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从来没想到自己在面对秦翘时会心虚。她和金古早上从寝室出门，倒了两辆公交车，才来到帝都最全的百货商店。
她的注意力和目标都放在化妆品上面了，一见到开架货就两眼放光，一瓶一瓶拿起来放下，拿起来又放下。金古是时候出声道：“你要买化妆品还是护肤品？”
“有区别吗？”
“护肤品是保养皮肤，化妆品是遮瑕的，我带你去专柜看看吧。”终究是看不下去薛芳一人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金古牵起她的手前往专柜店。专柜店果然不一样，每一个接待员都画着精致的妆容，连一粒雀斑一个毛孔都看不见，薛芳充满了羡慕之情，忍不住赞美道：“姐姐，你好漂亮。”
谁不喜欢听夸赞的语言呢，哪怕对方是女孩子也会让女人的心得到短暂的虚荣，店员微笑着回应道：“你也很漂亮。”
薛芳摸摸自己的脸蛋，摇摇头，道：“不，你更漂亮。”
店员接着问道：“那，你想变漂亮吗？”这时候就不能忘记自己的老本行，赶紧卖化妆品是正事，店员仔细观察了一下薛芳的肤质，利落的挑拣了几样适合的小样，挤出一些放在她的手上。
米粒般大小的乳液特别容易推开，揉搓了两下，便觉得手上的皮肤像是喝饱了水一般，散发着水润透亮的光泽。
店员小姐介绍道：“这是我们产品推出的纯植物系列，刚刚给您用的是芦荟乳液，芦荟可是美容界的皇后，对付粉刺痘印都有特别好的效果。这个是我们配套的洗面奶，其实还有晚霜的，但是我看你年纪小，暂时还用不到。”她说得诚恳并不添油加醋，让薛芳充满好感。
“这是洗面奶？”她刚刚是这么叫的吧，薛芳说得有些犹豫。
“没错。”店员拿出一管小巧的试用装，她把手心用水打湿挤了一点在手心上，并且反复揉搓起来，像变魔术般在几秒钟的时间，小小的手心就充满了密密实实的白色泡沫。
“哇，好神奇。”十七岁的薛芳还停留在洗脸用香皂，擦脸用妈妈买的雪花膏，她还从没见过洗面奶。“金古，你要不要也买一只。”
金古淡淡睇过一眼，“不了，我有自己专门用的牌子。”
“你平时也用洗面奶吗？”
金古点了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出了这么高科技的洗脸神器。”
“电视上一直在做广告啊，蜜尼洗面奶，广告词特别洗脑的。”金古说的理所当然，“你平时不看电视？”
仔细想想还真不怎么看，她回家都窝在自己的屋子里，看偷偷从书摊租来的言情小说，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和心爱的人一见钟情。
薛芳的公主梦终于有了白马王子，她想让自己的容貌做一些改变，变得能给自己自信，能更加配得上那个男孩。
“那就要这两个。”薛芳把手伸进包包里，握住钱包用力说道。
店员小姐再接再厉，“我觉着像你这个年龄也可以尝试画一下淡妆，这样会使你的气质有一个质的飞跃，这样吧，反正现在没人，我帮您设计一下妆容吧。”
“会需要很长时间吗？”薛芳有些犹豫，她吃不准金古的脾气，害怕等的时间长了会让她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