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说你拿了苗疆的东西,你又作何解释?”此时听承意提起救过他的事情,玉文岳也是想起来了,语气也缓和了些,但还是对承意有所怀疑。
“陛下,下官可以作证,那件东西的确是太子妃的,并非什么苗疆之物。”
承意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陆然倒是先为她说起话来。
“你如何作证?”
“下官亲眼所见,此物乃是太子妃在鬼市得到,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下官也在场。”陆然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前段时间下官告诉过您的鬼市。”
看得出来,玉文岳对陆然这个国师还是很信任的,经他这样一说,竟然真的收起了对承意的怀疑:“既有国师作证,那朕便相信你。”
“父皇”玉君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凭陆然这几句话,皇帝竟然就相信了,凭什么!就算这个国师真的受皇帝信任,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啊!
他急忙说道:“父皇,就算东西是她的,可她私自离开衍州去往太原,难免不是和南楚的叛逆有所勾结!”
“照祁王这么说,只要去了太原的人都跟南楚有勾结了?”
许是因为他外甥九皇子的原因,陆然对玉君彦也是怀恨在心,今日十分偏帮着承意,不疾不徐地说道:“此次的鬼市本就开在太原,所有的修行人士都会汇聚在那里,并非我们可以决定的。”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国师如此偏帮太子妃,难道就没有私心存在?”
“有私心又如何?那也改变不了祁王你勾结苗疆,残害皇子,陷害皇妃,谋杀皇上的罪名!”
陆然很聪明,没有被玉君彦转移视线,又把矛头指向了他。
“父皇……”
“不止,国师大人说少了。”承意走到玉君彦面前,嘴角带着笑,重复道:“祁王殿下还有谋反这条罪名呢。”
“父皇,据我所知,祁王在房山私自养了一支军队,甚至,打造了大量的武器,整个房山,都是他的军队所在。而且--”承意停了一下,把手上的东西递给玉文岳,继续说道:“这就是祁王谋反的证据。”
玉君彦死死地瞪着她:“父皇,儿臣没有!”
玉文岳早就不想听他的话了,脸色难看地接过承意递过的东西,还不忘问道:“这东西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这些东西,当然是康良先给她的,看来对这个祁王他们也费心调查过,没想到现在却轻易交到了她手中。
不过也可以理解,他们不过是想借自己的手扳倒玉君彦,免得过早地将自己暴露。至于承意,既然需要,她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祁王激动什么,您既然连皇上都敢谋杀,再多一条谋反的罪似乎也是理所当然吧。”
因为承意的话,玉君彦的脸一下变得更难看,承意这才向玉文岳解释道:“这些证据,乃是康良先康大人呈上的,委托我带给皇上。”
承意又不傻,才不会自己出头,康良先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