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气中突然静止不动,秦翘主动提及,“你们今天训练了什么?”
看,还不是惦念着我们的特训。薛芳翻了个白眼,嘴里含着牙膏沫子,含含糊糊地说道:“为做设么事(没做什么事)……九四练了基本款(就是练了基本功)……”
“芳芳,明天我要是没见着金古,你能不能帮我告诉她我以后都去不了了,你知道我要上补习班,串不开。”
“那你自己跟她说啊,我可不好开口。”薛芳明显想要拒绝。
秦翘道:“嗯,我明天会自己先找她,我要是没找到她,你就帮我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是真的有事。”
“行行行,我知道了。哎呀,怎么这么快就关灯了!”薛芳还站在寝室中央,寝室的灯就瞬间熄灭了,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秦翘拿出自己的手电筒,正对着天花板打开。屋子里面闪着幽幽的光,秦翘抬了一下下巴,“快上床吧,别磕到了,晚安。”
她的嗓音轻柔语调温柔,仿佛她们之间从未有过隔阂般,一如往昔。
薛芳机械地移动身体,待躺上床,盖好被子,那束一直直射天花板的微光静静熄灭了,屋子异常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薛芳侧过脸,突然想跟秦翘和好了,心道:我们别耍脾气了,我们做回好朋友吧。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正待开口的时候,秦翘突然把脸转向墙壁,只把背部留给了薛芳。她的勇气瞬间像潮水一下散去了,唉,就这样吧,反正彼此心中都有了裂痕,怎么可能重归于好呢?
虽然她们并没有浏览过彼此的内心世界,却很清楚的知道很多美好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她们甚至不知道导致这一现象的导火索是什么,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好朋友成为普通朋友,然后成为陌路人。
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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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门关“吱呀吱呀”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古皱着眉头撂下自己拿反了的杂志,一手摊开,撑在自己的额头上。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震动的太阳穴上,极力控制着反胃的感觉。
几个干呕之后,金古起身奔向教室后捞起一个置物罐,单手把置物罐中的小饰品“稀里哗啦”倒在地上,才把口中的污秽物吐了进去。
“呃……呃……”一阵干呕之后,金古发现已经吐不出任何的东西了,她为了保持舞者的身材吃的本来就少,这下子胃里更是空空如也,可是耐不住想要呕吐,到最后吐得就只剩下酸水了。
金古身体一软贴着身后的柜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般高贵的容颜,此刻颓废不已,眼底有着让人动容的深深哀伤。
一个天之娇女,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还有什么忧愁吗?
金古一手捂住起伏的胸口,一手撑着地板想要从地上站起来,然而两脚发软的她根本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脚底一滑竟然刮倒了一只椅子。更可怕的是后面的连锁反应,本就是装杂物的储藏间堆积了不少的东西,大件小件纷纷向一旁倒去,不少都砸在了金古的身上。
忽然间察觉脖间一凉,有锋利的物体划过,转瞬间空气中就弥漫开来一股甜腻的血腥味,她伸手摸向脖子,却发现已然一手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