刑警队,于上午十点整接到一名拾荒者报警,称在鹿城郊外一家废弃工厂内发现一具尸体,鹿城刑警队于第一时间到现场。
鹿城刑警队现任刑警队队长封门笑,接到报案的时候正在处理一场民事纠纷,处理完事情也赶到了案发地。五年前,方露白入狱之后鹿城刑警队队长一职一直搁浅,鹿城刑警队内无人胜任这个职位,当时的局长杜乘风只得上报厅,让省厅派个有能力的人下来。
不过大家都忌讳鹿城的治安,而且鹿城刑警队队长这一职位似乎存在什么魔咒,接连两任队长都因事被处罚,一个拿枪着老百姓,一个直接开枪杀了罪犯,这位置就像被诅咒了一样,谁都不敢坐。
当时在省厅,谣传这是一个被诅咒的位置,谁都不敢来。
队长的位置搁浅了一年,直到四年前杜乘风被调走,鹿城刑警队队长的位置才被一个空降的小伙子给占了。
这名小伙子就是封门笑,他和方露白一样,也是自愿来到鹿城的。
封门笑二十九岁,从警校毕业后就一直战功赫赫,来到鹿城刑警队不久还和底下的女警员程曦谈起了恋爱,两人也算郎女貌。
封门笑赶到现场的时候,程曦正捂着嘴往外跑。
她趴在废弃工厂的栏杆上一顿呕吐,封门笑拍拍她的后背:“做警察那么多年了,还没习惯啊。”
“里面太残忍了。”
封门笑警惕起来,这几年下来,程曦描绘案件,只对当初的躯体组装案说过残忍,看来这次的案件也是非同一般。
封门笑带好手套脚套,进到案发现场内。
现场在废弃工厂的正中央,发封门笑进去的时候,法医队正围着尸体检查,一名年轻的警察牵着两条大狼狗往外走来。
封门笑发现狼狗的身上,以及嘴上全是血迹。
封门笑拦下警察问道:“这什么情况?”
年轻警察被两条狼狗拽着,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叙述这个残忍的案件。
法医队的欧阳夏天起身,朝着年轻警察喊道:“你先去吧,我会向封队解释这里的情况。”
欧阳夏天是鹿城刑警队现任法医,前不久王清风离开后,她便空降了下来。
欧阳夏天年纪不大,还是个女生,不过对于尸体解剖,以及法医知识丝毫不亚于当时的王清风。
封门笑摆手让年轻警察离开,走到尸体旁,封门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总算明白,程曦为何会去呕吐了。
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