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厅堂之内,柳什暗将所有自己了解的关于种树的好处,都是说了一番。
自己在自己来临的那个世界,有着无数关于植被种植的宣传,什么绿化带,什么种树防洪,什么植树节之类,什么植被对于生态影响的重要性,还有植被种植对于河流洪流对民众生活影响强弱研究等等。
种树一道,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所以自己才是急中生智,在那文书上写下了这一个事情,也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多的反对。
这些反对让柳什暗却是不乐意了,而且感觉自己欠着这些人钱财一般,所以他想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
“树木扎根在土地,能够固土固沙,使得河流两旁的泥沙都是稳固起来,树木将泥沙都是凝聚,盘绕在根茎上,又能够涵养水源,使得河流之水能够分散一些在这树木上,也是一种程度上的减少干流流量。”
柳什暗用自己的话语,解释着树木的作用。
众人听着柳什暗的言语,都是陷入了沉思,有几个人想妖提出疑惑,可是还是止住了提疑的冲动,等着那个少年继续说下去。
可是那个莫守规却是没有忍住,起身道:“树木作用有此种?老朽可是从来未曾在哪本著作或者经典看过,这若不是圣贤之言,也不会有人相信,或者说这只是你的一派胡言?”
莫守规的质疑,终于是让一些动摇之人也开始质疑起来,他们读书读的脑袋都生锈了,所以才是只注重圣贤言语,若是圣贤未曾说过,这对于他们而言就不是值得信任之事。
此时苏芹在那么久之后,终于是再度开口,他说道:“圣贤也曾经有言语,先秦《左传》有言:‘犹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其后又是源引成‘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这句古语说出了木与水的关系。”
此时那个蹲着的少年也是起身,道:“我在一本旧书上,也曾经看过土壅木郁、木郁土虚这样的说法,也是讲出了水土关系,虽说如今源引成为五行学说中,对于人身肝脾等描述,可是也是从一定方面说明树木对于对水土的作用。”
柳什暗听着二人力顶自己,倒是有些出乎意外,可是也是非常感激的对着二人点点头,然后继续道:“水木关系非我等一言能够说清,就算是圣贤也不能说尽,就算圣贤未曾说过,可是也不妨碍我们认同树木对于水土作用。”
“毕竟圣贤之前,也没有圣贤之语。”
这一句话使得整个场间都是沉寂了下来,这个少年语出惊人,处处都是有着一种锋芒的之光,照耀着众人无法睁开眼睛,看清这个少年一般。
柳什暗又是道:“树木种植,不是你们想的那般简单,我看过第四郡内的土质,都是稍显疏松,不仅仅是第四郡,整个东洲都是这般的土质,料想你们也知道如今云河两岸的场景吧?”
众人看向云河图纸,图纸上画着的便是如今云河的现状,那条巨大的河流贯穿着整个第四郡,可是这条河流的四周,却是少有树木,而且那北岸下游更是严重,一片光秃秃,只留下无数的木桩,显示出曾经的场景。
“郡内有着不少树木,可是这些树木都是在那山中,整个云河沿岸的树木非常稀少,不是被砍伐用来建造房子,就是被砍来烧火做饭,树木的稀少,致使土质疏松,也使得水源涵养变成一个问题,云河治水泛滥也是有着其中外在的根源。”
柳什暗说着树木对于河流的利害之处,其中对于治水的作用也是说尽,让在场之人,仿佛打开了一扇门,打开了一扇未曾有过的大门,这道大门里面,是有着一些新鲜的知识,新鲜的景象。
柳什暗最后看向众人,言语道:“你们笑我,我不介意,只是种树自有种树好处,今日言语,希望各位好好想想,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们错了?说完了。”
柳什暗看向那个一直都在看着他和众人对戏的郡守大人,此时郡守大人看向柳什暗,眼中露出了一些欣赏,然后他刚想起身,说些话语。
就见一个官兵,从府外带着风雨前来他喘着大气,冲入了厅堂之内,丝毫不管里面到底是坐着什么官员,丝毫没有在乎自己官职卑微。
这个官兵冲入厅堂时,柳什暗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郡守大人也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众人也预感到了将有不好事情发生。
这个官兵带着雨水到来,他的蓑衣上全是一雨水,而是鞋子上全都是泥泞,将厅堂一下子都是打湿。
柳什暗认出了这个官兵,正是那日给自己递水的官兵,那日的许多话,也都留存在柳什暗脑海中。
七品文官,一下子被雨水溅射,将要发怒:“你慌张什么,下贱之人”
这个七品文官刚要发作,却是被郡守拦住,郡守看向那个官兵,言语:“杨东灵,做何事,平时都未见你慌张过。”
杨东灵道:“大人,北岸洪水泛滥,再次淹没无数人!请令。”
他的话语一出,厅堂内全都是安静下来,旋即都是压住彼此心中的那些恐怖场景。
苦难又是再度发生了。
郡守道:“知道了,将府内之人,全都带过去救援吧。”
“是。”杨东灵领命而去。
此时郡守却是不知道要做何事,扶着手想着。
柳什暗看着这个大人,却是只是说了救援一事,心内也是着急,上前道:“大人,北岸连续发生洪水,许多人都是受难,如今首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