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喝酒到半夜,两人都想着把对方灌醉,可是才是发现,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都是酒量惊人。
在那烛火微动之时,吕不山摇头晃脑,说道:“今日你请我喝酒,听我诉说,老道我心内实在是开心。我和你说一个事,我曾经救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孙子,那时那人才是七岁,如今算来也是将近五十了。此人说是日后我服罪出来,有任何要求,他们都会答应。那时候他们可是东洲城最富家族之一,如今我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明日你和我去一趟吧。”
柳什暗晕沉沉,说道:“你个老酒鬼,还想骗我?四五十年的事情,你倒是记得,别人记不记得倒是两说。”
吕不山说道:“你敢不信?走,咱们今晚就去讨债,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敢背信弃义。”
柳什暗拉住吕不山,说道:“行行行,我信。只是你说都几十年事情了,你倒是记得,别人记不记得倒是两说。你说的那户人家,姓什么?”
吕不山说道:“姓安吧”
吕不山说完,终于酒醉过去。柳什暗将吕不山拉到了床上,盖好被子什么,自己喝了一口热茶,心中暗道:“姓安?我倒是认识一个女子,也是姓安,难道是同一家?对这东洲城也是不太熟悉,这老头也是有些可怜,先帮他处理完,此间事情,我再做打算好了。”
清晨起来,柳什暗还有那吕不山,都是被赶了起来,因为柳什暗房钱用完了。
两个人狼狈的出了这间客栈。
吕不山说道:“大好的美梦,金山银山的,都被这小二吵醒了。”
柳什暗扛着包裹,问道:“咱们去索债吧,我这个挺拿手的。”
吕不山急忙拉住柳什暗,拉到了一个巷子边,说道:“我昨夜也是胡言乱语,可当不得真。”
柳什暗说道:“你是不是骗我啊,看你一脸心虚的样子,难不成不是将人救活?”
吕不山呸了一口,说道:“老道的医术你是没有见过是嘛,来来来,伸出手来,老道给你把脉把脉。”
柳什暗回答:“那你怕什么,年岁已过,可是恩情仍在,对方若是有心报答,那么你倒是能够有些好处;若是对方无心,你也断了这个念头,想想其他营生。”
柳什暗接着说道:“以后等我发达了,给你每个医馆,你就好好看病,发挥你的拿手好处。”
两人一面说着,便是慢慢寻摸着路子,走到了安府前。
柳什暗上去敲门,许久一个管家,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的穿着用度,便是以为是来讨饭讨钱,便是刚要让护卫关上门,打发走。
柳什暗按着门,开口道:“别啊,我们是你家老爷的旧相识,麻烦你去通报一声。”
那位安府管事有些怀疑,说道:“老爷旧相识,我却是未曾见过,你们这般人每月都是有着诸多人,都是想讨着银子,走吧。”
柳什暗看了一眼吕不山,示意他说话。吕不山似乎是服罪太久,一下子也是挪不开面子。
柳什暗开口:“这位管事,东洲就一处安府是否?”
那位老管事道:“正是,安姓,东洲只有我这一处。”
柳什暗笑道:“这便不错了,现在的老爷是否未过半百。”
管事回答:“若是无其他要紧事,就赶紧走吧,别打扰了门前清静。这种年岁之事,谁人不知道。”
柳什暗回答:“确实是这般,可是安家老爷,七岁时大病了一场,这种事,一般人却是不会知道。”
管事倒是听出了一些有用东西,问道:“你如何知道?”
柳什暗说道:“不瞒您说,当年,那救下安家老爷的人,我倒是知道在哪,只是如今,倒想问一句,安府府主是否还记得这个恩情,若是记得,那么我便告知那人是谁在何处;若是不记得,那么我们这便离去。”
那管事听着,揣度了一下。
柳什暗之所以没有直接告诉管事,吕不山的身份,倒也是希望能够有些底牌,这个管事人品其他都是不知道,安府府主如今对于当年救他之人,态度如何也是不知,还不如先问问这个恩情对方是否记得先。当然,对方自然不会说不记得,大户人家最好面子,有恩必报也是大族存在的根基,柳什暗抛出这些话既给了管事思考的时间,也给了他和女吕不山两人获得更过报酬的筹码。
管事思索一二,说道:“此间之事,不是我一人能道清,你二人随我进府,我去和府主说说此事。”
两人便是被请入了府中。
那管事又是对着两个护卫说道:“将大门先关上,今日不接客了。”
吩咐完之后,就是带着两人,到了一处闲厅,给叫下人倒了茶水,就是前往内府。
那吕不山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此般已经快到古来稀,似乎仍然有些拘谨,这害死因为下监狱、服劳役的后果。
柳什暗将茶水,递到了吕不山面前,说道:“老道,你和我交谈时,都能安然自若,奈何到了这府中,就是这般拘谨小心,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柳什暗继续说道:“你如今已经不是罪人了。”
这句话正好击打中了吕不山灵魂深处,他自从服罪期满以来,罪人身份依旧没有足够褪去,那种低人一等姿态仍旧摆着。柳什暗知道吕不山是被前刺史陷害,所以心中对于这个老人也是多了更多的照顾。
吕不山开口道:“人老了,做事也谨慎了些,不像你们年轻人。”
柳什暗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