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一口气说完,气的直喘气,一边的嬷嬷急忙上来顺气,一边说话安慰。
那鲁平侯夫人听这话,又摸了眼泪,满脸伤心,“二姨娘,我且问你,这些年你在侯府,我可曾有一件事亏待过你?我作为当家主母,要是想拿捏你,你还能生下两个儿子?可你呢?你竟然这么狠心,冲着我两个儿子下手,此次若非皇后娘娘指点,只怕,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要断子绝孙!”
鲁平侯夫人气的死死拍着桌子,那眼里的怨恨,就算吃了二姨娘都消不了怒火。
一边的鲁平侯世子疑狐开口,“娘,这件事,儿子也奇怪,怎么这种事,宫里的皇后,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
一屋子人都琢磨不透,而此刻,鲁平侯夫人的嫡次子,那个吓成失心疯的何晨翔大吼一声,“我知道了,是那个红衣人!”
鲁平侯疑狐道:“什么红衣人?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能控制蛇的?”
何晨翔点头,“肯定是他,那个红衣人奇怪的很,他一吹笛子,所有蛇都听他的,那个红衣人怪得很,肯定是他!”
鲁平侯听着又摇头,“不大可能吧?他知道,为何告诉皇后?”
何晨翔一想也是,一边的世子夫人含泪开口,“公爹,这件事,或许是宫里太医说的,毕竟,太医为世子和小叔都请过脉,只是这种事太过严重,那太医不敢说,或许,被皇后知道了?”
鲁平侯一想,点了点头,“也不无可能,这次,也是因祸得福,要不是你小叔被几位殿下吓成失心疯去求医,皇后也不会为了私了而说出这件事,倒真的是意外。”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随之见几个家丁,拖着两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殷飞白趴着看去,一眼就认出,那两人就是何小缘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哥哥,何睦新,何清远。
何小缘一看到自己两个哥哥也被抓了回来,害怕的大吼,看向高位上的鲁平侯,“爹爹,不是,我们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我们……我们几个只是十来岁的孩子,我们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鲁平侯看着自己这个女儿,一瞬间只觉得心里厌恶无比。
太夫人轻笑,“的确,五岁开始,十岁截至,我的大孙子而今都二十多岁了,论年纪来看,的确不是你们。”
说着话,太夫人看向趴在地上,那个一声是血的妇人。
何小缘吓坏了,看着那妇人哭道:“二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要害我们?”
一直跪在地上的二姨娘身子动了动,最后只能跪坐在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她的脸眼泪和血交缠,看起来狰狞的就像鬼一样。
“妾身不知道侯爷,太夫人,夫人是什么意思?妾身一句都听不到。”
鲁平侯夫人气的直接抓起茶杯,重重砸在二姨娘头上。
“你个贱人!我这些年对你们这些妾室,自认是问心无愧,可你,你却要我断子绝孙!”
二姨娘轻笑,“奴婢听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太夫人冷笑,看着二姨娘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就是想拒不承认,这样一来,大不了我们打杀了你,但,你却保下了你的三个儿女,呵呵……”
太夫人说着就笑了,“不过你没想通透啊,既然我们都把你打杀了,你以为,我们还容得下你生的三个儿女?”
太夫人的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却在这大热天,惊得二姨娘出了一身冷汗。
二姨娘强自镇定,依旧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奴婢不明白太夫人是何意思,只是二位少爷,一位小姐,可都是何家的骨肉,奴婢贱命,死也无妨。”
太夫人冷笑,“死?骨肉?哼哼,何家不缺这三个狠毒的人,骨肉?哼,我大孙儿医好身体,还能少得了儿女?至于你生的三个嘛,可有可无。”
二姨娘闻言,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鲁平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越看越是咬牙切齿,“我知道,你的儿子,虽然是庶出,却是次子,只要我嫡长子一直没有生育,走投无路,就只能将爵位留给你的儿子,你这算盘,打的好精啊。”
二姨娘摇头,“侯爷,奴婢没做过。”
太夫人冷哼,“你以为,今日是跟你在这儿玩的?你是否承认,并不重要,只要杀了你们母子四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何小缘一听要死,吓得浑身都在颤抖,“祖母,祖母饶命,我们兄妹三人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太夫人看着面前这三个庶出,冷笑一声,“那厨房的婆子,已经全部招认了,每月总会有一日,二姨娘会亲自去厨房,而且每次去都要支开厨房的人,哼哼,二姨娘,证据面前,不需要你的口供,今日,也不是要给你辩白的。”
鲁平侯看着面前三个儿女,偏过头去,良久,这才和太夫人开口,“母亲,二姨娘犯下错,可是三个孩子,终究是无辜的,而且,又都是儿子的儿女,儿子,这实在是下不去手啊。”
太夫人闻言瞪着鲁平侯道:“你下不去手?你杀了他们生母,你以为他们心里真的不恨你么?你下不去手就算了,我来下!”
太夫人一声吼,顿时连鲁平侯都不敢说话了。
太夫人立即指着周围婆子,“把他们母子四人全部丢进后院的荷花池,就说他们母子四人赏荷花,却掉进水里,但那荷花池僻静,所以去救人的人晚了,去吧!”
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