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陆静秀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回程的马车上,她还不忘了刺激陆静娴。
“二姐姐你是没看到,那赵家公子生的极有福气,一张脸圆盘似的,快有姜公子两张脸大了。”说完就用帕子捂着嘴笑个不停。
陆静淑看陆静娴柳眉倒竖就要发火,忙抢先开口:“女子这样妄议外男样貌的?当心祖母听见了生气。”
陆静秀没料到一向软弱不多言的陆静淑会说出这番话,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那边陆静娴接上了话。
“二妹妹多虑了,我们三妹妹一向心大胆大,可曾怕过谁来?”
这会儿陆静秀又不跟她争执了,只做委屈状:“大姐姐此话何意?”
陆静娴冷着脸:“你也不用这般作态,我知道你从没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陆静淑心念一动,跟着开口:“三妹妹,你快给大姐姐道个歉,今日你实在是……”
陆静秀心下更加诧异,嘴上却很快回道:“二姐姐你怎么也这般说,我可都是为了你!”
“你为了我什么?我今日可都没说话,只你一直不曾消停,你再这般,我可要告诉祖母了。”陆静淑已经确定陆静秀就是有意挑拨,这会儿坚决不肯让步,盯着陆静秀说道。
陆静娴脑子也转过了弯,在旁说道:“好了二妹妹,咱们做姐姐的管不了她,自然也只有让长辈来管了。”说完拉住陆静淑的手,凑到她跟前说起别话。
陆静美看了看呆住的陆静秀,嗤笑一声,也凑过去跟两个姐姐说起话来。
陆静秀就这么被晾了一路,下车的时候甚至红了眼圈,她想抢先往陆老太太身边凑,无奈有方氏和张氏在,她根本过不去,又有陆静娴牵着陆静淑在前拦着她,她只能跟在后面进了陆老太太的屋子。
“秀姐儿怎么了?”陆老太太有些累了,本来想直接打发众人回去,一抬头却发现陆静秀红着眼睛,不由问了一句。
陆静娴不等陆静秀开口,先上前抱住陆老太太的胳膊,噼里啪啦把马车上发生的事说了,说完又看了一眼陆静秀,嘀咕:“谁知我和二妹妹还没说什么,她倒委屈了。”
陆老太太眉头皱了起来,她看了看陆静秀,又看了看方氏,说道:“孩子不懂事,都是做母亲的没教好。早上急着走,我还没说你,孩子出门打扮的事,你做母亲的不好好打理,反让老爷来操心是什么道理?好好的去上香,打扮成那个样子!你现在身子也好了,秀姐儿的事情你也得多上心,我看静淑就很好,你也把放在静淑身上的心思分一分。”
方氏不敢辩驳,只能低头应是。
“这倒也不能怪大嫂。”张氏忽然开口,“娘也知道,刘姨娘把两个孩子护的,哪容大嫂插手?况且孩子长到这么大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能不能教的过来也不好说。”
咦,二婶也恼了?陆静淑一时有点跟不上这些人的思路。
陆老太太脸色沉了沉,吩咐身边的婆子:“你去与刘姨娘说,三姑娘大了,也该好好学规矩,叫三姑娘每日去大太太那里学规矩。”等婆子走了又说方氏,“连自己房里的事都管不好,还要我替你操心!”说完看见陆静秀委屈的哭了,更是大皱眉头,“你哭什么?这般没规矩,以后不许你再跟着出门!”说完就说自己累了,赶了众人出去。
回到正房以后,陆静淑眼看着陆静秀掩面离去,心念一转,亲自去给方氏砌了一壶茶。方氏向陆静淑问清了事情经过,忍不住叹气:“秀姐儿也是太胆大妄为了,我虽有心想管,却又怕你父亲多心。”
陆静淑看方氏喝了自己沏的养颜茶,脸上渐有红润之色,心中赞叹书中古方果然玄妙,嘴上劝道:“母亲不必为了三妹自责,她自小就由刘姨娘带大,便是哪里不好,又如何怪得了您?”
“话虽如此,你们终归是亲姐妹,她若有不好,传了出去,难免带累于你。旁人哪会分辨是谁教的?”方氏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此番老太太发了话,若是你父亲也同意,我便也花些心思教教她,反正你也该学习些家务等事了。”
陆静淑只能表示同意,然后陪着方氏一起睡了一觉,趁机进入梦中幻境去见孝义。
“你把那本原著拿来我看看。”陆静淑开门见山。
孝义看看她,摊手:“没有。”
陆静淑皱眉:“少来!那天我都看见过了,快给我!我现在除了陆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事事都处于被动,怎么帮你拯救世界?”
孝义还是摊手:“真没有。那天之后我就扔了。”
陆静淑眯起了眼睛:“你信不信我把你胡子揪的一根都不剩?”
“哎,别别别,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不就得了!”孝义连连后退。
陆静淑愤愤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花瓶跟着一弹,吓的孝义忙伸手扶住,“你轻点,不知道你习武之后手劲大了么?别打碎了我的花瓶。”
“少废话,先跟我说说姜家的事!”
姜家如同陆老太太所说,是书香世家,姜楠的父亲姜坤是进士出身,现在翰林院做侍读学士。除了他父亲之外,他的祖父和叔父也都是进士出身,祖父还曾做过当今皇帝的老师,论起门第来,倒是十足的清贵。
尤其对于没什么底蕴的陆家来说,能攀上姜家这样的亲家,实在可说是喜出望外。而姜家肯同陆家结亲,确实也是看了方家的面子。方氏的父亲方为民是姜坤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