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甩僧袍,迳直朝西北方向走去。
“咕噜,”似乎有某种东西被任英踢得直滚。
任英心头一惊,低头一看,大叫道:“哇,二位师父,你们快看,这有个骷髅头!”
错云大师回头,不屑地道:“哼,胆小鬼,看见一个骷髅头就吓成这模样,你还是男子汉吗?”
残弱道长冲着错云大师道:“你这个老和尚,怎么对徒弟如此无礼,还像个师父样吗?”
说罢,走到骷髅辚边,蹲下身子看了看,冲着错云大师挥挥手,道:“喂,和尚,你快些过来,这骷髅似乎是新鲜的!”
错云大师闻言,忙走过来,蹲下身子,用手翻动几下骷髅,道:“这骷髅是野兽吃剩下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任英道:“大师父,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地会轻易地让野兽吃掉?”
错云大师道:“刚才若是那一群狼一齐进攻你,你不就让那些野兽给吃啦?”
任英一时无言以对,只是嘟嚷着道:“反正我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我说不出来而已。”
正说间,残弱道长高声诵道:“无量佛,何人如此残忍,竟将一个姑娘赤身luǒ_tǐ地挂在树上。”
果不其然,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赤身luǒ_tǐ地吊在树上。
错云大师一见,忙微垂双目,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任英微叹一口气,道:“唉,这女子如此年轻,却被人吊死在树上姑娘啊,你若是有灵,告诉我谁是凶手,在下一定为你报仇。”
残弱道长盯着女尸,道:“看尸体腐败的程度,至少有一个月余,看来,这里肯定发生过什么恶战。”
任英道:“很有可能是火云帮找上孤女帮寻仇的。”
残弱道长微微点头道:“嗯,确实有点像,我说和尚,看情形我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错云大师沉吟片刻,道:“来都来了,就算是白跑,我也要去看个究竟。”
说罢,从女尸旁擦身而过。
行不多远,任英指着草堆中的一条暗道:“二位师父,从这走,不出一炷香工夫,就到了。”
说罢,他环视周围一遭,长叹道:“唉,可惜余护院死得太早了,不然,他这次肯定……”
话未说完,残弱道长大声道:“喂,小子,你唠叨个啥,还不快些跟上。”
任英应道:“来了来了!”
来到孤女帮大门前,任英望望孤女帮大门,道:“哇噻,几个月没来,想不到这地方破成这样!”
残弱道长看着已是半边倒塌,破烂不堪的大门,道:“怎么,难道这里便是孤女帮,怎地如此惨状?”
错云大师道:“你们来这就是为了评论别人大门的?滑稽!”
说罢,抬腿便往里面走。
刚走出一步,任英忙大声道:“大师父,别着急,这门里面到处都是机关!”
一句话,说得错云大师和残弱道长都盯着他。
任英眨一眨眼睛,笑道:“这儿我来过,不如这样,我在前面走,二位师父跟在我的身后,那样,便是万无一失了!”
说罢,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
来到里面,只见所有的房屋都空空如也,窗纸没一点好的,门头上挂满了蛛网,整个大院死气沉沉,一派萧条。
残弱道长摇动几下手中的掸尘,道:“呵呵,还真的是白跑了一趟,这里似乎早已让人踏平了!”
任英望望四周,喃喃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几个月前还是好好的,怎么,怎么……”
错云大师道:“好了,别傻待在这儿了,我看我们不能总是面对着这些废墟!”
说完,转过身,沿原路往外走去。
残弱道长对着任英做了个,我想这地方你会越看越伤心。”
任英用手擦了下脸,幽然地道:“是啊,二师父说得没错,唉!”
他望了眼残弱道长,转身走了。
走出被草堆掩埋的小道,任英盯着前面不远的一处山林,神色黯然地道:“二师父,你知道吗,我的一个最忠诚的朋友,为了救我,就死在前面的那个树林里,死得非常惨烈。”
残弱道长望着他,道:“任英,我劝你别想这些了还是想点别的什么,可以让你兴奋的事吧!”
任英淡然一笑,道:“什么事能让我开心?我任英打从家门遭难,到现在没一件事能让我开心。”
错云大师道:“好个没良心的东西,遇上师父也不开心?”
任英淡淡地道:“那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我觉得,江湖事总是让人无法把握,现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证明!”
错云大师还想说些什么,残弱道长一把将他拖向一边,轻声道:“喂,你这老和尚,难道你看不出我们的徒弟的心事?”
错云大师道:“我怎么看不出?若是两位姑娘被救出,他绝不会是这副模样。”
残弱道长道:“你知道就好,赶紧想个法子,让咱们的徒弟恢复往日的活泼劲!”
错云大师道:“目前我没有办法,不过………”
说到这,错云大师一收话头,诡异地笑了一下。
这一笑笑得残弱道长不知其所以然。
但见错云大师走近任英,将他一提,纵身上树,冲着残弱道长道:“喂,牛鼻子,你还不找棵树藏起来?”
残弱道长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装着什么药,疑惑着跃上一棵枝叶茂密的参天大树。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