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张筱雨面前,只有一眨眼的功夫,但,有心人,本来就是有目的又可怕的存在。
张筱雨闻言皱起眉,也的确,当时就在马车里,自己也看着,不可能出什么事啊?
皇后看着这一场,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她看向周安素,再看看旁边的陈钰琪,虽然两个都是有心计的,可气质可一点不一样。
倒是那周安素,皇后看着,想起了家里的庶女姐妹。
这个让皇后挑了挑眉,淡淡道:“周小姐的父亲,是工部左侍郎?”
周安素不知道为什么皇后会突然说这个,但却还是老实承认,“回皇后,是。”
皇后哦了声,“周夫人之前进宫过,本宫见过两次,只是本宫怎么觉得,周小姐长得没有一点像周夫人?”
皇后很是疑狐的问。
周安素顿时就紫红了脸,头低的都要都胸口了,这才挤压出了一句话,“臣女非是夫人所生,而是夫人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把,把臣女,抱过去养着。”
话音落,周围传来十分压抑、微不可闻的讥笑声。
皇后的梅花宴只邀请嫡子嫡女,周安素其实,也可以说嫡女,只是到底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就像一支首饰,有的是纯金,而有的,只是鎏金。
皇后眨了眨眼,也没有再去看周安素。
她不是看不起庶女,只是那些官宦之家的姨娘,都是以色侍人,而且来路都不怎么好听,所以在教养儿女上,难免就小家子气。
好好的书不读,好好的人品不学,一天到晚的尽学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机。
殷飞白见着皇后脸色不好,便看向张筱雨,“张家小姐,你是不是还给大公主也备了一份礼物啊?”
张筱雨先是一懵,随之反应过来,“是是是,臣女,臣女给大公主也备了一份礼物,刚刚送给皇后的时候,拿错了。”
张筱雨还算得上是有反应,大公主笑了,道:“算了,送给本宫,和送给母后,也没什么区别。”
话音落,一边的陈钰琪急忙开口,作为丢失的主人,这会儿也是满脸喜悦的看着皇后,“都是臣女的错,昨日去赏花,将夜明珠寄放在张妹妹哪儿,当时就坐一辆马车,忘在马车上了,今日张妹妹又是同一辆马车,就拿错了,结果臣女自己忘了,那些个下人也是混的,居然也忘了,搞出这么一出。”
现在,连失主都这么说,所以,大家也只能这样信。
只是众人看向周安素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好了。
今天来的都是家中的嫡子嫡女,对待庶子庶女,本来就有种天生的讨厌。
就像正室永远是讨厌那些偏房。
殷飞白瞧了眼,实在是没趣儿的很。
四皇子见殷飞白那一脸的没趣儿,就跑过去挨着殷飞白做。
桌子本来就是两人共用的那种,但殷飞白这桌,却只坐了她一人。
现在四皇子过来坐下,倒是全了。
“老大,你好聪明啊。”四皇子一笑起来,就像春日花开,美丽非常。
他本来就出身尊贵无比,生的也是面貌俊雅,虽然年纪还小,但也隐隐可见那天家贵气。
殷飞白笑了笑,凑过去道:“皇婶要给你选老婆呢。”
四皇子嘟着嘴,一脸不满,“才不好,我才几岁?刚过十岁生日呢,我才不要娶老婆。”
殷飞白见逗他好玩,便继续开口,“刚刚那三人,可是为了你,差点就打起来了呢。”
谁知四皇子一听就哼了声,“才不喜欢那个周安素,一天到晚的净想着害人。”
殷飞白耸肩,“人家也是看上你了嘛。”
四皇子偏过头去,“才不是,我给你说,其实两个皇兄年纪也不小了,马上就十五了,可以定亲了。”
殷飞白听着挑眉看上去,打量了今天来的这些官家小姐,低声冲着四皇子道:“你觉得那些人比较合适啊?”
四皇子摇头,“不知道啊,回头母后会问问他们喜欢谁呢。”
殷飞白点了点头,这梅花宴,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办了。
冷梅君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就住进了客栈去,一手撑在桌子上打了会儿瞌睡。
昨晚可是累着了,他现在打算休息会儿,晚上跟殷飞白去青楼找麻烦。
一面,他还在担心,那个人。
那个一心想要回令牌的人。
可是淳于恨每次一见他就很有敌意,他就是想问令牌的事,也问不出来。
越想越烦,冷梅君眉头皱起,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去找淳于恨了。
趴在桌子上眯了半个时辰不到,冷梅君便精神奕奕的坐了起来,坐到书桌边去,拿着笔,摊开面前的白纸。
毛笔沾满了墨水,他的手指如羊脂玉一般的美丽,就像青竹一样的修长。
笔尖落在白纸上,他居然画出了山脉的全部地步。
“真的是个好东西啊。”冷梅君看着面前成型的地图,放下笔,拿着手帕擦了擦手,脸上无比的满意。
那座山脉他实在是喜欢的紧。
顿了顿,他又拿起笔,这次确实沾着红色颜料。
“在这儿种上美人花,在这儿布下机关,嗯,在这儿备下吸血苍鹰”
冷梅君的笔落下红色的小圈圈,在地图上勾勒着。
他其实也擅长布局,只是一直以来,基本没人知道的。
哪怕是亲密的殷飞白,也不知道。
山脉的地图画完了,甚至连机关等布局也准备好了,冷梅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