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将自己这几天来的所有怒气都狠狠的发泄在了苏锦的身上,半响,她都有些喘气了,手里的鞭子无力的脱落,“还真是个硬骨头。”
“夫人不必生气,你看她,娇嫩的皮肤上都是血色,以后啊,保不了都会留下疤痕的,世子肯定会厌弃这种女人的。”
“是啊,是啊,夫人,咱们先出去吧,留下那几个男人好好享受吧。”几个老刁奴你一言我一句的挑唆着,苏锦悄悄的使着劲摩挲着后面的绳子,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要挣开,江氏皱眉,“你们去看看她干什么呢?”她怎么觉得那女人不说话在预谋些什么呢?
苏锦一怔,袖子里的刀柄瞬间出鞘,将脚上的绳子“唰”的一下割开,反手将碎裂的绳子一扔,警惕的看着几人,众人被这一幕纷纷的给惊讶了一番,“快快,将这个女人给我拿下,她会武,会武啊。”
“是。”
几个莽汉全部涌了上来,苏锦手脚无力,横劈一掌将面前的男人给打晕了过去,对付着其他的人,江氏看着苏锦的动作,面色隐隐有些紧张,却还是狠毒的开口:“快,快给我拿下她。”
这时,砰地一声,铁门开了,容云冷淡的走了进来,带着丝丝的煞气,身后江邬等人都跟了进来,江氏一惊,忙看去。
“刁妇。”江邬只觉得头脑晕眩,大步走过去将江狠狠的踢了一脚,看见几个大汉早已经被制服住,抹了把冷汗,这个江氏,就知道给他惹事。
容云抱起了怀里虚弱的苏锦,看不清神色,身后的人将披风递了过来,恭敬退到了后面。
“世子,该怎么处置?”林逸扫了眼瞬间就被五花大绑的莽汉,恭声开口。
容云脸色一片冷淡,只见他扫了几眼这个暗室,在江氏和几个大汉的身上来回打转了几番,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出来了江氏藏了什么歹毒的心肠,他没说什么,只见披上了他的风衣的苏锦缓缓的退出了他的怀抱,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江氏,冷笑着半蹲,抬起后者的下巴,她慌张的眼神顿现,“怎么?计划失败了,是不是很不开心?”
“是妾身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啊,世子妃饶命,饶命啊——”江氏不敢想,此番她的后果,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她慌张的拽着苏锦的裤脚,拼命的求着,可是,她实在失望了,苏锦不是坏人,但还做不到以德报怨,暗室里,求饶声一片,连那些老刁奴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苏锦看向江邬,“江大人以为此事该如何?江氏囚禁毒打本妃,甚至想毁了本妃的清白,按大楚吏律,死罪难免。”
江邬脸色惨白,悄悄往容云看去瞅了几眼,见容云沉着脸,忙跪在了地上,不说话。
苏锦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她要江氏生不如死,要她尝尝失去清白的滋味,可是,一直不说话的容云突然走到了江氏的身边,高挺的身子让苏锦有了一丝的安全感,江氏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的恐惧,可怕,他全身的气息是冰寒的,没有一丝的温度,看着她的目光犹如一个死人,幽深冥暗,她害怕着后退,他前进,不带一丝颤抖的声线缓缓从他的喉间溢了出来,“触逆鳞者,死。”话落,还没等着她反应过来,脖子上突然噶擦一声,她瞪大了眼睛歪了头,死不瞑目。
看着这一幕,众人大惊,都忙低了头,那些老刁奴也早已经被吓得晕了过去,而江邬始终跪着地,不发表言语,细细看去,似有哆嗦。
容云随即走到了苏锦的身边,将愣住的她打横抱起,大步向外面走去,身后,林逸拍了拍林狐的肩膀,打趣道“看到了吧。”
林狐低了头。
“动手吧,世子的意思就是不放过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林逸说完,看着跪地的江邬,笑着将人扶了起来,“江大人快快起来,这暗室一看就是江氏专门拿来打压你的美妾的地方,我们世子的意思是帮你给处理了,你就先出去吧。”
江邬怔了怔,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死不瞑目似乎在盯着他的江氏的眼睛,像是凝在了他的背上,他连忙跑了出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身后的惨叫似乎也听不到了。
苏锦被带回去的时候已经夜晚了,大夫来了好几批,外面乱糟糟的,苏锦扫了眼身上的皮外伤,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的没事,都是容云太小题大做了,折腾到半夜的时候,帷帐外已经看不到人了,不到片刻,容云又走了进来。
“大夫把过脉了,你没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容云掀开帷帐,借着烛火,苏锦看到了他眼里的疲劳血丝。
苏锦拉他坐在床沿边,“我没事,真的没事。”
“恩,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顺便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容云说着就要解她的衣裳,苏锦一惊,忙退到了床榻里边,“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过来。”容云的语气不容置疑,黑如阴鸷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她。
苏锦摇头,“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擦药,换衣服。”
“你被鞭笞了那么多,后背上的伤你怎么上药,过来,听话。”容云说着就要拉她。
苏锦躲闪,“不用,你出去。”动作大了,还撕扯到了腿上的一处伤口,疼的她“嘶”了一声,容云看着皱眉,“你自己先把衣服换了,我不看你,等着你给你处理后背上的伤口。”说完,容云便起身,负手站到了窗子边,也没出去,苏锦看着床榻上放好的衣服,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