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双眼直视着高大男子,“今天小弟给您陪个不是,不能让您尽兴了。”他刚要一饮而尽,一只手斜插进人群,手掌罩住杯口,净是一滴都没进口。
陈/醉心道:“我的救兵可算是到了。”
一个小小的台位被左一层又一层围得水泄不通,苏哥一群人有八个,质量参差不齐,反观肖哥身边只带了两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硕男人。
数量不足,质量上佳,打起来谁能赢还真说不准。
肖哥穿着黑色皮夹克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他新交了女朋友,不喜欢他抽烟,不得已开始尝试着用替代长得浓眉大眼颇为周正,是个地地道道的硬汉长相,他咧开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转过头对自己身后的两个壮硕身材的男人笑道:“瞧瞧我这看见谁啦!这不是小苏么,得有个六七年没见了吧,上次见,我还没进去。”
男人伸手将陈/醉拨到一边,不耐烦道:“几点了还不回家?”
陈/醉道:“这就回了。”他站起身,手牵着汪晓余对她道:“这是肖哥,这片的保护神。”这话不仅是对她说的,也是对苏哥说的,仔细着有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苏哥我走了。苏哥,今儿这顿记我账上就好,多有得罪了,我们走了。”他的话说的不卑不亢,有礼有貌,连眼神都没抖。
苏哥这两年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年轻的男孩,对着他气定神闲的说话,转过头问肖哥:“他是你得利手下?”
肖哥瘪着嘴,摇头道:“你想多了,人家是正经孩子。”
苏哥嗤笑,“正经孩子跳艳/舞?”
肖哥皱着眉,“你懂什么,这是艺术。”
陈/醉拉着搞不清楚状况的汪晓余想要离开酒吧,却被高个子一伸手拦住了。陈/醉不悦地眉头紧锁,都把肖哥请出来了,怎么还纠缠不清呢?陈/醉星辰般灿烂的双眼不解地望向苏哥,“哥,这是?”
“酒还没喝呢。”苏哥端起一杯啤酒,居然是在介意陈/醉那杯没喝进口的酒。
“这小事一桩。”肖哥伸手去抢夺,被苏哥一手打了下来。
苏哥道:“今儿高兴,喝一杯就算为我祝福了。”
陈/醉一听两人能不能走,就差这一杯酒了。
肖哥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喝酒不怕你老/子回家揍你?”他问的是陈/醉。陈/醉的父亲是一位从部队中历练过的铁血军人,娶了做舞蹈演员的太太后,没多久就退伍了。但是他从小对陈/醉实行精英教育,不仅功课艺术两手抓,还严格要求一点烟酒都不许沾,一旦发现就会被打一顿。
上初中时候的陈/醉,偷偷喝过一小口他爸的珍藏酒,冲鼻子的酒气塞满鼻腔,闻着都觉得刺鼻怎么就那么多人喜欢喝呢?
出于好奇,捧起酒瓶子灌了一口。许是被酒气呛到了,酒浆进入口中时有一半从鼻孔里流了出来,他呛到了。酒辣得他睁不开眼睛,伸长着舌头形象全无。
爱面子的陈/醉自然不会把糗事泄露出去,清理好犯罪现场,小陈/醉没事人一样回屋子里闷头睡觉。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时,一只鹰爪一般的手把他从热乎乎的床里拽了出来,他爸爸铁青着一张脸问道:“酒窖里的酒你偷喝的?”
陈/醉眯着眼睛点头,他只想快点回到床上,没想到被他爸像丢小鸡崽子似的扔出门外,“这东西该你碰吗?自己反省去吧。”他爸的反省,就是站军姿,就这样穿着小背心小裤衩的陈/醉在深秋夜里站到凌晨,并发誓十八岁之前绝不沾染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