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晓枫的世界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因为安祈祎帮过他,他早已把安祈祎当成了自己人,就算不是所谓的护短,他也绝不允许有人说她的半句不是。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你别跟小孩计较。”就在水泥工人即将要开口反驳的那一瞬间,安祈祎适时插话,结束了一场即将开始的嘴皮辩论大赛。
水泥工人见状也只是淡淡叹了口气,继续把鱼刺一根根挑了出来。
“不对劲啊安祈祎!这小子为什么这么护着你?说吧!你威胁他什么了?”莫良信抿着嘴唇,挺直了背左右晃了晃身子,像极了村委会要伸张正义的老大妈。
基本上,除了工作之外,安祈祎说的话一向都不太重要,她索性也就不解释,四处张望了一会儿,隔壁桌的是位工人,靠近玻璃门方向的是两个女孩,看上去还是学生,正前方的男人看上去有些年纪了,坐他对面的似乎是男人的小孙女,两个人有说有笑。
安祈祎晃了晃脑袋,不知为什么,从之前站在门口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异样,电光火石之间,安祈祎猛地收回目光,直直探向玻璃门外的一个位置。
停在门口的车窗‘恰好’就这么阂上,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在里面,车窗的玻璃完美隔绝了从外面去的视线,她看不清里面怎样,但她确定有那么一瞬间,她被一种试探性的眼神盯上了。
那人在看她?为什么?
安祈祎忽然觉得后脖颈的寒毛都竖起来,再联想到之前收到的信,这都已经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写信!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被人给盯上了。
可是为什么呢?虽说她平时随身一个物件都价值不菲,但她好歹也是名刑警,也太不把人民警察当回事儿了吧!
安祈祎坐着不动,她看不见玻璃里面的人。依常理推测,何州义是她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就算冤有头,债有主,那个倒霉蛋也不应该是她才对, 更何况何州义还欠了一屁股的人命债。要说是自身原因,她本人平时就不爱搭理人,除非别人先触发她的雷区,而她这个人什么都会,唯独不会吃亏……这么一算下来,被人讨厌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莫良信见安祈祎消停了,转而带着其余几人该吃吃该喝喝。
“来来来,小吴啊!你今天可算是有福了,他们这家店我可是盯了很久!保准你吃了还想来!”
吴轩点头笑了笑。
“你们都别光愣着啊!吃东西还不积极?”
樊智玖配合着莫良信的热情款待,“来来来,这顿饭可以说是来之不易,多吃点啊!”
说完后还顺手给许晓枫夹了些肉在碗里。
“对了,不是说聚餐吗?陆大神怎么没来?”
安祈祎突然开口,不经意间看见莫良信不由自主地把手里的杯子悄悄握紧,只有一下,很快松开。他们两个在这点上倒是有些相似,总是不自觉地做出身体指令动作。
“可能是不太适应我们的节奏吧。”他闷声道。
安祈祎心底了然,就凭陆泽可那自命不凡,清高得要命的性格,说的话保准会不中听,总之人家是大神,不屑维持好所谓的交际圈。
“老板娘……老板娘!你没给我小菜。”
隔壁桌的水泥工人突然开口。
老板娘端着几盘客人点好的菜,走过来瞥了一眼那个年轻小伙,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你才点了多少就想着要小菜?现在大白菜也不便宜,每一桌都送我是会亏本的。”
老板娘说完后也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扭头就给隔壁桌上了菜。
这时,水泥工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神色不太好,“喂……医药费我会想办法补上,您……您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麻烦继续给我母亲治疗吧,不是说会醒的吗?我不能放弃,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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