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绣竹叶的男子冷哼,“这样才好啊,你娶了殷飞白,那你可就得到了这些靠山。”
宝蓝色华服的男子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青衣绣着竹叶的男子,“你有什么办法?”
青衣绣竹叶的男子轻哼,“此事还要从长计议啊,总之,只要那女亲王是你的人了,便只能招你做驸马,否则,她已经失去清白之身,还能嫁给谁?”
宝蓝色华服的男子面色变得坚定起来,“好。”
殷飞白当然不会知道,有人已经在想着用卑劣的手段得到她了。
她出了酒楼,闲着没事儿,干脆就想着进宫去,问问这番邦世子说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宫御书房里,皇帝正拿着国书看着,越看眉头越是皱起。
“这次朝贺,来的全是各国未婚的王孙公子,他们就这么打飞白的主意么!”
皇帝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心里烦恼而又杀意。
皇帝又不傻,那些人要的,当然是看中殷飞白背后的靠山。
的确,那些人的心思打的很准,只要是殷飞白的辅酶,他都会高看。
一边的大太监面色也是无奈,“陛下,亲王她而今虚岁十六,人人都知道她是您当成儿子养的,而今哎,他们有这些心思,其实也正常。”
皇帝喝了口茶,吹了吹浮在上头的茶叶,良久,他却一句话都没说。
把殷飞白嫁给这些个王孙公子,他宁愿答应,让殷飞白嫁给冷梅君。
起码,冷梅君是爱殷飞白这个人。
不多会儿,外头人影一晃,殷飞白裹着一声男装就溜进来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殷飞白一向都是穿一身的男装到处跑。
刚开始的时候皇帝还会说两句,不过后来发现都是自说自话,反正别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皇帝也就不说了,当没看见。
“你怎么进宫来了?”皇帝头疼的问。
这熊孩子,看着就头疼。
殷飞白一进来就行了礼,嘟着嘴道:“皇叔,你什么时候要给我找驸马了?”
皇帝眉目有些疑狐,“你在说什么?什么招驸马?”
殷飞白一屁股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去,哼声道:“我在酒楼,听到一个番邦王子跟他手下人说了,就是来找我的。”
皇帝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疑狐道:“仅此而已?”
殷飞白撇嘴,“我把他们全给打了。”
皇帝眯起眼睛,头又开始疼了。
按了按太阳穴,皇帝道:“这次朝贺来的,全部都是未婚的王孙公子,名义上和往年的朝贺一样,但其实,都是为了来做你驸马的。”
殷飞白耸肩,一脸委屈,“我不要他们,不要不要。”
殷飞白开始闹脾气了,皇帝无奈,急忙安抚着她,“不会,皇叔不会将她嫁给他们,这你倒是完全可以放心。”
殷飞白挑眉看着皇帝,好半天才开口,“真的?”
皇帝点头,“是,皇叔绝对会按照你的心意来挑人,宁愿将你嫁给冷梅君,也不会把你嫁给那些人。”
殷飞白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意,语气也轻松起来,“皇叔,那他们娶不到我,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大妹二妹三妹身上啊?”
皇帝眉头微微皱起,面色有些难看,“也许吧!只是你是首选,他们的注意力,主要还是在你身上。”
殷飞白歪着头,脸色很是不好,“麻烦,要不我去国宾馆,把那些来朝贺的使臣都给打一顿算了,让他们在床上躺上两个月。”
皇帝的头又开始疼了,太阳穴突突的跳,好半天才开口,“胡闹,使臣全部被打了,朕就是想装傻都装不了,好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不管是你,还是另外三个女儿,朕都不会让你们招他们做驸马。”
殷飞白耸肩,笑着站起身走到书桌前,“皇叔最好了,好嘛,对了皇叔,后天宫里要接待使臣啊?”
皇帝点头,“使臣都来齐了,朕作为东道主,当然应该接待的,后天就在教武场,比试骑马射箭,一些小玩意,玩会儿罢了,晚上再宴请,对了,后天你要来么?”
殷飞白无奈的点头,“要来。”
皇帝闻言笑了,“这是为何?最近性子变乖了不成。”
殷飞白叹了口气,冷梅君最近都在忙,她只能自己找事儿玩了,不然要闷死了。
可是呢,一跟冷梅君在一起,就一点也不无聊了,哪怕就是两人坐在一起聊天看花,他都觉得好有趣。
“那么多使臣,我作为世袭罔替的亲王,肯定是要来的。”
殷飞白很正经的说。
皇帝气的笑了,“信你就是傻子!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后天进宫来吧!”
“还有!”说着话,皇帝又急忙补了一句,“把你这身男装换下来。”
殷飞白耸肩,“我喜欢穿男装。”
皇帝头疼的差点晕过去,“行了,你爱干嘛干嘛,别在朕眼前晃,一晃就头疼。”
殷飞白嘟嘴,“好嘛,我回去就是了。”
说着话殷飞白就要走,可刚走到门口,外头就灌进疾风来,随之居然打了个雷,“哟,要下雨了。”
皇帝朝外头看了眼,果真是开始下雨了,“好了,你别走了,等雨停了再滚。”
殷飞白耸肩,又回到了御书房的椅子上坐着,那样子,自由自在的,别提多潇洒了。
皇帝放下茶杯来,瞧着她那样子,“是不是闲的无聊?”
殷飞白点头,“这御书房都没什么好玩的。”
说着话,殷飞白还一脸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