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下手术台,麻药刚刚过去,许韶瑜就已经醒了过来,强烈的意识立刻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唐晋寒。
唐晋寒看她醒过来,赶紧转身去叫医生。病房里一片死寂,仿佛生命走到了尽头,周遭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看到没,早上唐公子冲上楼的样子,看上去那位木小姐才是心头朱砂吧。”
“里面这位可是家暴流产的,迟早被扫地出门。”
“我听说木小姐好像怀孕了,这婚肯定是要离了。”
外面叽叽喳喳的是**的交谈,许韶瑜瞪大眼睛,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单,呼吸都被压制住,不管不顾地做起来,牵扯到了下身的缝合,立刻就是钻心挖肉般的谈痛。
她脸色苍白地爬下**,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嘴里尝到铁锈的味道。
没有人注意到她开了门,一步步,往楼上走。
唐亦琛,给我一个解释,是不是,我们的孩子就命如草芥,你连在那个时候都不屑看我一眼。
爬上顶楼,扑鼻的鲜花气味,她站在走廊里,看着一排新鲜花卉,想起来家里的佣人们说起,木小姐是个爱花爱到骨子里的人。
原来,那个男人,也是会**人的。
咔嗒一声,房间门被打开,男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低哑,小声地嘱咐着医生什么。
一转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皱起眉,走到她面前,“你上来做什么?!谁让你上来的!”
许韶瑜冷笑,宽大的病服中,整个身体都像筛糠一样地颤抖,只是她的表情伪装的太好,男人根本无从发现。
“是担心她会看到我吗?”
唐亦琛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身后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阵哭声,女人的脆弱显露无疑。
“少废话,赶紧给我滚下去。”他转过身,叫了医生,“送她下去,让护士好好看着。”
‘我不走,我要去看看她长什么样,好歹我抢了她五年的男人,也该亲自见一见。”许韶瑜冷笑,面色已经开始发黑,细看之下,就像是将死之人。
身后房间里已经有医生进去,情况不容乐观,唐亦琛脸色急躁,一把将她拉住,扔给了旁边的**,在许韶瑜还想挣扎着冲上去的时候,他忽然转身,道:“许韶瑜,再闹下去,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地滚出唐家!”
许韶瑜浑身一僵,看着他走出自己的视线,忽然就笑了,笑得一嘴的血腥味,跌坐在地上,身边的**这才发现她的裤子。
“天哪,好多血,快来人啊!!”
周遭一片兵荒马乱,许韶瑜伏在地上,她缓缓抬起手,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的戒指上,寸寸**,耳边是他离去的脚步声夹杂着当年教堂里的誓言。
即便知道双方都不情愿,可是那样的誓词听起来总是让人心神震撼,仿佛真的可以和身边这个人共此一生。
从懵懂时期喜欢上蔺安辰,她的生命中就没有出现过别人,直到那样天崩地裂的绝望时期,她披上婚纱将自己的手交给唐亦琛,那双手即便冰凉刺骨,却也成了她在黑暗中的唯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