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熙点头,“是啊,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殷飞白一口酒喷了出来,看着苏小熙笑了,“苏小熙,你猜,我敢不敢在这儿杀你?”
殷飞白和淡定的问。
苏小熙面色惶恐,“公子,我”
殷飞白打断她的话,“你要搞清楚,你是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的死,一般朝廷不会太管,你明白么?”
苏小熙身子一颤,她当然明白殷飞白这话的意思,低着头,委屈道:“郁公子,我知道。”
殷飞白点头,“还不走?”
苏小熙面上泪水涟涟,可怜兮兮离开。
陈钰琪瞧了眼离去的人,呵笑道:“你姓郁?都城,好像没有姓郁的大户人家。”
殷飞白吃了颗花生米,“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大户人家了。”
陈钰琪呵笑,“你身上穿的,是去年年底上贡的月色流光锦缎,都在宫里,不过过年的时候倒是赏了些出来,你腰上的玉佩,是上等红宝石雕刻,宫里出来的宝贝,只这两样,就绝对是大户人家,而且,能得到宫里赏下来东西的,还不会是一般大户人家,所以,你应该不姓郁吧!”
殷飞白瞧了眼这陈钰琪,眼光挺毒的。
“那你猜我姓什么?”殷飞白有了点兴趣,她觉得这个陈钰琪挺好意思的。
陈钰琪脸上笑意淡淡的,也看不出目的,过了会儿道:“你朋友呢?”
殷飞白歪着头,“我哪个朋友?”
陈钰琪面色有些不安,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那个跟你一起的红衣公子,上次他被冤枉,赔了我一颗夜明珠,我想还给他。”
殷飞白听着她的话,喝了口酒,突然笑了,“你不会是看上他了吧?怎么,你不想当四皇子妃了?”
陈钰琪身子一愣,瞧着殷飞白,“我就说你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殷飞白耸了耸肩,“还凑合吧!我一个孤儿,无父无母的。”
陈钰琪看着她,那日宫宴的事,眼前这个人自己从未见过,不知道是那户人家的,搞不好,还会是姓殷的。
不过陈钰琪也没有多想,追问道:“那位公子呢?”
殷飞白瞧着她,“你要想还他,给我就行了,我转交给他。”
说着话,殷飞白伸手一摊,意思很明显,自己转交给冷梅君就行。
陈钰琪冷了冷脸,“我之前冤枉他,我想亲自跟他说声对不起。”
殷飞白耸了耸肩,“那就没法了,他不喜欢见人。”
殷飞白一脸的惋惜,可陈钰琪却有点着急了,那脸上的痕迹,殷飞白看的清清楚楚,淡淡笑了,“我说啊,你要是真的想嫁给四皇子,还是收收心的好,别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样不太好吧?”
殷飞白说着脸上笑意渐渐浓了起来,好像要将面前的人看穿似得。
陈钰琪面色染上一层冰霜,随之化开,“你别张着嘴巴乱说,四皇子的婚事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殷飞白喝了半杯酒,手里举着酒杯,脸上晕开一层笑意,“这样啊,那看来是我多想了,既然如此,那回头我会记得,陈小姐你,并不想嫁给四皇子。”
陈钰琪的手微微握紧,脸上有些难堪,“你别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说这样的话?”
殷飞白撇嘴笑了笑,“我是什么人,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对了,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要找的那位红衣公子,是个江湖中人,你家里,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殷飞白说着还嗅了嗅酒杯里的酒,看起来实在是悠闲得很。
陈钰琪顿了顿,脸色有些不安。
她其实还没想那么远,只是那日,在梅花林一见那位公子,至此魂牵梦萦。
那位公子,完全不似凡人,他站在梅花树下,花瓣洒他一身,宛如神仙下凡,花草失色。
好一会儿,陈钰琪又道:“那你跟我说他住哪儿,我去找他。”
殷飞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突然,殷飞白笑了,“你胆子挺大的啊。”
陈钰琪抿了抿唇,“我只是还他东西而已。”
殷飞白慢慢的喝着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
她自幼生长在宫里,但是性格本来就浪漫,加之从小文韬武略,上课从来都是跟四皇弟一起上,皇叔基本上是把她当继承人那样的培养。
所以殷飞白的性格,也有一半江湖人的作风。
但这陈钰琪,可是实打实的大家闺秀啊,和江湖,隔着的就是一个天地。
看来,冷梅君那家伙,确实是个祸水。
“哦”殷飞白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他,想嫁给他啊?”
陈钰琪心里突然一慌,急忙否认,“你别乱说啊,不然我不客气了。”
殷飞白歪着头,“你确定?”
陈钰琪冷哼,“当然,我只是换东西,顺便说声对不起罢了。”
殷飞白抿着唇笑了,突然看着陈钰琪,“你看我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
陈钰琪心里有些慌,轰的一声站起来,“你再敢乱说,我对你不客气。”
殷飞白呵呵笑了两声,无所谓的道:“跟我说过这话的人,挺多的,但是嘛,敢这么做的,还没有,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是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陈钰琪居高临下的看着殷飞白好久,这才开口,“你你到底是谁?”
殷飞白挑眉,“你猜啊。”
陈钰琪道:“看你这身衣着,绝对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你是不是姓殷啊?”
殷飞白歪着头,“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