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另外,你现在走到走廊,看看走廊上是不是有监控。”
阳昕**起身,随手围了条浴巾在下半身,踩着拖鞋走出了房间。
抬头朝走廊望去,一排监控安静地闪着红光。
阳昕猛地转身,“啪”的一声紧张地关了门。
“三哥,糟了糟了,真的有监控,我美好的**被监控拍到了!”
回应他的,是清晰而响亮的“嘟嘟”声。
洛晨若有所思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半晌,轻轻勾了勾唇。
……
古堡的监控室里,密密麻麻地竖立着无数面像镜子一样的屏幕,监控着古堡任何一个角落。
透过监控,西装革履的黑衣看着管家进了洛晨的房间,却久久没有出来。
他们皱了眉头,半晌,终于慌乱地拿出了手机,上报到了陆御处。
——
陆御赶到时,只见三楼唯一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半敞开了门,里面的灯光透过门缝,照亮了昏暗的走廊。
他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滩血泊,一个男人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倒在血泊里。
陆御自己也没发现地松了口气。
他走了进去,却听见一道清越的声音似乎有些冷漠,道,“来了?”
他顺着声音看去,却见那俊美至极的男子冷酷地站在不远处,讥讽地看着他。
“在我遇袭后第一时间赶到,不解释一下?”
明知道按照这人媲美少爷的身手,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但陆御还是在听到下面的人汇报时,第一时间赶来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陆御面不改色地问道。
洛晨凤眸露出一丝嗤笑与讥讽。
她起身,缓缓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道,“既然你装作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
修长的手指一把撕开尸体的衣领,一个清晰的字体便从男人的衣领里露了出来,在陆御眼里生生地跳动着。
云。
洛晨起身,眼里的伤痛和哀恸溺满了凤眸。
知道洛晨误会了,陆御皱眉,反射道,“这不是少爷做的!”
谁敢派人来杀洛晨!
让少爷无辜背锅!
洛晨并不相信陆御的解释。
她背过身去,修长的身姿冷冷而立,“告诉云傲越,他要杀我,亲自来!”
……
从洛晨的房间出来时,陆御心里烦乱。
洛晨误会了,只怕会恨死少爷了!
现在当务之急,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立刻找出主谋,还少爷一个清白!
陆御定了主意,宽了宽心,却蓦地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战栗感从脚板底冒了起来,一丝丝,一缕缕地缠上了他全身。
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
陆御一抬头,只见云傲越站在走廊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从洛晨房间里走出来。
这次,误会更大了。
——
被一把**死死地抵着自己的后背,陆御跪了下来,浑身急促冒着大汗,湿了衣服。
云鸠坐在靠椅上,长睫微抬,似不在意地把玩着掌心里的轻巧手枪。
陆御抿唇。
“少爷,我之所以从洛晨先生房间出来,是因为他受袭击了,我去他的房间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确实没有别的任何事!”
砰!
云鸠猛地起身,幅度之大,甚至把靠椅重重地推了开来。
似乎察觉到自己动作太大,他有一瞬间怔愣在地。
半晌,他移开了视线,状似无意道,“她……有没有受伤?”
陆御摇了摇头,“毫发无伤!”
“是谁?!”男人搭在桌面上的食指微微勾了勾,仿佛上膛的动作。
陆御微一犹豫,却被男人淡淡地发现了,“别试图瞒我。”
陆御垂眸,如实道,“那人衣领上绣了云字绣面,应该是云家人!”
这话一说完,陆御顿时觉得空气似乎稀薄了几分,一寸寸地结成冰,凝成冰冷的温度。
云鸠深邃的眼眸犹如晃动着的幽深湖面一样,美不胜收,但里面,竟**裸地晃动着冰冻湖面反射出的可怕杀意。
竟然有人敢离间他和她!
如果她误会了,那么——
想到这里,云鸠颀长的身姿便毫无犹豫地往门外走去。
陆御松了口气。
铮亮的皮鞋蓦地顿住了脚步。
陆御心一紧,只听见那阴鸷的声音冷冷道,“派人去查袭击的主谋。”
“是,少爷!”陆御心头大石放了下来,颔首应道。
“和那袭击者相关的人,一个不留。”
云鸠的脚步已走远了,只留陆御错愕地怔在原地。
一个不留!
少爷,竟然要杀一儆百?!
为的就是向云家所有人警示,谁动洛晨,不仅性命难保,祸及家人,甚至还会连累亲朋!
有这样的前车之鉴,以后谁接到同样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
颀长的身姿笔直地站在房间门外。
云鸠妖肆的俊脸冷峻到近乎毫无表情。
秀逸的双眸不冷不热地看着镀铁铸造的房门,幽深得似乎一潭墨绿的湖水,似乎可以穿透那门,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以为是我派人杀你,洛晨,你的心是不是很痛?
你痛了吗?
只是,你现在的痛,不及我曾经的万分之一。
每次当我透过云傲越,看到你眼里对他的温柔与爱意时,他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