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绾再拜而别,魏颢看着刘绾下山,问李白道:“师父,你真的要出仕吗?”
“嗯。”李白点点头道,“这次的人情欠下了,我得还了李令问这个人情,也是为你师母,报仇!”
魏颢惊问道:“师父此行……”
“我要搞死王处策。”李白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像是睚眦剑出鞘时一般。
李白收拾着行囊,又把睚眦剑拿了出来。
“老朋友,尘封了三年,又到了出鞘的时候了。”李白低声道。
睚眦剑发出一阵嗡鸣,像是听懂了李白的话一般。
李白微笑着,收起剑来,又打开了地窖,地窖里深处,一堆铜钱白银堆放着,还有金灿灿的黄金。
李白不知道有多少钱,许家所有的家产和最近李白攒的钱都在这儿了。
李白取出十万贯钱,又拿了十两白银,一两黄金。
当天晚上,小依为李白收拾着衣服,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真的要出仕?自己去长安?”
“到了出仕的时候了。”李白道,“不带着你们,是因为怕有危险。”
“我知道。”小依点点头道。
李白看着这个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女子,道:“孩子们就交给你了,多则三年,少则两年,我会回来的。”
小依依旧点点头。
李白上前抱住小依,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小依鼻子一阵发酸,险些哭了出来,道:“你肯从小姐死后的阴影走出来,我就放心了。”
“是我对不住你。”李白道。
“我会照顾好孩子们,等你回来。”小依道。
李白点点头,摸着小依的秀发,道:“好,等我回来。”
李白对魏颢道:“你是和我一起去长安,还是在这儿等我?”
“师父以为呢?”魏颢道。
“我希望你在这里留下,此去长安,万分凶险。我不想连累你。况且,小依带着伯琴和平阳,孤儿寡母,我希望你能照顾他们。”李白坦言道。
“师父信得过我,我就留下照顾师母和孩子。”魏颢道。
李白点点头深鞠一躬:“拜托了。”
魏颢急忙止住李白,道:“师父折杀弟子了。”
李白看着魏颢,“你一直在这儿陪着我蹉跎,我耽误了你。”
“我相信师父是能名垂千古的人物。”魏颢恢复玩世不恭的样子,“我能跟着师父沾沾光,也让后人知道。而且,在这里读师父的诗集,过着无忧的日子,也挺逍遥自在的。”
“好。”李白点头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李白看着熟睡中的两个小宝贝,临走前李白恋恋不舍地看着两个可爱的儿女,亲吻了他们额头,背着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李白首先去的却是安陆城里,李白偷偷进了张家,找了一个张超起夜的机会一剑结果了张超。神不知鬼不觉,发现时张超已经成了死尸。
李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谋害许萱的人,下一个就是王处策和岳不拘。
李白知道,自己这般进入长安籍籍无名,什么也做不出来,于是李白决定去请元丹丘帮帮忙,元丹丘和皇室贵胄大臣有些关系,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入手。
李白一路北上,途径陈州时,竟然恰巧碰见了陈州刺史李邕。
李邕是一位书法大家,尤擅行、楷两书。其为人好尚义气,爱惜英才,常用家资来拯救孤苦,周济他人。其为官耿直,忠言直谏,刚正不阿,而且不畏权贵。
李白也早就听闻过李邕的大名,不曾想在这里偶遇。
李邕大李白二十多岁,却不倚老卖老,摆什么官谱,很是直爽。李邕曾从元太守那里得知李白,很是欣赏李白的诗情和为人。
两人相谈甚欢,李邕得知李白要去长安之时,不禁替他担忧道:“如今朝局整乱,你为何这个时候前去长安拜谒?”
“明府有所不知。”李白道,“我此次去不只是为了干谒朝中权贵,也是想处理一些私事。”李白把王处策在安陆的所作所为尽皆告知了李邕。
李邕怒道:“早就听说了这个永王帐下第一幕僚,为人高傲,不择手段,竟然作出如此卑鄙之事。只是,太白你如何对付他呢?他现在可是堂堂吏部侍郎,不少人正巴结他呢,他正式春风得意之时。”
“我听说欲让其亡先让其狂。如今他得意忘形之际,或许正是个好时机。”李白道,“加上如今朝局混乱,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王处策为人狡猾老道,这个时候正是扳倒他的好时机。”
“也好。”李邕道,“可惜我从朝堂出来,因为敢说话得罪了不少人,之前几个老朋友也尽贬谪或者病故,帮不少你什么忙了。不过你这次前去,我可以给你个建议,你可以去拜访燕国公张说之子,张垍。”
“张垍。我听闻过此人,他是当今驸马,是宁亲公主的丈夫,圣人的女婿。”李白道,“久闻其好举荐贤才。”
“不错。”李邕点头道,“我与其父是至交好友,我可以为你书信一封,你拿去拜访他,或许他能给你一些帮助。”
“多谢明府。”李白行礼感谢道。
“唉,无妨。”李邕道,“你和我有些相像,切记到了朝堂,有些不该说的话,别说;有些该做的事,却一定要做。这是我在朝为官几十年的经验。”
“在下谨记。”李白躬身道。
拜别了李邕,李白接着踏上路程,直奔颖阳而去,元丹丘隐居在颖阳山,李白找到元丹丘时,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